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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、香露等货品……”
“但说无妨！”
可怎么就听得如此爽快呢？
李二柱这才小心翼翼道：“秦郎君早些时候请小人喝过几次酒，然后询问过几次各国的风貌，不止有交趾，还有大食、辽国、占城、大理……等等，他问的很杂，而且好像什么地方都知道！有些地方连小人都没去过，可他却能如数家珍！这才是真本事啊……”
从而这番话就算有问题，大家也只能当秦为是王臻的家中晚辈，不能用朝政苛责。
关系不一样，地位更不对等……
在酒醉之后许下了豪言壮语……
说起秦为，李二柱仿佛打开了任督二脉，思绪逐渐开起了小差……
这是一个时代的悲哀，也是大宋三百年的真实写照。
赵祯看了宰辅们一眼，苦笑道：“咱们还在想着如何防范交趾的威胁，可秦为却早就把那地方当成了大宋的粮仓，这就是差距啊！”
以至于连皇帝都对青睐至此，连这种君臣平等的话都说出来了。
大唐君臣皆尚武，军神在那个时代是至高无上的荣耀！所以，李靖敢与带五千虎贲深入漠北王庭，活捉了颉利可汗。
君臣一心，一切皆可实现！
可大宋却不尚武……
哼！
一家无名的小酒馆里，少年豪气丛生，气吞万里如虎！
赵祯也在难为情，“朕之前还跟他怄气了……哎，实不该啊！”
赵祯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，张之白等人更是不堪。
李二柱点点头，又有些为难的看了眼君臣们，支支吾吾的不肯开口。
老夫脸都丢了，难不成还要再落个好妒的名声？
什么都知道？
赵祯却没在意这些，又问道：“对了，你可认识秦为？”
尽管他知道这只是秦为的臆想，但却仍旧觉得豪迈之气纵横！
李二柱这才恍然反应过来，赶忙赔罪：“陛下恕罪、小人失态了……”
张之白眼珠一转，然后问道：“他都骂了什么？”
“咳咳……”
这倒是那小子的作风，向来口无遮拦。
这话又是一记暴击……
这上哪儿说理去啊！
宰辅们一脸黑线的看着李二柱在那儿喋喋不休。
“秦记的东西质量那是真的好，在那些外邦中很受欢迎，每每都是刚到一地，东西就会售罄，尤其是烈酒，那些当地商人买去后，转手就是数十倍的利润差……”
好大的口气啊！
当时他怎么想的不得而知。
他有本事，可咱们却是些只会口嗨的小丑？
只有看得越远，才能走的越长！
吕夷简也忍不住了，黑着脸别过头去。
合着那小子什么都知道！
就听你能再说出那小子什么好话来！
用‘怄气’这个词语来形容君臣之间的关系，似乎不大妥当，听着总有那么一股子两少年是好朋友的感觉。
张之白凌然道：“陛下放心，只要老臣还能多活一天，就一定辅佐陛下完成大业！汉唐何以做到的，大宋何不能矣？！”
然而夸了一番后，李二柱又有些嫌弃道：“只是他酒量不好，喝多了会骂人……”
他只说了四个字，却像是一盆凉水，直接浇醒了殿上众人。
让你们不听某的，打脸吗？
赵祯想着想着身体就软了，缓缓地坐了回去，叹道：“他有雄心，可朕却无法满足他，但、若有天时机成熟，朕，必不会退缩！”
眼界决定了境界。
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事儿很难，但只要有这个态度，那就是好的。
此刻朝堂上的君臣皆被这股豪迈之气给感染了。
以前总有人说秦为玩世不恭，可他的狂傲却是可在骨子里的。
一提到生意，这货全然忘了身处之地是哪儿了。
几位大佬才将被打了脸，现在还得听一个商人大夸特夸打他们脸的人……这，忍不了啊！
宰辅们甚至都能想象到那个画面……
没办法，谁让那少年有本事呢？
“好！”
可却让这些故步自封的宰辅们惭愧到家。
手握军权的权贵，朝廷和皇帝还能压得住吗？
可宰辅们心惊的同时，也只能苦笑。
这是一个皇帝，在抒发自己的的志向！
“说过……”
张之白旋即咳嗽了两声，脸都绿了。
这就是宰辅的本事，他们说话滴水不漏，旁人很难拿到把柄。
只要你说秦为骂了不该骂的人，这话传出去他就会倒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