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笑道：“是吗？那便是老夫听错了。”
王臻对秦为那堪称是贴心贴肺，所以赵祯也不意外。
“你撒谎！”
还要不要脸了？
秦为一脸让赵元俨想动手打人、让赵祯想抽人的赧然。
人家秦为刚才嘴都没动一下，你这个老家伙竟然就叫喊着什么他承认放火了。
这桩亲事一旦牵扯道了利益，就显得不那么存粹了。
“免礼吧……”
这个老阴人的感觉竟然那么敏锐？
秦为退后一步，皱眉冷声道：“王爷，某自问与你无冤无仇，可你在大朝会后的赐宴上几次挑拨，后来更是弄了怡春楼，某知道是你的……可你府里失火和某有啥关系？某和你究竟有和恩怨？让你几次三番来陷害……说吧，咱们今日做个了断。”
“陛下。”
“是他！”
他的表情真的很真挚，特认真。
听毛线，刚才秦为的嘴压根就没动。
靠!
他茫然的道：“王爷您刚刚说什么？刚才没人说话啊！您是不是年纪大幻听了？哦……忘了！外间都说您有病，看来您这是又犯病了啊！”
赵元俨欲哭无泪，他有个屁的证据。
——赵元俨想抢夺烈酒生意，秦为不干。
秦为伸手在怀里摸了摸，然后摸出了草帖，还有那位‘高人’的批语，许茂则接了先看了看，见那墨痕新鲜，就看了赵元俨一眼。
你这个老汉坏得很，竟然诬陷人。，怪不得人家秦大人刚才内涵你……这人果然不是啥好货色。
“无耻！”
不过可以在背后说话帮忙……
一种是，这人的确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，皇帝准备弄他了，所以降罪之前要先找个由头。
这是赤果果的政治婚姻啊！
然后赵元俨就想诬陷他……
小内侍心生同情的看着秦为，欲言又止，那些正义感在渐渐消失。
赵元俨气得说不话来，赵祯也没好气地怒道：“少搅合，朕来问你，平白无故的你去定王府作甚？”
秦为坦然走进大殿，然后行礼道：“臣,拜见陛下!”
这人真阴啊！没有证据，就想无中生有强加罪名给秦为！
“你看某作甚？”
赵祯猜也入菜，便点头道：“如此就散了吧。”
秦为仰天长叹道：“钱财如粪土，若是旁的也就罢了，可宫中也少不得烈酒啊！王爷……”
秦为也不管什么隐晦，直言道：“臣与刘家定亲后，家主刘标就将刘姝过继到了正房名下，如今是刘家的嫡出女。”
赵祯没好气的看了眼他，然后就喝问道：“为何放火烧了定王府？你可知定王是朕的亲叔叔，你藐视定王就是藐视皇家！简直狂妄！”
赵元俨的身体在摇晃着，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，只觉得脑袋有些晕沉。
惹不起赵元俨啊！
他掩面而去，后面的赵元俨已经要疯了。
一般皇帝若呵斥一个人的话，那大概有两种意思。
秦为想也没想，就认定是这事儿赵祯不是真生气，不过是被这老货弄烦了，想赶紧打发了他。
这话的意思就是，那把火真不是小爷放的。
赵祯再一看刘姝的生辰八字，就赞道：“年岁倒是正好适合，那刘小娘子你也惦记了不是一天两天了，成婚了也好，省得你再惦记……不过你如今身份不同了，谁做的媒？”
秦为哪里会上这种劣当，他眼角瞟到那个小内侍止步回身，心中就是一笑。
蠢货，今日且看老夫让你垮台，然后将你死死地踩在脚下！
烧了我的房子，还要跟我拼命？
狄青是武官，非休沐、办公不得随便出军营。
噗！
这一眼带着同情，让赵元俨有些懵逼。
还有一种就是，皇帝不准备责罚他，只是面子上的呵斥几句而已。
秦为挑眉看着他，嚣张的小声道：“这里是皇宫，你莫不是要和某打一架？来啊，某最近刚学了一套王八拳，专打老王八蛋，要不要比划比划？”
秦为的心情一好，就笑了起来，说道：“陛下，定王府对面有个盲人，号称是汴梁第一神算，臣今日是拿着草帖，去请他看凶吉呢！”
但他说的这番却贱到极点，就连小内侍的嘴角都抽搐了两下……他听出秦为这是骂人呢，可偏偏没有证据。
赵祯对此早就轻车熟路了，点头含笑道：“朕明白了，刘家怕是巴不得结交你这个朝堂后起之秀，别说一个庶出的女儿，就是嫡女……你想要刘标也会痛快的许给你。”
恩？
那么……那把火是谁点的？难道真的冤枉他了？
赵祯黑着脸看二人彪戏，瞪向秦为道：“和谁定亲？草帖何在？朕虽仁慈，却不是那好欺骗的！”
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。
“啧啧啧……”秦为不仅咂舌道：“外间传言定王久病不愈多年来身体羸弱，可在下倒是觉得，定王的身手很矫健嘛，连我这个上过战场的年轻人都自愧不如。”
果然，赵元俨跟着冷笑道：“你定亲难道要点把火来庆贺一番吗？然后又恰好选择了老夫的府邸？”
来，你来说，老夫看你怎么撒谎？
可你刚才在殿上怎么不说？
你敢欺君……那朕就把你打发去雄州，去负责榷场，和辽人打交道。
赵元俨猛然转身，直指秦为冲小内侍喊道：“你可看到他说话了？你可听到了？他骂本王是……那啥！”
秦为又逼近了些，突然提高了嗓门说道：“什么？您要烈酒？王爷，那可是秦家的命脉啊！而且……宫中的进贡咋办？”
秦为突然有些……这是害羞吗？
赵元俨依旧是哪个表情，好似没反应过来似得，喃喃的道：“你刚才说什么？是谁点的火？谁干的？”
额！
难不成你欣喜若狂，准备烧个定王府庆贺自己成婚？这小子，都什么时候，还是那副不正经的嘴脸。
赵祯看了在边上茫然的赵元俨一眼，意思就是……人家都这么保证了，你若有证据那就拿出来，若是没有，这事儿就拉倒吧！
想到这儿，赵祯又有些羡慕的玩笑道：“你这里才递草帖，那边可同意了？万一人家回了你，王卿的脸面可就掉地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