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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> 所以帮秦丰正名，也算是投桃报李了。
他的胃口不错，七八个菜摆着，一半是羊肉。
挨打就挨打吧，毕竟他是弱势的一方，这事儿怎么说也是他受冤了，至少还能争取一波同情吧。
所谓公断就是，这事儿老夫看到了，自然就不能坐视不管。
吕夷简面无表情，眼中却多了冷色。
更可气的是这事儿他还没法掰扯，满朝臣公都知道他和秦为有仇，背后说坏话这种事儿，显然都不需要证实。
王臻看了游昌道一眼，皱眉道：“说了就说了，这年头有那会说的不会听的，闲言碎语还少么？坏话压不死人，为何要动手？”
尤其这年头的官服，并不是春夏两款的，想要保暖就必须往里面多套衣服，可大部分官员越不愿这么穿，觉得有损形象。
所以游昌道说秦为坏话这事儿，大家都不奇怪。
这就是秀才遇见兵，除了挨打他也没办法。
这就是宰辅的语言艺术。
当初游昌道的儿子游炳坤就因为在诗会上挑衅秦为，结果被弄得名声扫地，连今年的科举都没参加。
北宋九帝中，赵祯的确算得上一位最仁慈的帝王。
“陛下，这道碳烤羊排是宫中的厨子刚学的，秦家那个厨娘还真有些本事，隔几天就能弄出两道新菜式，而且简单易学，材料和工序还不复杂，宫里的御厨们人人夸赞啊！”
所以他准备继续这样弹劾下去……
不说才奇怪！
我……
什么叫会说的不会听的。
否则很多事情，一个‘公平’就能让你掣肘。
王臻是枢相，而且小道传言他即将圣人宰辅……如今自己被准宰辅惦记上了，这怎一个倒霉了得。
许茂则无奈笑道：“当年之事臣也有耳闻，不过先皇下了明旨，不许秦丰入仕，这事儿怕是不好更改。”
这是组团儿护犊子啊！
小内侍赶忙跪下，小心道：“陛下，秦为带人殴打了御史游昌道。”
庞世英此时才发现自家老爹也在，顿时脸都白了。
“为何打人？”
老夫做过开封府尹，自然知道这种言语攻击，就算报官也不好审理，所以孩子这是被逼急了啊。
回过头，他就呵斥道：“再大的仇也不该当街斗殴，赶紧回家去。”
他不禁打了个喷嚏，对吕夷简说道：“坦夫，此事事出有因，切莫着急。”
他总是会为自己的臣子考虑，甚至会关心臣子的想法和生活，于他而言，秦为视他的左膀右臂。
……
这让他不禁悲从心来，就坐在那里嚎啕大哭。
作为皇帝，赵祯白天事务繁多。
见老王一出来，他立马变成了纯良模样，说道：“这人在御史台说某的坏话，说了好几年了。”
刚坐起来的游昌道听到这话，不禁就哭了起来。
“什么叫乱套了，你怎么说话的？”
这是在说他公报私仇、搬弄是非啊！
尤其王臻是前任开封府尹，断案是非他是祖宗，现在王臻一句话‘说了就说了’，直接就是在为秦为的话背书。
他在家历来都是温文尔雅的模样，可刚才却和泼皮差不多。连骂娘的话都说了，也不知老爹什么时候来的，听到那些话了没有？
朝中但凡知晓二人的，都知道他们有仇，而且是解不开的那种。
秦为刚才还在威风凛凛的叫嚣。
结果今日就悲剧了。
人说王臻对秦为情同父子，以前他不太信，觉得这官场之上哪有什么真情，有的只有赤果果的利益。
回家后会不会挨打？
赵祯遗憾的道：“秦为这些年帮朕做了不少事儿，朕也想过，若能找个好时机，便给秦丰正名了，也算是不枉朕与他君臣一场。”
再后来朝中党派争锋，二人更是不死不休，若不是后来有皇后撑腰的郭家出面，游昌道现在能不能留在汴梁都是个问题了。
——各位老少爷们，大姑娘小媳妇们。
只能站出来点点头，说道：“今日之事老夫看了，秦为带人围殴御史，至于原因政事堂自有公断。”
噗！
赵祯又吃了一块碳烤羊肉，然后接过毛巾擦擦手，便不再动了。
许茂则点点头，道：“陛下，不如您有时间问问太后的意思？这毕竟是前朝的事儿，若能得了太后的首肯，秦丰之事倒也好说。”
一番话连消带打，不仅阐明了自己的立场，还表明了自己的态度……老夫要秉公办事。
但是在没弄清楚缘由之前，老夫也不会妄下定论。
赵祯正啃着一块羊排，那浓郁的炭香味让他不禁微微眯眼，怎一个惬意了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