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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仰头喝了酒，眼中多了泪花，只是不知道是被酒辣的还是伤心。
许茂则觉得这厮真是够促狭的，等秦为跟进来时，就低声道：“陛下心情不好，你好好说话……”
不过这些年他忙着各种事情，身高这种事儿早就忘得干净了，等到家之后，秦为特意测量了一下个子。
孙好民有些错愕，然后他回头看了眼，那些侍卫们也是一脸黑线。
老农摆摆手，笑道：“等晚些咱们把那些多的根给它锄断了，再不行等冬季时就晚些浇水……根茎少了，自然就长得少了，如此就能均衡。。”
老子为大宋抛头颅、洒热血，回来还要做你的出气筒？
这是状元的待遇。
真的成了？
秦为心中一松，就坐在田边和几个老农聊天，他需要反复确认复合型肥料的实用性，然后才能对症使用。
……
“郎君，您之前交代的那几亩地，麦苗已经长出来了，比边上的都旺，只是那些老农愁眉苦脸的不知为何。”
“啥好事，但凡敢哄骗某，回头你就去琼州种芭蕉去！”
从一个史上闪光的名人，再到日积月累的相处。
待到三年调任期满，回来就是京官，最不济也是个从五品的实职，现在相当于积攒能量。
是人都自私，有好处就舍不得给别人。
“暂时是这样。”
毕竟这年头的土壤结构和后世还是有些区别的。
秦为被上了一课，然后担忧的道：“那怎么办？要不就铲了这些麦苗，重新下种？”
咱们可没得罪过你啊！
秦为有些惆怅，等在城门口被谢挺拦住了时，差点就忍不住一脚踹去。
哥的复合肥自然非同一般啊！
赵允让看了一眼，点头道：“好。”
赵允让却摇头道：“你们每天都在想着如何施压陛下，如何增强手中的权利，可却没有想过，要这权利该如何？你们只想着自己……大宋的危机却无人能看到。”
这就是精钢钻和瓷器活儿……
可掌柜却被赵允让的人叫了出去，这里只有他们两人。
他坐在马背上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，觉得有些头晕。再低头时，就看到了站在路边的赵允良。
他站在院子里唏嘘着，觉得自己可以去写一本言情小说，就这悲春伤秋的文艺小范儿，说不定能迷倒一票儿少女。
“秦为才二十二吧？也就比咱们大了一两岁……陛下现在是无人可用，所以才会任由他折腾，可以后终究会压制的，否则就是权臣，朝廷就会分裂……到那时，你准备怎么办？”
合着就你为了大宋操心，别人都在享受了？
赵允良看着有些颓废：“看样子，你们刚完庆功……可还清醒吗？聊聊？”
等到结束时，赵允让只觉得天地在旋转。
回程的路上，乔风突然想起了什么，憋了半天。就在秦为想抽他时，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。
秦为有些伤感，他知道这是自己还没修炼到家的反应。
酒水倒在碗里，赵允良举起碗：“某以前以为你被出宫后，就自暴自弃了。现在想来……你是在藏拙，然后不停的犯错，让太后对你放心，让陛下对你心生愧疚……某小瞧了你，该死！”
赵允良觉得自己的酒量非常好，平日在那些朋友里，也算是最能喝的几个。
这混蛋……
他缓缓喝了酒水，等喝完时，对面的赵允让已经开始倒酒了。
这是抢表现的时候，尽忠职守才是王道啊！
身后的酒肆里，赵允良在咆哮着。
你还心情不好……前几天那一万多贯喂狗了？
边上有一家酒肆，说是酒肆，实则就是一家路边小店，简陋的一塌糊涂。
他不是个贪酒的人，可现在却与一个现有的敌人喝了这么多。
赵允良笑着自饮一杯，道；“倒是忘了你与他交好……秦记的烈酒在番邦也是出了名的，也难怪你看不上这些……”
赵允让刚刚才喝了不少酒，人还算清醒，可也不免有些晕乎，他脸色绯红的摇头道：“不够烈，这酒喝秦记的暖冬比起来差远了……”
“是吗？”
他转身出了酒肆，脚步稳的就像是滴酒未沾。
哪能喝快酒，这不是喝酒，这是在玩儿命。
这倒是他没想过的问题，实在是专业不对口啊！
什么叫做……你为了大宋操碎了心？
苏洵一战封神，秦为日进万金。
你这话把陛下置于何地？
这才是一个时代的光辉啊！
额！
没想到真就成功
赵祯被那句杀人放火给气得微微皱眉。
许茂则跟在身后，冲着秦为挤眉弄眼的，一脸的幸灾乐祸。
酒肆的老板大抵从未接待过这等衣着华贵的贵人，所以把酒杯用水烫了几遍，然后才记起要洗手。
我去！
“某真是为大宋操碎了心啊，每天都在苦其心志、劳其筋骨，哎，某容易吗……”
赵允让端起酒杯嗅了一下，然后又放下，淡淡的道：“不是看不上，而是秦兄说了，人贵在自爱，不论吃喝都要把握个度……过度则伤身。”
赵允让也有些酒气上涌，就木然点头。
赵允让却端起酒碗，看似缓慢，可却只是一眨眼的功夫，就喝了碗中的酒水。
“老孙啊！”
人家都说男人长得晚，二十三还窜一窜呢。
“别废话了，快说，是何事？”
谢挺马上面如土色的道：“郎君息怒，琼州那地方太远了，还得坐船跋涉，比西南还蛮荒……”
而且这是烈酒啊！
“某从未想过觊觎什么……但你们父子执念太深了，若让你们得了那位置，那某的母兄妻儿都会被牵累……所以某不会让你们得逞。”
赵允良打个酒嗝，然后伏案笑了起来，身体颤抖着说道：“你装的不累吗？你敢说那个位置你没有觊觎过？老实告诉你，某觊觎过！而且一直在为之努力……定王府迟早会落寞的，我若不争，那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定王府衰败！”
谢挺见他心情不好，就堆笑道：“郎君，有好事，天大的好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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