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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殊问道，但有些没底气。
赵元俨摇头道：“你也说了，咱们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……那这事儿又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吗？明白了吗？”
庞世英对胡聘颔首表示赞赏，补充道：“别灌醉了，只要微醺即可，然后再下些催情的药，等到赵允良箭在弦上时，在派人去捉奸，就算不能让他身败名裂，也能憋死他……”
幕僚站在门口，苦笑道：“陛下把案子交给了开封府。”
是啊！
保他是为了帝王的脸面，可若他真的有错……就算今日保了他，难保明日陛下不会再出手弄他。
可随后就爆出赵元俨等好几个宗室权贵们，驱使商人去盗窃秦家配方的事儿，瞬间就抹平了前面的那件事。
他欣慰的看了眼儿子，然后冷道：“去把那些人都叫来！玛的！老夫倒要看看是谁坏了老夫的好事儿！”
陛下看似要徇私想保住赵允让，可天平的两端却都是不可触逆的存在。
消息很快传到了赵元俨那里。
他缓缓闭眼，两行泪缓缓滑落。
室内的气氛渐渐紧张起来。
有人闻言就回身说道：“那秦为难道还能在我家埋下密谍，探知咱们想要香露配方的事？他若是有这个本事，此次赵允忠之事就不可能成功。”
官吏中有人冷笑道。
赵元贞此刻只觉得心口那里突突在跳，他沉声道：“八哥，此事若是某做的，老夫死无葬身之地！”
赵元俨也不能淡定了，不敢相信的猛拍了下桌子，道：“此事关系到皇家脸面，该是陛下一言而决，怎会交给开封府？不该是皇城司接手吗？”
赵元贞指着当初要争夺秦家产业的几个权贵，大声喝道：“都是你们贪心，若非是你想着要香露的配方，那小崽子哪有反转的机会？”
赵元贞此刻倒是冷静了，又像是认命了一般。
“胃口不错。”
可开封府的官员却不在其列。
按说在座的都是赵祯叔叔辈或兄弟辈的，怎么说都是一家人，大家都姓赵……可赵祯这次竟为了秦为一个莫须有的弹劾，就推翻了准备定论的铁案……不就是明摆着徇私也要保下赵允让吗？
“可有证据？”
这事儿铁定没证据，所以他觉得自己坐蜡了。
不过他今日来，可不是冲着秦记的，而想第一时间打探到结果。
这货真阴损啊！
若是赵允忠真的有罪，晏殊就算可以徇私，可之后呢？
门外进来几人，却是赵元俨和赵允良父子
可有些人却没敛财的脑子，他们只知道坐吃山空，然后就想着如何能不劳而获。
秦为没搭理他们。
他冷眼看着众人的慌乱，和那些没营养的辩解之言。
“这是谁在冤枉老夫！”
胡聘眼露精光，像是找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，一拍大腿，赞道：“真是个好主意，就弄些一条柴、天竺油什么的，保证陛下亲至那赵允良都舍不得下床……赵允良是赵元俨的独子，以后的定王府他就是继承人，若是他废了……那定王府就算完了!”
赵元俨缓缓点头，只觉得心中痛苦难熬。
说话的是华南郡王赵元贞……
“可……可你们却欲壑难填……成也是你们，败也是你们，早知道老夫就该独自应对，也省去如今的心乱如麻……”
可赵祯竟然把案子交给了开封府，这是什么意思？
“咱们是说过等事成之后要拿到秦家的秘方……可不是现在啊！”
老夫没做过啊！
……
开始就是询问，牛田等人的证词都指向了定王府。
如果可以的话，他不想管这个案子，可陛下亲自点名，躲不过啊！
都变了！
“他放屁！这是无中生有！这是赤果果的污蔑！”
可事实证明，姜还是老的辣。
“开门，我等要旁听！”
堂下站着几个嫌犯，可外面却有许多人在鼓噪。
一群闲汉在鼓噪，但开封府的衙役手握大棍，压根就不搭理这些人。
他认识一个皇城司的副都知，只要陈 军进了皇城司，他就有把握把此事的根源打探清楚，然后死中求活。
赵元俨依旧在冷笑。
大家看看他那冰冷的脸色，纷纷打了个哆嗦。
赵元贞摇头道：“老夫不贪财，这个许多人都知道。他栽赃老夫只是为了反击而已，骨子里还是瞄着你定王府的。老夫此次遭遇池鱼之灾，先前的优势怕是会荡然无存，陛下……陛下这是准备徇私了啊！”
赵元俨气得脸都红了，全然忘了刚才说的要‘宠辱不惊’之话。
晏殊很无奈。
让你整天仗着陛下的宠信耀武扬威的，还拉拢了一大批宗室的人，准备要和定王府对着干。
可其他人肯定不会这么想。
陛下不过是稍稍看重了你家一些，你家里人就那么嚣张跋扈，那等你坐了这宗室们的领头人，你还不飞起来咬人？
幕僚冲了进来，喘息道：“王爷，秦为刚刚进了宫，他竟在朝中弹劾……说咱们派人去偷窃了他香露、烈酒的配方……”
也就是说，定王府是主谋，剩下的那些人是从犯，别管是攀咬还是证据确凿，主次都要分清楚！
众人沉默不语，皆呆坐在那里，室内寂静。
对方也不示弱，冷冷的反击道道：“方才都说了，此事是秦为在栽赃，与我们有何关系？！”
另一位权贵哽咽道：“陛下好不容易被咱们逼到了墙角，只要再等几天，商郡王府就得倒台，紧跟着秦为就会收到殃及……到时，只等刘姝那个恶毒的女人死了，这大宋江山依旧是咱们赵家的，是咱们宗室权贵的，任他们如何改革，也奈何不了咱们了！”
那是坑人的，想想就知道，喝醉了斗殴多见，可那竟然有人主动凑过去挑衅，不打你打谁？只不过那人下手狠了些，秦兄，此事某以为是自残。”
许久未见的胡聘已经胖的不成人形了，他捧着大肚子，得意洋洋的道：“想想，若是打爆了眼睛，当时就会引发轰动，哪会等到后面……”
赵允让却没法不理，怎么说也是宗族长辈，就和他们寒暄了几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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