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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合他意的就被打压，有人甚至在考试前被打伤，无奈回家。”
……权贵子弟凭什么来国子监附学？凭什么？！
人家在自己的院子里挖坑防贼，还要跟你汇报不成？大宋哪条法律规定，私人不可在家中设置陷阱了？
“此次国子监学生包揽了几乎全部的省试名额，外界对此议论颇多，朕知你品行……但你也要给个解释。”
眼看赵祯又要走神儿，张之白只能赶快将结果告知，苦笑说道：“陛下，国子监的考卷已全数复核、无有遗漏，可这些试卷……大多无错。”
“你……”
赵祯也不禁瞪大了眼睛。
你是怎么做到的？
秦为反讽了一句：“因为他们没有舞弊……”
那些目光都汇聚在他的身上。
这是要定性了！
而是脸色有些复杂，他低声喃喃的道：“陛下，此次国子监的学生们虽不存在舞弊，可……他们的答题太精炼了！而且手法十分娴熟，连许多学者大儒都不禁赞叹，这些人做文章的水平绝对是学者级别的……这也是为何那些权贵子弟们会全军覆没，纵然是让朝中那些文臣去考，也不定能比过这些学生啊！”
可今日大伙儿却有些后怕。
张之白心中一叹，缓缓站了出来。
今日不给个说法，这事儿绝对翻不过去，那些舆论还等着他们去平息呢，但如何下手，你总要给个方向吧！
莫不是少数人舞弊，从而夹杂其中不好判断？
自皇城司开始监视秦家开始，秦家的反应就来了，先是派人反监视，如今更是设置了陷阱机关。
“为何？他犯事了？”
张之白摇头苦笑，道：“不是有错，而是……有三份卷子争议颇大，他们的言论过于偏激……有些秦为处事的味道，强压无用功……差点被黜落。”
……
一旦发酵，就会有人说皇帝不识人，甚至会说皇帝昏聩庸愚。
所以这些官员权贵们也都潜意识的选择了配合，查就查吧，反正也躲不过。
这就有话好说了。
他从未觉得秦为会偷盗试卷，此子虽尝与世俗格格不入，但却不是那等腐化的人。
哈！
这就是物议。
都是些初出茅庐的学生，就算有才能有多厉害，何况这不是一个人，而是足足八十多个啊……难不成国子监里都是一群天才？
众人都在看着秦为，大家都想有个解释，来化解心中疑惑。
“枢相王臻可能会出手，但……这事儿他出手也没用，就算陛下碍于情面，但此事一旦传出，天下人该如何看待朝廷？！”
秦为就是在这些风言风语的伴随下进宫的。
可却无人开口。
秦为歪头看过去，反问道：“你们不是喊着秦某舞弊么？有证据就拿出来，秦某就在这儿站着！”
“……这样的人……国子监要完了啊！”
问题是赵祯也不解……
可问题就是没证据啊……
赵祯本来都开始悲观的谋划如何才能保住秦为，至少不能让他就这么被贬谪出京吧……
大案真的发了？
秦为拱手只是淡淡的一句话，便沉默不语。
看着那些审核的官员们鱼贯而出，大伙儿都默契的停住了手头的工作，都在等待着最终答案。
“都知，若是兄弟们潜入秦家掉进坑里去……”
这事儿有些恶心人。
可赵祯分明就是站在秦为这边了。
还有那个缺德的秦为，当真是让人想破口大骂。
权贵子弟过不了是因为他们没有优待了，他们能抢到附学的名额，却抢不走国子监学生们的才学。
“那些学生进步实在惊人，你是国子监祭酒，若不能给个理由，这天下人都不会信服，那些谣言也不会终止。”
偏偏只有秦家。
大宋国都汴梁城，就是皇城司主要的防控范围，在这里，一切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们的眼睛。
“可叹可恨啊！”
所以既然要监控，那就少不了密碟的介入，这些人不禁要防范外国的刺探，还要防范这些官员有没有不臣之心者。
这个评价很大胆。
“这是要算总账了吧？”
张之白心中稍犹豫，又抬头看向赵祯，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。
赵祯仿佛看到了秦为在怒吼。
从御街一路走来，周围有不少人认识他的，都在对其指指点点。
皇宫周围自然戒备森严，否则一旦发生什么叛乱之类的事情，那少不得就一锅烩了。
等所有人都出来后，张之白的身影随即出现。
若是有，国子监早就崛起了，而不是等到了现在。
若朕是盗用试卷的话，先不说他有没有这个本事，就算有，那也是极个别的人，遮掩还来不及，怎会将这种事儿公诸于世。
有证据还好说，大家一起发力，就算是皇帝也不能硬要包庇。
赵祯没有说完，却用眼神表达了他的想法。
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员，但凡有些权利，又或是稍有些异样的，都在他们的监管范围之内。
秦为没理他，只是目光转动看了眼周围。
“……说他在国子监里徇私舞弊，而且还贪腐……”
张之白有些浑浑噩噩的走进了大殿，然后有些疲倦的行了一礼。
竟然没错？
实则大家也都清楚，这种监查是必要的。
而由他带来的这种压迫感，让不少人猜忌云云，各种消息也开始迅速发散。
当朝首辅张之白领衔众官员亲查此事，由此大家也能感受到这份重视。
赵祯下意识就拍了下手，然后又觉得这样不好，有些偏爱某方的意思，便板着脸做回到龙椅上。
太嚣张了！
可这种话没意义啊！
就算密碟们的手段不弱，但明知送死，谁还会去？
这以后咱们还敢随便探查秦家么？
叶双愁想破口大骂秦为的缺德，可却没有发表言论的立场。
“啧啧！那秦为好大的胆子啊！”
难道是他也觉得有人舞弊了，可就是查不出来？
要了命啊！
赵祯也在等待消息，见状便关切道：“可有结果了？来啊！给张卿拿个凳子来……”
换成谁来做皇帝，都不可能两眼一抹黑，任由那些人在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。
你自己可就是权贵啊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