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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家先生是兄弟，可以交心过命的那种，所以不扣门是因为情谊深切，而不是你说的没礼数。”
恐怕在他心里，除了秦为，连他老爹做错了，也可当面斥责。
而就当赵祯开始猜忌的时候，秦为却一语打破了他的想法。
这是秦为的判断，毕竟自己的学生骄傲，那是因为他的老师同样是个骄傲的。
太殷勤了些！
“秦兄！”
尤其是他刚刚说‘化缘’的那番话，不卑不亢将王臻与他的关系说的光明正大，没有丝毫的遮掩。
二人刚说完话，赵允让就推门进了值房。
这个依旧是题目。
许茂则许是想调和一下气氛，就笑道：“秦大人有这本事，就算以后做不成官，当个和尚也是能糊口的。”
倒不如有什么说什么，我每件事儿都坐得光明磊落，自不怕任何人诋毁。
秦为摇头笑笑，“好了，都安静些……允让，说正事儿。”
反正就是一通抱怨。
赵小公爷是谁，他会被一个少年给噎住？
若秦为真的张口，王臻恐怕凑钱也会给他兜这个底。
可庞世英却冷着脸看向赵允让，眸中的火气都快实质化了。
而且最重要的问题是……
用换算法来看，秦为的声誉并不比那些大儒差多少。
秦为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播种者，在等待着未来的一片金黄。
……
看来自己的教导没有白费。连天才也知道谦虚了。
学生们每天都在等着秦为能来授课。
哥叱咤江湖多少年了，岂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？
秦祭酒的文学造诣自不用多说。
这是个态度问题，答对了加分不少，答错就说明你长歪了。
“这……”
然后忽的笑道：“那些人被你磨着，估摸着也是不耐烦才给了钱吧？”
一时的成功和胜利也只是水中花，井中月，如同沙滩上的建筑，潮水下，坍塌的速度会让人瞠目结舌。
原本一天的课程，非要分成三天甚至五天来讲。
庞世英恭敬的点点头，然后又苦笑道：“爹爹说我年少阅历不够，写出来的文章就是堆砌辞藻，没有什么实际用处。他若是主考，必然不会录用。”
毕竟以工代赈不是小事儿，最吃亏的莫过于少了朝廷军费的枢密院了。
赵祯的笑容终于是压不住了，嘴都快裂到了耳边。
这是来查探国子监动静的各处势力之人，背后多半是那几家权贵。
庞世英如今专攻杂家学术。
庞世英却摇头道：“某太年少了些，去了就是哗众取宠，不过若是先生让去，那学生就去试试……”
赵祯却深以为然的笑了笑。
但大家接受理解的程度参差不齐，就会很影响进度。
恰好庞世英又是个孤傲的。
一抹微笑浮现在赵祯嘴角。
赵祯本是随口一问，可没想到秦为竟然给出了答案，这是手段啊！他能窥探出帝王的心思……
现如今的这些学生们对杂学的态度似乎不大对头……他们不是奔着学问本身来的，而是想学韩琦他们，让学术成为他们入仕的跳板。
思想不转变，再多的改革也只是虚幻。
老庞还是那么的耿直啊！
你当自己是和尚么？
秦为不再多说，只是提醒道：“国子监这边的杂学已经成型了，咱们这个班级里大约五十个人是有的，你把这些人统计好，再和韩琦他们确认一下，以后某的课堂就要施行考核制度了，不合格的，只能去二等教室……由那些学习好的学生来教授他们。”
“那个……世英啊！要不你今年去试试？”
赞！
皇帝最忌讳的就是自己信任的臣子结党，所以他越是遮遮掩掩，赵祯反而越是猜忌。
这是秦为的私人值房，没有甄良那个老古板在，赵允让也很随意，进门就斜坐在椅子上，随手拿起桌上的果子就往嘴里送。
秦为坑人的本事可谓一绝，想来那些宰辅也是深受其害啊！
这个转变是从韩琦三人被封官以后才开始的，所以大家的目的多有些不那么存粹，但这不重要。
赵祯有些羡慕，又笑道：“年中各处都把该花的钱花了，只等着年末有些结余，也好过个好年……王臻那边刚裁撤了不少厢军名额，三司便少给了一大半儿用度……今年枢密院怕是难熬了。不过王卿历来刚正铁腕，他能镇住那些好闹腾的人，也让朕放心了不少。”
外面多了些陌生的面孔，见到赵祯出来后，其中几人面色大变，然后悄然往外退去。
“这是臣去化缘化来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