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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,又平静下来。
夜色下,秦为脸色微冷。
“你哪位……怎么进来的?”
说白了就是官威。
秦为有些痴呆地看着王臻那张老脸。
“你这几日少出门,尽量在家呆着。”
骷髅脸语气淡漠:“不怕某杀了你?”
“多谢……”秦为点点头,又道:“说来意吧,阁下深夜到访,恐怕不是特意来给秦某展示功夫的吧?”
王臻看了眼他,点点头:“老夫不能不答应,此事朝廷早已知晓,太后、陛下震怒,命皇城司都知叶双愁亲自查探此事缘由。”
秦为如此宽慰自己,接着问道:“阁下哪路神仙,画个道出来,劫财还是劫色?”
那到底要不要娶了她?
秦为一脸纯良的道:“晚辈只是一个安分守己的生意人,哪里使什么手段了。”
“说话!大白天的装神弄鬼,吓唬谁呢!”
秦为颇认真地点点头:“借你吉言。”
透过月光,秦为看在眼里,笑道:“看来你的职位要比那些衙差高多了。”
可现在是白天。
原本在秦家混饭的赵允让,饭也不吃了,道了声‘王公好’后撒腿就跑,生怕殃及了无辜。
大宋虽然对士大夫容忍有加,但对普通百姓可不会手软。
嗯哼?
他强压住心中的恐惧,忽然道:“你是朝廷的人!”
一巴掌呼在秦为后脑勺上,王臻舒爽了,接着道:“昨日韩敖来找了老夫,说是想让老夫与他一起上奏,想办法解决粮价飙升之事。”
秦为终于老实的点点头。
“没有,还活着……”
那股纯良天真的模样直教王臻气的想打人。
秦为愈发轻松了,笃定道:“朝廷若是想杀我,只会光明正大的追责定罪,不会派你偷偷摸摸地来。”
“还有……”王臻本想起身告辞,又做了回去:“那个刘家姑娘你可喜欢?”
秦为回头,就看到了一张满是褶皱的骷髅老脸,而且那张脸离自己很近,双眸像黑洞般深邃,黑眼珠几乎占据了整个眼眶。
骷髅脸点头承认,又问道:“聪明,可某为何不能是何家的人呢?”
这种东西很难用常理解释,只能说是长期养成的一种气场。
没证据就算完了?想得美!
骷髅脸终于有了几分变化,许是他从未被人这么问过,嘴角不禁轻微扯动了一下。
“你杀了我的护院?”
王臻只是一副我很懂的样子,拍拍他的肩膀:“莫担心其他的,你身无功名,不会卷入那些烂事儿里去。”
娶了她?
“你……”
王臻张了张嘴,脸色变化了好几次,才叹了口气道:“这才安生了几天,就又搞出这么大的事来。”
“就算你做的天衣无缝,但此事明眼人都知道,你为逼何家垮台,恶意引导何家联合粮商涨价!就算皇城司拿不出治你的罪证,但朝臣们,甚至于太后、陛下,岂能不记恨你?”
忽然,只觉得一阵阴风吹来,让人不自觉的打个哆嗦。
秦为慢慢起身,晃了晃有些蹲麻的腿,原地走了几步。
秦为心情郁郁道:“您答应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