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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还有些人头，就这样被缓缓的堆积成了小山。
有宋一朝，文弱成为主流，什么京观那自然是野蛮人才干的事儿，无人问津，无人关注。
“对！”
于是回程又多了一个任务，收集敌军的尸体。
他接过毛笔，开始奋笔疾书。
折继闵甚至从秦为脸上看到了几分傲然，那种不屑于世人眼光的狂傲，和无惧任何抨击的无畏！
可当他走上前去，就见到碑石上的落款竟然是——大宋北伐军、秦为！
当追杀到百胜寨时，里面的宋军才如梦初醒，都冲杀了出来，让盯着他们的几百敌骑惶然逃命。
秦为叫人弄了一块碑石，他走了过去。
“把死人收集起来！”
冷兵器时代，人多才是王道。用一万人灭掉一千人，这才是真正战争的惯例。
从仁宗输到神宗，再从北宋输到南宋。
这个锅只能是折家这个武将来背。
有人不明就里的问道：“知州，弄这个作甚？难道还能风干了给兄弟们吃？”
百胜寨前，尸骸已经堆积如山，边上有人在挖坑。
秦为没想到折继祖竟然有此勇气。
“干什么的？”
是啊！
秦为看到一个军士挥刀剁下了一条马腿背着走，就叹道：“只要是肉都能吃。”
秦为杀红了眼，带着北伐军一路追杀。
他们在狞笑着，恍如地底的厉鬼。
“什么意思？”
那些尸骸临死前的表情各异，有的呆滞，有的绝望，有的恐惧……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，那就是凝固！
到时候就算赵祯想保他，满朝文武迫于两国的压力也不会放过秦为，甚至会引火烧至北伐军全军！
自今日一战后，折家兄弟对秦为的认知彻底发生了改观。
秦为觉得肉可以花钱买，但士气却买不来。
从汴梁到府州，他们逐渐把杀人变成了他们的本能。
折继闵问道：“要这些死人作甚，命人挖个坑埋了就是，等到来年春暖花开，这片土地都能种粮食了！”
这不是正好的劳动力吗。
边上正好有挖坑弄出来的土，秦为让人准备封土。
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前缀，也没有什么振奋人心的豪言壮语，就只是简单的一个军号，还有一个名字。
大宋太需要一场绝对的胜利来鼓舞人心了。
折家的血统不纯，所以他们不知道秦为说的所谓彰显华夏武功的京观是个什么玩意儿。
“这……这就是京观？”
折继祖摇头道：“不懂不懂，不过秦兄你的厉害，折某今日算是领教过了！来人，叫人去收集尸体！”
泥土渐渐包裹着京观，可只是粗略的包裹，那些肢体和头颅依旧会露在外面。
这份好感不是用官职和地位逼迫来的，而是秦为用他切切实实的战绩打出来的！
‘天圣五年秋！北伐军到此一游！’
在这种真正两国交锋的战场上，落单就是蠢货，会被对手虐死。
折继闵也被北伐军杀人的狠辣给惊了一下，然后举起了右手。
“秦兄，下面你招呼，大家都听你的。”
大局已定！
尸山渐渐的变成了塔型，下面宽大，上面尖锐。
这是什么？
“京观！”
折继闵终于下达了全军突击的命令，步卒们也紧随其后开始了冲击。
“就是，有那功夫不如直接扔到坑里，明年也不担心疫病。”
折继祖有些不明白的看向他。
一种莫名的恐惧让这些将士们都沉默了下来，他们杀过人，却从未见过这种死人成山的场面。
要知道这里不单是西夏人来，早些时候辽人也来。
众人都在看着秦为，他到底想做什么？难道他就真不怕死？
这是想做什么？
折继祖只觉得一股子热气涌动上来，就喝道：“秦兄，你不把某的姓名写在上面，这是看不起折某吗？”
折继闵早就把这些俘虏当做了死人，所以随意的吩咐下去，于是尸骸被一具具的累积起来。
悍勇冲杀说许他们比不过西夏军，但痛打落水狗他们还是很拿手的！
“杀敌！”
那些眼睛无神的看着周围的将士，层层叠叠，无数眼睛，无数尸骸……
输习惯了，从太宗输到真宗，若是没有此战，没有秦为力排众议练成的北伐军，大宋还会接着输。
“搬运？好说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