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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 赵祯点点头。
赵祯并未怀疑秦为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，他猜测之前的猜测是估题，毕竟他自入朝以来，就被人称作是天才。
“就是，在座的哪个不是从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？就算国子监的学生刻苦，他们能刻苦到什么程度！”
然后这几万人纷涌来至京城，集体参加礼部住持的省试。
如过江之鲫！
天才自然要和普通人不同，他不刻苦是应该的。
难不成你国子监学生的人生就是操练么？
每日竟然睡不到三个时辰？这不是吹牛逼呢吧……可王尧臣的话已经证实了，此事没有作假。
那淘汰出来的这几万人该何去何从？他们除了读书根本没有任何求生的技能，可以说他们只会读书。
比如说今年国子监就有一百二十多人的乡试名额，等这些人过了乡试，就算能剩下一百人，也还是太多了。
可接下来就是震惊。
某不服！
难道他还是个估题高手？
此刻年轻官员的话瞬间得到了不少朝臣的共情，大家都在心里不禁感叹……也是个好胚子啊！
他和秦为的年纪相仿，最多大不过五岁。
“就这么说吧……”
整个大宋的读书人有多少？
他们已经位极人臣了，这种时候谈努力，怎么说都像是在夸耀自己，而且很容易就会被人质疑。
这是个富有同情心的皇帝，所以难免会生出恻然之心来。
可显然这些人是不会信的，恐怕还会集体暴揍他一顿。
秦为也很想给个高大上的理由。
三个时辰的睡眠时间，每天如此，持续半年，真的不好受啊！这还是年轻人，要是换做上些岁数的，三个时辰坚持半年，非得累病了不可。
更可甚的是，他还有爵位！
现在机会就来了啊！
啪！
“操练？一群学生操练个什么劲儿？”
都不容易啊！
群之凿凿说的就是现在。
“只是刻苦吗？”
他诚恳的看着赵祯，说道：“臣唯有粉身碎骨，方能报得陛下的隆恩……陛下啊！”
倘若没有秦为这颗耀眼的明珠在前。
秦为却早就是一府首官，不仅执掌了司事局这等实权衙门，更是身兼国子监祭酒，名利早就赚足了。
也就是乡试定额录取。
他是天才……
一群人开始了范围攻击，无数的声音嗡嗡嗡的，让赵祯头痛。
大家同样的年纪，我更是及尽努力向上，凭什么他就能那么幸运！
宰辅们纷纷点头，那人不禁欢喜，心想某寻求升官多久了，可一直未见机会。
可请得起私塾先生的人家，大宋掰着指头数数能有几个？
以前他只觉得向秦为这样的天才不多见，所以便忽略了那些不是天才，却仍旧苦苦努力的臣子。
“读书人从不怕吃苦，头悬梁锥刺股的经历谁都有，别用能吃苦来说事。”
用毛笔堆成的屋子，那得有多少支笔啊！
说这些人是受了文曲星点化所以才超凡脱俗的。
每当一个人轻松就能达到旁人刻苦半生才能达到的成就时……
是的，在赵祯的心中，秦为早就和同龄人不是一个档次了。
呃！
只有过了省试的人才能有机会参与殿试，虽说宋朝的殿试没有淘汰制，但基础的人数限定也是有的。
秦为只是微笑道：“敢问诸位，你们当年读书时有多刻苦？”
就会有人站出来说——哇！你看，他是天才！
那青年官员此刻眼中含泪，哽咽的说道：“某当年家贫，臣就借着月色读书作文，虽没有凿壁偷光之念，可却是每日苦读从不懈怠……”
这下谁还敢说自己刻苦？
此情此景，人人都想起了自己读书时的艰辛，以及宦海的艰难，谁不是步步血泪如履薄冰……
此人恐怕也早就散发出了属于自己的光芒！
所以能过关的人更多，一年几千人的叠加，从大宋立国到现在，早已渐渐扩大到了几万人。
张之白干咳一声不说话。
如此刻苦，是安排了什么学习内容。
有人质疑道：“这般辛苦学了些什么……岂不枯燥？”
这是刻苦者为自己辛苦付出找的理由。
在场人若是评论哪个刻苦，恐怕秦为是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。
秦为淡淡道：“欧阳修每日学习都在十个时辰左右，出去吃饭上厕所睡觉，他每天都在学习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