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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咱们敲个鼓吧。”
秦为本来不想帮忙的。
阿福像个影子跟在不远处，低着头从不多话。
合着不是罪己诏就是敲驱邪鼓，赵祯这皇帝怎么你们了？
所谓的藩属不过是个名号罢了，哪来的诸侯？
直至出宫，秦为依旧能回想起赵祯打鼓的场景。
皇帝做事得有章可循啊！
这是秦为的真实想法。
于是就只能是皇帝为这些人背锅了。
靠！
这是什么臣子，你要疯吗？
秦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，说道：“古往今来，月食之例不胜繁数，大约十几年就会出现一次，可这一现象真的和帝王有关系吗？”
“我想到的是……百姓是蒙昧的，需要有人带个头。”
刘娥脸上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。
所以既然不能说是太后犯了错……
君臣都演的挺不错的，至少百姓是信了。
“咚！”
王臻没有去纠结代谢的问题，只是笑着点点头。
秦为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，不敢相信的看着张之白。
“……”
张之白当即喊道：“准备大鼓！陛下要打鼓了！传话出去！”
就算真有人犯了错，哪怕是天大的错，只要不谋反、不卖国，下场最惨也不过流放而已。
秦为捂着头，觉得自己真的比窦娥还冤。
“咚！”
小内侍则是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刘娥的脸色，说道：“圣人，宰辅们都在陛下这边，还有秦承旨也在，只是……”
这个时候张之白也懒得愿他争净，摇摇头道：“都什么时候了，敲打几下给外面的人看看罢了。”
“竟是这样吗？官家仁慈啊！”
这个时候还敢说什么妖言惑众的话，提到剁了就是！
“陛下竟然亲自打鼓驱赶天狗？”
人老了就不能急冷急热，否则病来得快，人走的更快。
赵祯此刻脸都成了青紫色，看来是运足了力气，想要发泄一下胸中的不满。
王臻点点头，他摸摸额头说道：“老夫晒着太阳都不出汗，可见是要死了。”
刘娥听到了鼓声，她走出宫殿，微微一眯眼，看着前方问道：“他这么做却是无用功，谁谏言的？”
天狗都把月亮吐出来了，这时候打鼓，不过是让百姓们相信皇帝和大家站在一起罢了。
太阳和月亮要没了，帝王打鼓来营救。
可看到赵祯那双无奈的眼神，他又有些心软了。
先说的话的是王臻。
而一旦有了月食这种天生异象，那就是这些人出了问题，不是德行有愧，就是德不配位……反正没好事儿。
他在享受这意外而来的天伦之乐。
而且皇帝并没有犯错，你要用什么借口敲鼓。
他奋力挥舞着鼓槌，一下一下的敲打着大鼓。
“可每一起都在警示着帝王！”
可这鼓声里却多少带着几分委屈。
宰辅们都如蒙大赦，齐声夸赞陛下仁慈，大宋定然风调雨顺。
你想也别想，我们是宰辅是对大宋贡献最多的优秀员工，怎么可能给你背这个锅。
“何止啊！听说陛下敲鼓时，都快流泪了，这才是真的体恤百姓啊！”
赵祯神情肃穆地扬起手，宽大的袖子退到了手肘处，他看了天空一眼，心中憋屈的挥动着鼓槌。
小内侍凌然，赶忙道：“只是秦承旨似乎并不赞同陛下这么做。”
现在你因为几句言论就要杀人……
那意思不明而喻，谁敢哔哔，就弄死他！
有人去打听了消息来，说道：“圣人，是张宰辅劝说陛下打鼓驱赶天狗。”
这是一出戏。
大臣？
这可是给皇帝干活，陛下没有选择皇城司，而是用了他们这些民间的草台班子。
你不就是想说，陛下没有失德，失德者乃是太后吗？
这种事儿没必要说的太清楚。
……
这等时候，站在皇帝身边的才是忠臣。
不多时，在皇城最高的钟楼上，君臣站在栏杆里面，眺望着脚下的汴梁城。
“看到这个你想到了些什么？”
这份荣耀令整个秦家的密探都打了鸡血般的亢奋起来。
他跟着比划了一个砍人的手势。
满共才做了五年的皇帝，孩子有那么多罪过吗？
尽管他心中很委屈，可谁让他是皇帝呢？
外面有人应了，秦为却一脸懵逼的道：“陛下，所谓的月食只是个普通的事儿，不该怪您啊！和什么祖宗之法更是没有一文钱的关系，那些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