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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龙、神光(3)。平帝白雉、黑雉。孝明麒麟、神雀、甘露、醴泉、白雉、黑雉、芝草、连木、嘉禾,与宣帝同奇,有神鼎、黄金之怪(4)。一代之瑞,累仍不绝,此则汉德丰茂,故瑞祐多也。孝明天崩(5),今上嗣位(6),元二之间(7),嘉德布流。三年,零陵生芝草五本(8)。四年,甘露降五县。五年,芝复生六年(9);黄龙见,大小凡八(10)。前世龙见不双,芝生无二,甘露一降,而今八龙并出,十一芝累生,甘露流五县,德惠盛炽(11),故瑞繁夥也。自古帝王,孰能致斯?

    【注释】

    (1)棓(bēi杯):通“杯”。黄龙、玉棓:据《史记·孝文本纪》记载,汉文帝十五年(公元前165年),有象征祥瑞的黄龙出现在成纪(今甘肃秦安北)。十七年(公元前163年),得到一个玉杯,上刻“人主延寿”四个字。以上事参见《汉书·文帝纪》、《汉书·郊祀志》。

    (2)连木:指枝条伸出又长回到主干上的树。

    (3)参见51·3注(2)及57·7节记汉宣帝事。

    (4)神鼎、黄金之怪:参见57·7注(24)“金出”、“鼎现”条。

    (5)崩:参见4·4注(11)。

    (6)今上:当今皇帝,指汉章帝。

    (7)元二之间:汉章帝建初元年到二年(公元76~77年)之间。

    (8)零陵:古郡名,在今湖南西南部一带。五本:五棵。本:草木花卉一株称一本。

    (9)六年:当作“六本”。三年芝生五本,五年复生六本,故云十一芝累生。《验符篇》云:“建初三年,零陵生芝草五本;五年,复生六本,并前凡十一本。”与此篇及《后汉书·章帝纪》并相应。今作“六年”,显讹之。

    (10)大小凡八:据《后汉书·章帝纪》记载建初五年(公元80年),有八条黄龙出现在零陵郡泉陵湘水中,八龙嬉戏,其二大如马,有角,其六大如驹,无角。

    (11)炽(chì赤):强盛。

    【译文】

    黄帝、尧、舜在位的时候,凤凰只出现过一次。一般说来各种祥瑞重复出现的很少见。汉文帝时出现黄龙、玉杯。汉武帝时出现黄龙、麒麟、连木。汉宣帝时凤凰五次出现,麒麟、神雀、甘露、醴泉、黄龙、神光也出现过。汉平帝时出现白雉、黑雉。汉明帝时出现麒麟、神雀、甘露、醴泉、白雉、黑雉、芝草、连木、嘉禾,与汉宣帝时同样的奇瑞,又有神鼎、黄金出现的怪事。一个朝代的祥瑞,多次频繁不断地出现,这就是汉代功德美盛,所以祥瑞就多。汉明帝死后,当今皇上继承帝位,在建初元年二年之间,美德遍及全国。建初三年,零陵郡长了五棵灵芝草。建初四年,甘露普降达五个县。建初五年,灵芝草又生了六棵;黄龙出现,大小共计八条。前代有龙出现不会成双,灵芝草不会长两棵,甘露只降一次,而现在八条龙同时出现,十一棵灵芝草先后长出来,甘露遍及五个县,汉章帝的功德恩惠昌盛,所以祥瑞极多。自古以来的帝王,谁能招来这样多的祥瑞呢?

    【原文】

    58·10儒者论曰:“王者推行道德,受命于天。”《论衡·初秉》以为王者生禀天命(1)。性命难审(2),且两论之。酒食之赐,一则为薄,再则为厚。如儒者之言,五代皆一受命,唯汉独再(3),此则天命于汉厚也。如审《论衡》之言,生禀自然,此亦汉家所禀厚也。绝而复属,死而复生。世有死而复生之人,人必谓之神。汉统绝而复属,光武存亡(4),可谓优矣。

    【注释】

    (1)秉:据递修本当作“禀”。前有《初禀篇》,王充喜引用本人之文。

    (2)性:指生命。性命:王充指的是人的生命和决定人的生死夭寿与富贵贫贱的“命”。

    (3)唯汉独再:指刘邦和刘秀各受天命一次。

    (4)存亡:指恢复已经灭亡了的朝代帝系。

    【译文】

    俗儒议论说:“统治天下的人因为提倡和奉行道德,所以从上天承受了当帝王的‘命’。”《论衡·初禀》篇中认为统治天下的人生来就承受了天命。关于“性”和“命”的问题很难弄清楚。姑且把上述两种不同的说法都论述一下。赏赐酒食,给一次就称为薄,给两次就称为厚。按照俗儒的说法,唐、虞、夏、商、周五代都只承受了一次天命,唯独汉朝两次承受了天命,这就是天命对于汉朝优厚了。如果确实像《论衡》所说的那样,人的“性命”是承受了气而自然形成的,这也说明汉朝承受的气是特别优厚的。因为帝系断了又重新接续下去,这和人死了之后又重新活过来是一样的。世上如果有死而复生的人,人们一定认为他是神。汉朝世代相传的帝位断绝了又重新接续下去,光武帝恢复保存了已经灭亡了的朝代,可以说承受的气是特别优厚的了。

    【原文】

    58·11武王伐纣,庸、蜀之夷(1),佐战牧野。成王之时,越常献雉(2),倭人贡畅(3)。幽、厉衰微(4),戎狄攻周(5),平王东走(6),以避其难。至汉,四夷朝贡(7)。孝平元始元年(8),越常重译献白雉一、黑雉二(9)。夫以成王之贤,辅以周公,越常献一,平帝得三。后至四年(10),金城塞外羌良桥桥种良愿等(11),献其鱼盐之地(12),愿内属汉,遂得西王母石室(13),因为西海郡(14)。周时戎狄攻王,至汉内属,献其宝地。西王母国在绝极之外,而汉属之。德孰大?壤孰广?

    【注释】

    (1)庸:古国名,曾随从周武王灭商。建都上庸(今湖北竹山西南)。蜀:古代族名兼国名,分布在今四川中部偏西,西周中期后,其首领蚕丛始称蜀王。公元前316年为秦所灭,置蜀郡。周武王时曾参加“伐纣”盟会。先建都于郫县,后迁至成都。夷:这里泛指四方少数民族。

    (2)越常:即越裳。参见18·5注(12)。

    (3)倭(wō窝)人:古代东方的一个民族。畅:畅草,即郁金草。古代用它作为酿造祭祀用酒的原料。

    (4)幽:周幽王。参见10·3注(4)。厉:周厉王。参见10·3注(3)。

    (5)戎狄:古代对西北少数民族的泛称。这里指犬戎。戎狄攻周:指幽王十一年(前771年)犬戎与申侯(幽王申后之父)联合攻杀幽王,迫使周室东迁事。

    (6)平王:周平王姬宜臼(?~前720年),幽王之子,东周第一代国君。公元前770~前720年在位。平王东走:犬戎入侵,幽王被杀于骊山(今陕西临潼)下,镐(hào浩)京残破,周平王受申、许、鲁等部分诸侯拥戴,在申(今河南南阳北)即位。不久,迁都雒邑(今河南洛阳市东北),在晋、郑、虢等国夹辅下,勉强支持残局,史称“东周”。

    (7)四夷:四方的少数民族。朝贡:君主时代藩属国或外国的使臣朝见君主,贡献礼物。

    (8)元始:汉平帝年号,公元1~5年。

    (9)重译:指辗转翻译。以上事参见《汉书·平帝纪》。

    (10)四年:指汉平帝元始四年。

    (11)金城:古郡名,在今甘肃西南部、青海东部一带。塞:边界上的险要之处。羌良桥桥种良愿等:据《汉书·王莽传》,文当作“羌豪良愿等种”,《汉书·王莽传》:“平宪奏言,羌豪良愿等种,人口可万二千人,愿为内臣,献鲜水海,允谷盐池。莽奏请受良愿等所献地为西海郡。”羌豪:羌族的首领。良愿:人名,可能是羌族首领之一。种:种族,部族。

    (12)鱼盐之地:《后汉书·西羌传》:“曹凤上言,西羌有西海鱼盐之利。”(13)西王母:参见7·7注(6)。石室:用石头建造的宫殿。《汉书·地理志》“金城郡临羌。”班注:“西北至塞外,有西王母石室、仙海、盐池。”

    (14)西海郡:西汉元始四年(公元4年)王莽在羌族居地置。沿今青海省海晏。辖境约当今青海湖附近,新莽末废。

    【译文】

    周武王讨伐纣王,庸、蜀这些部族,在牧野协助作战。周成王的时候,越常人进献野鸡,倭人进贡畅草。幽王、厉王时周朝国势衰弱,犬戎入侵周朝,周平王往东迁徙,以避开犬戎入侵的灾难。到了汉代,四方各族朝见贡礼。汉平帝元始元年,越常辗转翻译进献一只白野鸡,两只黑野鸡。凭周成王的贤明,又有周公辅佐,越常才进献一只野鸡,而汉平帝却得了三只。后来到了元始四年,金城郡塞外的羌豪良愿等部族,贡献了他们养鱼产盐的地方,愿意内附,归属汉朝,于是汉朝得到了西王母的石宫殿,因此而设置了西海郡。周代时犬戎进攻周幽王,到了汉代却愿意内附,归属汉朝,献出他们的宝地。西王母国在极边远的地方,而汉朝统辖了它。周代与汉代相比,功德哪一个大?疆域哪一个的宽广呢?

    【原文】

    58·12方今哀牢、鄯善、诺降附归德(1)。匈奴时扰,遣将攘讨,获虏生口千万数。夏禹倮入吴国(2)。太伯采药(3),断发文身(4)。唐、虞国界,吴为荒服(5),越在九夷(6),罽衣关头(7),今皆夏服(8),褒衣履舄(9)。巴、蜀、越雋、郁林、日南、辽东、乐浪(10),周时被发椎髻(11),今戴皮弁(12)。周时重译,今吟《诗》、《书》。

    【注释】

    (1)哀牢、鄯善:参见57·10注(10)。诺:据《汉书·西域传》“出阳关自近者始日婼羌”,当作“婼羌”。婼(ruò若)羌:汉代西北少数民族建立的一个国家,在今新疆东南部。

    (2)倮:同“裸”。裸体。吴国:古国名,在今江苏、浙江一带。夏禹倮入吴国:传说夏禹到了吴国,为适应当地的风俗,也赤身裸体。王充在这里的意思是,连夏禹也不能使少数民族接受先进的夏文化,从而更加突出汉代高于前代。

    (3)太伯采药:据《史记·吴太伯世家》记载,周文王的祖父太王有三个儿子:太伯、仲雍、季历。太王想传位给季历,太伯与仲雍得知后,借口为父亲采药,逃往吴越地区。参见42·3节。

    (4)断发文身:这是当时南方少数民族的风俗。“文身”是许多民族早期发展阶段的风习。方法是用针在人体全身或局部刺出自然物或几何图形。刺后有染色和不染色之分,一般用作图腾标志。

    (5)荒服:参见25·2注(5)。

    (6)越:古国名,亦称于越,姒姓。相传始祖为夏少康的庶子无余。在今江苏、浙江、安徽一带。九夷:泛指居住在中国东部沿海地区的各少数民族。

    (7)罽(jì计)衣:毛织品做的衣服。关头:即“贯头”,把头套进去。据《后汉书·东夷传》记载,东南地区的一些少数民族穿的衣服像被单,中间挖一个圆孔,穿时把头套进圆孔。

    (8)夏服:中原地区的服装。

    (9)褒衣:宽袍大袖的衣服。舄(xì细):鞋。

    (10)巴:古族名兼古国名。主要分布在今川东、鄂西一带。武王克殷,封为子国,称巴子国。周慎靓王五年(前316年)灭于秦,以其地为巴郡。蜀:参见58·11注(1)。越雋(xì西):郡名。西汉武帝元鼎六年(公元前111年)置。治邛都(今四川西昌东南),辖境约今四川西南部、云南北部。郁林:参见38·14注(4)。日南:参见31·11注(3)。辽东:参见21·6注(3)。乐浪:郡名。汉武帝元封三年(公元前108年)置。治朝鲜(今朝鲜平壤市南)。

    (11)被:通“披”。椎髻(jì计):盘成椎形的发髻。

    (12)皮弁:皮帽。

    【译文】

    当今哀牢、鄯善、婼羌投降内附服从汉朝统治,匈奴经常侵扰,派遣将领防御讨伐,活捉俘虏以千万计。夏禹到了吴国随俗裸体。太伯逃往吴越地区采药,剪短头发,身刺花纹。唐尧、虞舜时代的疆域,吴还在荒服之列,越还在九夷之列,穿的还是贯头的罽衣,当今都换上了中原一带的服装,宽袍大袖并穿上了鞋子。巴、蜀、越雋、郁林、日南、辽东、乐浪诸郡的人,在周代还在披散头发或盘成椎形发髻,当今都戴上了皮帽。周代这些人的话要经过辗转翻译才懂,现在他们已经能够朗读《诗经》、《尚书》了。

    【原文】

    58·13《春秋》之义,君亲无将(1),将而必诛。广陵王荆迷于。。巫(2),楚王英惑于狭客(3),事情列见,孝明三宥(4),二王吞药(5)。周诛管、蔡,违斯远矣。楚外家许氏与楚王谋议(6),孝明曰:“许民有属于王(7),欲王尊贵,人情也。”圣心原之,不绳于法。隐强侯傅悬书市里(8),诽谤圣政,今上海思(9),犯夺爵土(10)。恶其人者,憎其胥余(11)。立二王之子(12),安楚、广陵(13),强弟员嗣祀阴氏(14)。二王,帝族也,位为王侯,与管、蔡同。管、蔡灭嗣,二王立后,恩已褒矣。

    【注释】

    (1)君亲:君王与父母。将:将要做的事。这里指犯上作乱的企图。

    (2)广陵王荆:刘荆,光武帝刘秀之子,封为广陵王,封地在今江苏北部。汉明帝时,企图谋反,事情暴露后自杀。。。(niè聂):同“孽”。妖,邪。巫:以装神弄鬼替人祈祷为职业的人。

    (3)楚王英:参见48·5注(2)。狭客:应作“侠客”,传写之讹,侠客:抑强扶弱的豪侠之士。

    (4)宥(yòu又):宽恕。

    (5)二王:广陵王刘荆与楚王刘英。以上事参见《后汉书·光武十王列传》。(6)楚:楚王刘英。外家:外祖父母家。

    (7)民:据递修本应作“氏”。属:亲属关系。

    (8)隐强:即。。(yīn因)强,古县名,在今河南临颍东南。傅:姓阴,名傅。汉明帝时封为隐强侯。

    (9)思:据递修本应作“恩”。“海思”无义,海恩谓封员嗣祀阴氏一事。海恩:恩德如海。

    (10)犯:据递修本当作“免”。免夺爵土:《后汉书·樊阴传》:“永平元年诏,以汝南之鲖阳,封兴子庆为鲖阳侯,庆弟博为。。强侯,博弟员、丹并为郎。”

    (11)胥(xū虚)余:篱笆的角落。这里借指奴婢。《尚书大传·牧誓篇》:“爱人者,兼其屋上之鸟;不爱人者,及其胥余。”郑注:“胥余,里落之壁。”

    (12)立二王之子:据《后汉书·光武十王列传》记载,永平十年(公元67年),刘荆自杀,永平十四年(公元71年),汉明帝封刘荆子刘元寿为广陵侯,又封元寿弟三人为乡侯。永平十四年(公元71年),刘英自杀。建初二年(公元77年),汉章帝封刘英子刘种(chóng虫)为楚侯。刘种的五个弟弟皆为列侯。

    (13)楚、广陵:指刘元寿和刘种的封地。

    (14)“强”字上当有“隐”字,“隐强”指“阴傅”。员(yún云):阴员,隐强侯阴傅的弟弟。嗣祀:继承爵位,延续阴氏祖先的祭祀。以上事参见《后汉书·樊阴传》。

    【译文】

    按照《春秋》上的道理,对于君王和父母不能有犯上作乱的企图,有犯上作乱的企图,一定要被诛杀。广陵王刘荆受妖巫迷惑,楚王刘英受侠客迷惑,谋反的事情一件件明摆着,虽然汉明帝再三赦免他们的死罪,但广陵王和楚王还是服毒自杀了。周公诛灭管叔、蔡叔,与汉明帝的做法相比差得太远了。楚王刘英的外家许氏参与了楚王反叛的阴谋,汉明帝说:“许氏与楚王有亲属关系,希望楚王更加尊贵,这是人之常情。”圣王的心宽恕了这件事,不用法律来惩罚他们。隐强侯阴傅在街市上悬挂文书,诽谤君王的政治,当今皇帝恩德如海,免去了剥夺他的爵位和封地的罪。怨恨一个人,就连他家的奴婢也怨恨。封刘荆、刘英的儿子为侯,让他们仍然安享楚和广陵的封地,让隐强侯阴傅的弟弟阴员继承爵位,延续阴氏的祭祀。广陵王和楚王,是皇帝的宗族,封为王侯,与管叔、蔡叔相同。管叔和蔡叔绝了后代,广陵王和楚王却封了后人,帝王的恩德已经够大的了。

    【原文】

    58·14隐强,异姓也。尊重父祖(1),复存其祀。立武庚之义(2),继禄父之恩(3),方斯羸矣(4)。何则?并为帝王(5),举兵相征,贪天下之大,绝成汤之统,非圣君之义,失承天之意也。隐强,臣子也,汉统自在,绝灭阴氏,无损于义,而犹存之,惠滂沛也(6)。故夫雨露之施,内则注于骨肉,外则布于他族。唐之晏晏(7),舜之烝烝(8),岂能逾此!

    【注释】

    (1)父祖:泛指隐强侯的前辈。

    (2)武庚:殷纣王的儿子。周武王灭商后,封给武庚一片土地(邶国),让他延续商代的宗祀。仍都朝歌(今河南淇县),周派管叔、蔡叔监视他。

    (3)禄父(fǔ斧):殷纣王的儿子。一般史籍认为武庚字禄父,是同一个人。王充根据《尚书大传》的说法,解释为两个人。《尚书大传》:“武王杀纣,立武庚而继公子禄父。”

    (4)方:比较。羸(léi雷):瘦弱。这里指差得多。

    (5)并为帝王:指周武王与殷纣王。

    (6)滂沛:雨势盛大。这里指恩惠深厚。

    (7)唐:唐尧。参见1·1注(10)。晏晏:形容十分宽和。指尧德之大,与天地同。见《尚书·尧典》。

    (8)烝烝:形容十分淳厚。指舜孝德厚美。

    【译文】

    隐强侯阴傅是异姓王侯,帝王尊贵他的前辈,所以又延续了阴氏祖先的祭祀。当年周武王封武庚的恩义,让禄父继续拥有封地的恩德,和汉朝相比较就差得多了。为什么呢?周武王与殷纣王同是帝王,派兵互相征讨,贪图天下之大,灭了商汤建立起来的帝统,这不是圣君应做的事情,违反了承受天命的本意。隐强侯只是一个臣子,汉朝的帝统本来就存在,绝灭了阴氏,在道义上没有什么损害,然而仍就延续了阴氏,汉朝的恩惠是很深厚的。所以帝王恩惠的布施,对内倾注于自己的亲属,对外则遍施于别的家族。唐尧十分温和,虞舜十分淳厚,怎么能超过汉朝的这种恩德呢?

    【原文】

    58·15驩兜之行(1),靖言庸回(2),共工私之(3),称荐于尧(4)。三苗巧佞之人(5),或言有罪之国。鲧不能治水(6),知力极尽(7)。罪皆在身,不加于上,唐、虞放流(8),死于不毛(9)。怨恶谋上,怀挟叛逆(10),考事失实,误国杀将,罪恶重于四子(11)。孝明加恩,则论徙边;今上宽惠,还归州里。开辟以来,恩莫斯大!

    【注释】

    (1)驩兜:参见33·14注(7)。

    (2)靖言:花言巧语。庸回:作事邪恶,阳奉阴违。

    (3)共(gōng工):传说是尧的大臣,四凶之一。后被舜流放。

    (4)称荐于尧:据今本《尚书·尧典》记载,是驩兜在尧的面前赞美推荐共工,和王充的说法不同。

    (5)三苗:参见8·7注(1)。《左传·昭公元年》:“自古诸侯不用王命者,虞有三苗,夏有观扈。”《国策》:“三苗之国,左洞庭而右彭蠡”。佞(nìng泞):花言巧语,谄媚奉承。

    (6)鲧:参见7·3注(10)。

    (7)知:通“智”。

    (8)放流:指流放驩兜、共工、三苗、鲧。参见《尚书·舜典》。据记载,流放四人的是舜,而不是尧。

    (9)不毛:不生长庄稼。指荒凉边远的地方。

    (10)挟:挟嫌,怀恨在心。

    (11)四子:驩兜、共工、三苗、鲧。

    【译文】

    驩兜的品行,花言巧语阳奉阴违,共工和他有私交,在尧的面前赞美推荐他。三苗是个巧言令色,谄媚奉承的人,有人又说他是一个对尧、舜有罪的诸侯国。鲧不能治理好洪水,而自己的才智和力量却耗尽了。罪恶都在自身,对君王没有侵害,唐、虞流放他们,让他们死在荒远的地方。刘荆、刘英心怀怨恨阴谋犯上,怀有仇恨企图叛乱,审理案件不顾事实,危害朝廷杀害大将,罪恶比驩兜、共工、三苗、鲧更重。汉明帝施以恩德,只是定罪把他们流放到边远地区;当今皇帝宽大为怀,施加恩惠,又把他们释放回家乡。自从开天辟地以来,帝王的恩惠没有比这个更大的了!

    【原文】

    58·16晏子曰(1):“钩星在房、心之间(2),地其动乎(3)?”夫地动,天时(4),非政所致。皇帝振畏(5),犹归于治,广征贤良,访求过阙(6)。高宗之侧身(7),周成之开匮(8),励能逮此(9)。谷登岁平,庸主因缘以建德政;颠沛危殆,圣哲优者乃立功化。是故微病恒医皆巧,笃剧扁鹊乃良(10)。

    【注释】

    (1)晏子:参见6·5注(5)。

    (2)钩星:参见17·8注(8)。房:房宿。参见17·8注(8)。心:心宿。参见17·1注(2)。

    (3)参见17·8注(9)。

    (4)天时:自然运行变化的时序。

    (5)皇帝:指东汉章帝。

    (6)阙(quē缺):通“缺”。过失。

    (7)高宗之侧身:《异虚篇》(18·1)中说,殷高宗时,“桑穀俱生于朝”,其臣祖己说这是殷朝将亡之兆。于是“高宗恐骇,侧身而行道,思索先王之政,明养老之义,兴灭国,继绝世,举佚民。桑穀亡。”

    (8)周成之开匮:《顺鼓篇》(46·3):“周成王之时,天下雷雨,偃禾拔木,为害大矣。成王开金縢之书,求索行事,周公之功,执书以泣,遏雨止风,反禾,大木复起。”此事亦见《感类篇》(55·4)等处。

    (9)励:据文义当作“■”,即“仅”之异文。《礼记·射义》:“盖■有存者”。《释文》云:“音勤,又音觐,少也。”据递修本也当作“■”。

    (10)扁鹊:参见3·4注(13)。

    【译文】

    晏子说:“钩星运行到房宿与心宿之间,大概要地震了吧?”地震,是自然运行到一定时序的必然变化,不是政治所造成的。皇帝自己震动畏惧,尚且归罪于自己统治得不好,广泛征召贤良人才,要求臣民指出自己的过失。殷高宗谨慎行道,周成王开匮悔过,仅仅能赶得上这一点。谷物丰收年岁太平,平庸的君王可以借此树立德政;社会动荡危险,只有圣贤中的杰出人物才能建立功德教化。因此,遇到小病,一般医生都成了高手,碰上重病才能显示出扁鹊是名医。

    【原文】

    58·17建初孟年(1),无妄气至(2),岁之疾疫也(3),比旱不雨,牛死民流,可谓剧矣!皇帝敦德,俊乂在官(4),第五司空(5),股肱国维(6),转谷振赡(7),民不乏饿,天下慕德,虽危不乱。民饥于谷,饱于道德,身流在道,心回乡内(8)。以故道路无盗贼之迹,深幽迥绝无劫夺之奸(9)。以危为宁,以困为通,五帝三王孰能堪斯哉!

    【注释】

    (1)建初:汉章帝的年号。孟年:初年。

    (2)无妄气:又称“无妄之变”。参见45·7注(1)。

    (3)岁之疾疫:影响年成的灾害。

    (4)俊乂(yì义):贤能的人。

    (5)第五:复姓。第五司空:指第五伦,字伯鱼,东汉京兆长陵(今陕西咸阳东北)人。初为淮阳国医工长,受到光武帝的赏识。后历任会稽、蜀郡太守。在会稽时查禁巫祝,禁止妄杀耕牛,裁遣富吏。章帝时任司空,曾一再上书,要求抑制外戚骄奢擅权。元和三年(公元86年),以老病辞官,数年后卒,年八十余。

    (6)股肱(gōng工):得力的辅佐。

    (7)赡(shàn善):供养。

    (8)乡:通“向”。向往。

    (9)迥(jiǒng窘):远。迥绝:最边远的地方。“深幽”当是“迥绝”的傍注,后人因以误入正文,遂致文意复踏,又与上句不对。当删。

    【译文】

    建初初年,自然灾变出现,这是年成的疾疫,连年大旱不下雨,耕牛死亡老百姓流亡他乡,可以说是很厉害的灾害了。皇帝道德淳厚,贤能的人居官任职,司空第五伦,是皇帝的得力辅佐,国家的栋梁,调运粮食救济供养百姓,老百姓不困乏饥饿,天下都仰慕朝廷的恩德,国家虽然危急但是不混乱。老百姓虽然吃不上粮食,但对皇帝的恩德却很满意。人虽然在道路上流亡,心却向往着朝廷。所以道路上没有盗贼的踪迹,最偏僻、边远的地方也没有拦路抢劫的坏人。把危险转变为安宁,把困难转变为顺利,五帝、三王哪一个能比得上这样的功德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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