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欧阳修低头，泪水滑落在碗里……我要中举！
“大嫂……”
但在收到定贴后就安心了，后续的礼节有媒人和女方家商议。
只要给就行，至于什么形式他不在乎。
……
尤其是文彦博。
而作为当朝最年轻的权臣的老丈人，刘坚在家中的地位也会水涨船高，至少今后家族中再有什么好处，没人再敢轻视他了。
可秦为却不同，若这办法不管用，国子监的学生们上榜者不多，那他名声就要臭了，以后也没法在国子监继续厮混……
这次乡试他没有参加，理由是不屑参加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，一次考试而已，就算得了第一又能说明什么？
定贴里写着聘礼，刘坚看了看，如他所想……秦为不是一般的大方，这些东西折换成礼金，足足上万贯！
同样是同窗，韩琦就敢一马当先为欧阳修出手，可他却躲在人群里连一句公道话都肯说，这就是差距啊！
而且司事局的长官就是秦为，能有他照拂，日后前程还用担心吗？……给个五品官都不换啊！
血浓于水就是这个道理。
那你就自己出钱弄嫁妆去，刘家不管了。
“欧阳，别担心，考不上还能等下一次。”
刘坚脸色有些难看，他一个庶出平日里有些小钱就不错了，上万贯他去哪儿弄……有心无力啊！
文彦博红着脸低下头。
秦为心中好奇，就说道：“他们……开封府的不知道，不过附学太学的，此次怕是要倒霉了。”
不过这事儿算是成了，就等着发定贴过去就成了。
一句话的事儿而已！
更是秦为最为看重的一批人……而现在，因为他当时的抉择，然他错失了此刻的风光。
双方交涉一番，大体就定了下来。
这意思就是，你要听话！
要说现如今大宋这些衙门里哪个最有实权，那无非就是三司、枢密院、御史台……然后就是司事局！
早上出来的时候，母亲没说话，只是照常做好了早饭，帮他收拾好出门的行装，然后挤出了一个笑容，就急匆匆的去给雇主浣衣了。
况且现在嫁女的规矩是，男方给多少聘礼，女方都要比男方家更多些才行，这样女儿嫁到夫家才不会被轻视。
别管刘姝再不待见他这个生父，但血缘关系却是事实，只要日后多多弥补关怀，感情总会重新升温的。
那些在太学附学的权贵子弟们考完之后就开始了寻欢作乐，父辈问起都说是没问题，一个个都像是学神附体了一般。
第二日，一个媒人带着秦家的定贴来了。
媒人乃是世间第一会察言观色的人。
一干学生则是都看向了马德禄。
这货太狂了，总觉得自己天下第一。
虽说刘坚人不咋样，但脑子还是好使的，他拱手看向刘标道：“大哥，咱刘家嫁女，自要光光亮亮的才是，愚弟先前不懂事儿，给兄长赔罪了……”
于是秦为就缩在家里歇息，连上朝都很少去了。
许家把草帖拿去找了个高人占卜了一下，得出的结果是吉，也不知刘坚测算的时候，也威逼过那个高人。
赵允让以前就是汴梁纨绔界的领军人物，这些人是什么德行，没有比他更清楚不过的了。
要说此刻最打脸的就是他了，秦为一个许诺，让马德禄站到了风口浪尖上，这是赤果果的要让他名誉扫地啊！
他站在屋檐下，身边只有韩琦和文彦博，这三人自从在秦为的课堂上结下情谊后，关系也变得亲近了许多。
秦为不知道什么夫妻同心。
有人忧虑道：“你觉着自己做的怎么样？”
秦为虽没有责怪，但从他对三人的反应来看，文彦博知道……秦为对他不满意了。
韩琦说道：“这话怎么说的，咱们这次一定能过！就算不能，不是还有祭酒在么，到时你去求求祭酒，念在师生的情分上，他也会给你在衙门找个好差事的。”
一手定下的题海战术颇为人诟病，连庞世英这个铁杆儿的秦为粉丝，都觉得不靠谱。
在外人看来这就是心虚的标志，于是欢喜的人就更多了。
有错就要认，挨打要立正。
加上开封府的乡试结束，一时间京城全是酒肉味，让人几欲欲呕。
刘标夫妻二人就在后面。
他们三人都是秦为最早期的学生，跟在他身边最早接触了杂学。
秋风徐徐，他们装包的机会来了。
一个个或是挥舞折扇，或是高谈阔论，当真是意气风发，好似天下都在尽在掌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