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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正国子监的学生大多都是来镀金的，所以升学率也就那么回事儿。
“这才哪儿到哪儿？某当年……某当年跟父亲读书，凌晨鸡不叫就起床，子时还不能入睡，那几年……苦啊！”
平日在家请优秀的大儒学士授课，等快到乡试时，再弄个附学的名额，然后就能参加国子监的考试了。
殿试不会黜落考生，除非向柳永那样的风流浪荡子，仁宗实在瞧不惯他才取消了他殿试的资格，一般情况下只要能殿试，那就稳稳地通过了。
若是在秦为来之前，国子监日常上课的学生也就四十来个。
而河南、河北两道数万学子，却只能争抢那可怜的两百个名额……这种差距说是天堑也不过分。
可他却答应了。
一百多个名额啊！
在这个举人能和县令平起平坐的年代，过了殿试至少也是县令的待遇。
“甄祭酒这是揶揄某呢……某不是圣人，若某是主考官，同样分数的试题，我也会选自家的学生，但也仅限于此……这个世界不公平，所以此时的公平便显得难能可贵。”
现在的国子监就类似于后世的补习班，而且是拥有参考资格的特级补习班，所以这里大多是权贵家的孩子。
他就是秦为？
秦为大抵懂了。
换句话说就是，你在河北路与上万人一起参加乡试，最后只能录取三十个人。
汴梁是国都，国子监又是皇家学院，就算再垃圾，但该有的规格不会变，每年一百多个名额，足以羡煞大宋任何一个地区了。
不是说这人睚眦必报是个跋扈的么？怎么如此好说话，与传闻不符啊！
“那倒是，咱们的学生可是有目共睹的刻苦。”
“赶紧回家叫小郎君来读书了。”
起点决定了终点啊！
这不好，有竞争才能有未来，太安逸了反倒是坏事儿。
再让他们进来，咱们的学生可就要骂娘了。
尤其是现年间大宋对读书人多半优待。
就拿今年举例。
“所以某才答应那些人进来附学，就是想让学生们感受到威胁，然后会更刻苦些。只有现在然他们把苦头吃够了，日后进了官场才能少吃苦头，先苦后甜……这道理谁都懂，可真正明白的却很少。”
但你若是在国子监参加乡试，那么只要考进一百名之内就能稳稳地参加省试，这已经不是捷径，而是开挂了。
再怎么说甄良也是祭酒，你一个年轻人这么嚣张……莫非这位也是权贵？
甄良愕然，不顾形象的附耳道：“秦祭酒，这些人会抢咱们学生的名额啊！尤其今年咱们的学生又多……总不能紧着外人而坑自家人吧？”
所以不少权贵就把目光投向了国子监。
秦为本来也想拒绝的，只是想到得天独厚的条件未必就是做好的选择，有时候条件太好了，人就会失去进取心。
只要过了乡试，那这一百多人就都能参加省试，若是中了，就能参加殿试。
你给他恩惠，他便给你忠诚，让干什么干什么。
这就是为何京城的高材生永远要比地方上的多。
原来大家是一家人啊！
欧阳修有些失魂落魄，脚下变得缓慢，便恰好听到了秦为与甄良之间的对话。
才进去秦为就见到了欧阳修在院中站着，就笑道：“怎么在这里？今日的课程学完了？某记得你上次重力测验不合格，快去温习吧。”
但开封府的竞争比较惨烈，京都人口不少，有条件读书并且参加乡试的学子更多，虽比不上其他地区，但也算是万军从中过独木桥了。
“秦祭酒心胸似海，甄某佩服！”
普通人能知道两点之间直线最短么？
瞬间一群管事就跑了。
“秦祭酒说的没错，就是孩子们学的苦了些，不少学生都会莫名的叫喊像是发了疯一样，某却知道，这是憋得……”
然后就要恭喜你，你能做官了！
这已经不是有钱的问题了。
普通人能知道重力的变化吗？
可刚才……
这是无视，也是羞辱。
有认识秦为的，此刻笑着拱手道：“多谢秦祭酒，回头家中主人定然会致谢，今后朝中有事儿，秦大人只管招呼。”
可每年乡试的名额却都是固定的。
不论是朝堂还是学院，谁不喜欢这样的学生追随。
那这些人来的目的就很清楚了。
“那倒也是……”
又有人上前抱拳，却又被秦为无视，“国子监是皇家学府，不是菜市场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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