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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。
许茂则能在两朝皇帝身边站在现在，这绝对不止是运气！
事实上秦为也并没有骗他。
赵祯似乎也感觉出了话中的不妥，又赶忙自圆其说道：“朕是说秦为有才可堪大用……”
“三千贯！”
赵祯恍若不闻继续感叹道：“朕记得当初工部的刘鹤，因为这些家具还和王尧臣当朝对骂了一架，嫌三司拨的采买银钱太少了，因此工部还跑了几个工匠，说是俸禄太低都回家去了……”
叶双愁心中颤动，他忽然想到昨夜秦为的那番话，看来陛下是真记恨上王尧臣了……
赵祯又笑了笑道：“朕的意思是说，秦为还真是聪明，一套七百贯钱的桌椅，竟能被他卖到五千贯以上，那些朝中大臣怕是连宰辅们也及他吧？”
面前的商贾贵胄们都疯狂了，一个个瞪红了双眼，像是青楼里喝多的嫖客，歇斯底里的争抢着台上那名‘最美歌姬’。
这场景，就连宫楼上偷看的赵祯都忍不住朝身边的叶双愁唏嘘了一声。
还是没见过世面啊！
赵祯似乎真的是在自言自语，却句句不离三司的王尧臣。
那人最后甚至还朝着瓷瓶恭恭敬敬的磕个了头，才小心翼翼的装进箱子里，抱在怀里死死地，好像生怕有人来抢。
身后的小太监点点头，心中偷偷为那个林主事庆幸了一声。
“三千五百贯！”
叶双愁早就无力吐槽，他只是下意识看了眼赵祯身后的俩个小太监。
“五千！”
作为汴梁数一数二的富商，胡聘之名在商界早就如雷贯耳，所以他喊多少钱都没人质疑，人家出得起！
……
太后之所以任由陛下折腾，可能真的是在用另一种办法磨砺他，循循善诱让他成为一个合格的帝王。
若是那些朝臣和宰辅们听到赵祯如此一捧一踩的评价，会不会集体哭晕在厕所。
就像秦为忽悠他时的说法——虽然你这些钱来路不正，但你倾家荡产支持陛下，怎么着也能得个从轻发落吧？
秦为笑着拍了拍许茂则的肩膀，安慰道：“老许啊！把心放到肚子里，你信不信若是你现在喊停，那些人第一个不愿意……”
这种扬名心里秦为太了解了。
抢到拍品的沾沾自喜，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，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‘宝贝’走过人群，那一道道注目礼仿佛人间至圣，把人都看得醉了。
就在众人感叹这场史无前例的拍卖会时，他又拿着喇叭来到金水桥上，当着数万人的面大声喊道。
叶双愁知趣的闭上了嘴巴，低着头不再说话。
那如冷锋般的眼神似乎在说：谁若敢把陛下这些话泄露出去，那就洗干净脖子等死吧！
刚才是两百一次叫价，现在直接攀升到了五百。
得！
恐怕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场惊世骇俗的拍卖会了！
后世那些网红、明星不就是这样吗？一听说哪里捐款、搞慈善，他们就是第一批最有力的贡献者。
幸亏陛下这会儿高兴，否则就冲此人贪污了这么多的银钱，说不定就得发配广南修路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