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逐浪中文网 www.zwzl.net,最快更新论衡全译最新章节!

sp;  (8)文句当为“圣王遭出,圣物遭见,见圣物,犹吉命之人逢吉祥之类也。”圣王圣物,两相遭适,只举一端,非其意旨。旧校一有“出圣物遭”四字。

    【译文】

    凤凰,麒麟的出现,就和醴泉的出现、朱草的产生一样。说凤凰存在于边远地区,听见中原的政治清明而出现,那么醴泉、朱草知道什么,怎么会产生在太平的时候呢?醴泉、朱草,是由和气所产生的,同样,凤凰、麒麟也是由和气所产生的。事物产生就是祥瑞,人物产生就是圣人,同时产生本性相同,等到他们长大后,自然就相遇在一起了。衰世也有和气,和气有时也产生圣人。圣人在衰世产生,衰世中也不时会有凤凰、麒麟出现。孔子出生在周代的末世,麒麟就在鲁国的西部水泽中出现。汉光武帝出生在西汉成、哀之际,就有凤凰在济阳那个地方停落。圣人圣物,生于衰世。圣王恰好出生,圣物恰好出现,遇到圣物,好比有好命的人遇上吉祥之物一样,他们实在是偶然碰在一起了,并不是互相为了对方才产生出来的。

    【原文】

    51·9夫凤、驎之来,与白鱼、赤乌之至(1),无以异也。鱼遭自跃(2),王舟逢之;火偶为乌,王仰见之。非鱼闻武王之德而入其舟,乌知周家当起集于王屋也(3)。谓凤、驎为圣王来,是谓鱼、乌为武王至也。王者受富贵之命,故其动出(4),见吉祥异物,见则谓之瑞。瑞有小大,各以所见定德薄厚。若夫白鱼、赤乌,小物,小安之兆也;凤凰、骐驎,大物,太平之象也。

    【注释】

    (1)白鱼、赤乌:参见12·1注(2)。

    (2)遭:恰逢,正好。

    (3)周家:指周朝。王屋:武王住的房屋。

    (4)动出:活动,外出。

    【译文】

    凤凰、麒麟的出现,与白鱼、赤乌的出现一样,并没有什么奇异。白鱼正好自己往上跳,武王的船也正好碰上它;火偶然变成乌鸦,武王抬头就看见了它。并不是白鱼知道了武王的德行而跳入他的船中,赤乌知道周朝要兴盛才在武王的屋顶上停落。说凤凰、麒麟为圣王而出现,这就是说白鱼、赤乌也是为武王才出现的了。当君王的人承受了富贵之命,所以他行动外出时总会看到些吉祥珍奇的东西,看见了就称之为祥瑞。祥瑞之物有小有大,各人以见到的瑞物的大小来判断它所象征的功德的大小。白鱼、赤乌是小瑞物,是小安的征兆;凤凰、麒麟是大瑞物,是天下太平的征兆。

    【原文】

    51·10故孔子曰:“凤鸟不至,河不出图(1),吾已矣夫(2)!”不见太平之象,自知不遇太平之时矣。且凤皇、骐驎何以为太平之象?凤皇、骐驎,仁圣之禽也(3)。仁圣之物至,天下将为仁圣之行矣。《尚书大传》曰(4):“高宗祭成汤之庙(5),有雉升鼎耳而鸣(6)。高宗问祖乙(7),祖乙曰:‘远方君子殆有至者(8),’”祖乙见雉有似君子之行,今从外来,则曰“远方君子将有至者”矣。

    【注释】

    (1)凤鸟不至,河不出图:参见16·16注(2)、(3)。

    (2)已:停止,完结。引文参见《论语·子罕》。

    (3)禽:古文禽兽通用不别。

    (4)《尚书大传》:参见46·5注(1)。

    (5)高宗:殷高宗武丁。参见4·4注(21)。成汤:参见1·2注(5)。之庙:《尚书大传》无此二字。本书《异虚篇》亦无此二字。

    (6)雉(hì志):野鸡。鼎:参见5·5注(12)。耳:鼎两旁的把手。鸣:当作“雊”。本书《异虚篇》、《太平御览》九一七、《艺文类聚》九十引《尚书大传》并作“雊”,《尚书序》亦作“雊”。雊(gòu够):《说文》:“雊,雄雉鸣也。”

    (7)祖乙:“乙”当作“己”。《艺文类聚》、《太平御览》引《尚书大传》并作“祖己”,《异虚篇》述此事,亦作“祖己”。作“祖乙”,乃形近之讹。下文“祖乙”同此。祖己:殷朝大臣。

    【译文

    所以孔子说:“凤鸟不飞来了,黄河也没有图出现,我这一生可能是完了。”孔子看不到太平盛世的征兆,自知遇不上天下太平的时候了。而且凤凰、麒麟为什么是太平盛世的征兆呢?因为凤凰、麒麟是仁圣的禽兽。这种仁圣之物出现,象征着天下将要出现仁圣的教化了。《尚书大传》上说:“殷高宗祭祀成汤的宗庙,有野鸡飞到鼎的把手上鸣叫。高宗问祖己这预兆什么,祖己回答说:‘远方的君子大概有要来朝贡的。’”祖己看到野鸡的性情具有和君子的操行相类似之处,现在又从外面飞来,就说“远方的君子将有要来朝贡的”了。

    【原文】

    51·11夫凤皇、骐驎犹雉也,其来之象,亦与雉同。孝武皇帝西巡狩(1),得白驎,一角而五趾(2),又有木,枝出复合于本(3)。武帝议问群臣,谒者终军曰:“野禽并角,明同本也(4);众枝内附,示无外也。如此瑞者,外国宜有降者。是若应,殆且有解编发、削左衽、袭冠带而蒙化焉(5)。”其后数月,越地有降者(6),匈奴名王亦将数千人来降(7),竟如终军之言。终军之言,得瑞应之实矣。

    【注释】

    (1)孝武皇帝西巡狩:参见50·1注(9)。

    (2)五趾:参见《讲瑞篇》50·19注(5)。

    (3)本:树干。

    (4)明:表明,象征。明同本:象征天下统一。

    (5)且:将。编发:把头发编成辫子,这是当时少数民族的一种风俗。衽(rèn任):衣襟。左衽:衣襟向左开,这也是当时少数民族的一种风俗。袭:穿戴。带:腰带。袭冠带:头上戴帽子,腰间系带子,这是当时中原地区的一种风俗。蒙化:接受教化。

    (6)越地:汉代南方的少数民族地区。

    (7)匈奴:亦称胡,汉代北方的少数民族。名王:匈奴有尊贵名号的王。《汉书·武帝纪》:“元狩二年夏,南越献训象、能言鸟。秋,匈奴昆邪王杀休屠王,并将其众合四万余人来降。”此事距元年十月获白麟仅几个月。

    【译文】

    凤凰、麒麟同野鸡一样,它们出现时的征兆,也与野鸡相同。汉武帝到西部巡狩,获得一头白麟,长有一只角,每个蹄子上有五只脚趾,又有一棵树,树枝长出来又合并到树干上。汉武帝询问群臣,谒者终军说:“野兽的角两只合并长成一只,象征天下归附西汉;所有的枝条内附树干,象征没有背离的人。像这种祥瑞出现,边远地区应该有来归附的人。这个祥瑞如果应验的话,大概将会有解散发辫、改掉向左开襟的衣服,头上戴帽,腰间系上带子而来接受教化的人了。”说这话后的几个月之内,越地就有来归降的,匈奴的名王也率领数千人来归降,竟然和终军所说的符合。终军所说的话,得到了祥瑞应验的证实。

    【原文】

    51·12推此以况白鱼、赤乌,犹此类也(1)。鱼,木精(2);白者,殷之色也(3)。乌者,孝鸟(4);赤者,周之应气也(5)。先得白鱼,后得赤乌,殷之统绝(6),色移在周矣。据鱼、乌之见,以占武王,则知周之必得天下也。世见武王诛纣,出遇鱼、乌,则谓天用鱼、乌命使武王诛纣,事相似类,其实非也。

    【注释】

    (1)况:比拟。

    (2)木:据伦明录涩江校宋本应作“水”。《讲瑞篇》:“山顶之溪,不通江湖,然而有鱼,水精自为之也。”亦可证。

    (3)色:服色。指一个王朝所崇尚的颜色,主要表现在帝王使用的车马服饰、器物颜色上。按照阴阳五行说法,古时候改朝换代一定要易服色,表示新旧更替。殷之色:殷是“金德”,崇尚白色。

    (4)孝鸟:古人认为幼乌能哺养老乌,所以称乌为孝鸟。

    (5)应:瑞应。周之应气:此指周朝的服色。照阴阳五行说法,周朝是“火德”,崇尚红色。

    (6)统:国统,帝位。

    【译文】

    用这种事实来推论白鱼、赤乌的出现,仍然属于这一类情况。鱼,是水中精气所生;白色是殷朝的服色。乌鸦是孝鸟;红色是周朝的瑞应之气。武王先得白鱼,后得赤乌,殷朝世代相传的国统已经断绝,服色已经移到周朝崇尚的红色上来了。根据白鱼、赤鸟的出现,以此推测武王的命运,就知道周朝必然统治天下了。世人看到武王诛灭纣王,出行时遇上白鱼、赤乌,就说上天用白鱼、赤乌来授命武王诛灭纣王,事情有点相象,但实际上并不是这么回事。

    【原文】

    51·13春秋之时(1),鸜鹆来巢(2),占者以为凶。夫野鸟来巢,鲁国之都且为丘墟(3),昭公之身且出奔也(4)。后昭公为季氏所攻(5),出奔于齐,死不归鲁。贾谊为长沙太傅(6),服鸟集舍(7),发书占之(8),云“服鸟入室,主人当去(9)”。其后,贾谊竟去(10)。野鸟虽殊,其占不异。夫凤、麟之来,与野鸟之巢,服鸟之集,无以异也。是鸜鹆之巢,服鸟之集,偶巢适集,占者因其野泽之物,巢集城宫之内,则见鲁国且凶、传舍人不吉之瑞矣(11)。非鸜鹆、服鸟知二国祸将至,而故为之巢集也。

    【注释】

    (1)春秋之时:这里具体指的是春秋末期鲁昭公二十五年,即公元前517年。

    (2)鸜鹆来巢:参见10·3注(6)、(8)。

    (3)且:将。丘墟:废墟。

    (4)昭公:鲁昭公。参见10·3注(9)。

    (5)季氏:指鲁国大夫季平子。参见29·15注(1)。

    (6)贾谊:参见3·4注(8)。

    (7)服鸟:即“鵩(fú付)鸟。参见48·5注(10)。集:停落。舍:房屋。

    (8)发:打开。书:指占卜用的策数之书。

    (9)去:离开。引文参见贾谊《鵩鸟赋》。

    (10)竟去:指贾谊调离长沙国,改任汉文帝少子梁怀王太傅。

    (11)传舍:古时供来往行人居住的旅店、客舍。颜师古:“传舍者,人所止息,前人已去,后人复来,转相传也。”传舍人:这里指贾谊。

    【译文】

    春秋的时候,有鸜鹆飞到鲁国来筑巢,占卜的人认为是凶兆。野鸟飞来筑巢,预兆鲁国的都城将要变成废墟,鲁昭公将要离开国土去逃难。后来,昭公被季氏所驱逐,逃难到齐国,至死也没有回到鲁国。贾谊任长沙王太傅时,服鸟停落在他的房舍上,他打开策书占卜这件事,书上说:“服鸟飞入房内,主人应当离去”。事后,贾谊果然离开长沙国了。野鸟的种类虽然不同,但占卜的结果并没有什么两样。凤凰、麒麟的出现,与野鸟的筑巢,服鸟的停落,并没有什么不同。这些鸜鹆的筑巢,服鸟的停落,只是偶然来鲁国搭窝和恰巧停在贾谊的屋顶上,占卜的人因为它们是生长在野泽中的飞禽,筑巢停落在都城宫室里面,就看出鲁国将有凶险、传舍人不吉利的征兆了。并不是鸜鹆、服鸟知道长沙国和鲁国的祸害将要发生,而故意为它们筑巢停落表示预兆。

    【原文】

    51·14王者以天下为家。家人将有吉凶之事,而吉凶之兆豫见于人(1),知者占之,则知吉凶将至,非吉凶之物有知,故为吉凶之人来也。犹蓍龟之有兆数矣(2)。龟兆蓍数,常有吉凶,吉人卜筮与吉相遇(3),凶人与凶相逢。非蓍龟神灵,知人吉凶,出兆见数以告之也(4)。虚居卜筮(5),前无过客,犹得吉凶。然则天地之间,常有吉凶,吉凶之物来至,自当与吉凶之人相逢遇矣。或言天使之所为也。夫巨大之天,使细小之物,音语不通,情指不达(6),何能使物?物亦不为天使,其来神怪,若天使之,则谓天使矣。

    【注释】

    (1)豫:通“预”。豫见:预先表现出来。

    (2)蓍:参见40·1注(5)。龟:乌龟。古人用它的甲来占卜。兆:参见41·12注(2)。数:参见41·12注(3)。

    (3)筮(shì士):用蓍草算卦。

    (4)出兆见数:显出龟兆,出现蓍数。

    (5)虚居:无事空坐在家里。

    (6)指:通“旨”。情指:思想感情。

    【译文】

    做君王的人以天下为家。家里人将要发生或吉或凶的事情,吉凶的征兆对人事先表现出来,有才智的人占卜它,就知道吉凶将要到来,并不是吉凶之物事前有知,故意为吉凶之人而来的。好比蓍草有数,龟甲有兆一样,龟兆蓍数预示的,经常有吉有凶,吉利的人去占卜,正好碰上吉兆,不吉利的人去占卜,正好遇到凶兆,并不是蓍草龟甲有神灵,知道人的吉凶,显出龟兆出现蓍数用以告知人们。无事时空坐家中占卜,面前没有来求占卜的客人,仍然会得出凶兆或吉兆。然而天地之间,经常有吉有凶,吉凶之物出现,自然应当跟吉凶之人相遇到一起了。有人说这是上天指使它们这么做的。巨大无比的天,指使细小的东西,声音言语不相通,思想感情无法表达,怎么能支使吉凶之物呢?吉凶之物也不会被天所指使,它出现的神奇怪异,若是上天指使它的,那么就可以说是上天指使的了。

    【原文】

    51·15夏后孔甲畋于首山(1)。夭雨晦冥(2),入于民家,主人方乳(3)。或曰:“后来,之子必大贵(4)。”或曰:“不胜(5),之子必有殃。”夫孔甲之入民室也,偶遭雨而荫庇也(6),非知民家将生子,而其子必凶,为之至也。既至,人占则有吉凶矣。夫吉凶之物见于王朝,若入民家(7),犹孔甲遭雨入民室也。孔甲不知其将生子,为之故到,谓凤皇诸瑞有知,应吉而至,误矣。

    【注释】

    (1)后:君王。孔甲:参见16·26注(12)。首山:古山名。传说在今河南襄城南。

    (2)晦冥(míng明):天色阴暗。

    (3)乳:生孩子。

    (4)之:这个。

    (5)不胜:指初生的孩子承受不了君王来到家里的这种福气。

    (6)荫庇:隐蔽。这里指躲雨。

    (7)若:或者。

    【译文】

    夏朝君王孔甲在首山打猎。下雨了天色阴暗,孔甲进入一位百姓家,这家主人正在生孩子。有人说:“君王到来,这个孩子将来必定会大富大贵。”也有人说:“不能承受这种福气,这个孩子将来必有祸殃。”孔甲进入老百姓的家里,是偶然遇雨而去躲雨,并不是知道老百姓家将要生孩子,而他家孩子将来必定有凶险,才为此到他家的。既来之后,人们加以预测就会出现吉凶两种不同的说法了。吉凶之物在王朝中出现,或者进入老百姓家,好比孔甲遇雨进入百姓家一样。孔甲不知道他家将要生小孩,而因为这个缘故才到他家的,说凤凰等各种瑞物有预知,是应和吉祥而出现的,这就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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