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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长昼望着她的脖颈,肚子甚至感觉到饥饿时才有的空虚与抽搐。
李长昼伸出右手,一捏,沸腾的热浪霎时间停住,它们不再蔓延,而是变成毒蛇,穿梭在林海,追逐逃逸的光点。
“谁知道呢。”杨清岚望着不远处的镇子,语气漫不经心,“有人说他是发明大王,有人说他是骗子,有人说他是资本家,有人说他太笨。”
“你没事吧?”碧担心地问,李长昼几乎快被白雾包裹了,好像随时会自燃,看着就让人怕。
火焰呼呼作响,来势极快,宛如一阵橘红色的浩荡狂风。
“我找个阴凉的地方,你忍住啊!”
“氵……岚!”李浅夏打开车厢门,走出来,一时间差点忘了注意称呼的事。
伊斯梅也跟着出来。
“余波?”李浅夏愣了一下。
一条条火蛇,在林海中围猎、追杀。
车厢内,老修女和小修女的精神疲惫,「光明磊落」的次数只剩一次。
李长昼鼓起最后的余力,手一挥,火焰冲出森林,他一屁股坐在车厢内的椅子上。
碧精致的小脸,大人似的沉吟:“总觉得在这次任务不会很容易,打不死的水母,现在又有一个能操纵火焰的。”
杨清岚脸色难看地望着森林。
“那也要能出去啊,你变强了,我们才能出去!”
“‘主’也在这个时间,说不定会遇到他,早知道我买一张对决符了,杀了他,我就能成为百无禁忌。”
她不在乎这些刚认识的猎魔人,但猎魔人死了,接下来的任务会更难。
面对杨清岚疑惑的目光,她笑道:“我就是,想起刚见面的时候,你一本正经、冷冰冰地跟我哥说什么团队精神,什么游戏币优先给需要的人,现在又舍不得自己用。”
李长昼回忆女管家嘴里说出的名字:“昼……斯宾塞……摩根。”
强烈的自我暗示能把人逼疯,这具经过两次强化的身体,如果记住了吸血鬼的感觉,能通过“自我暗示”获得吸血鬼的体质吗?
李长昼摊开手,取出「雪山水壶」,对着脑袋浇了个痛快,又对着嘴,大口灌起来。
“主说,他们埋伏,是自流己血;他们潜伏,是自害己命。”
哪怕有戒指,有车厢遮挡烈日,高温依然让他虚脱。
恐怕不行。
◇
两人同时看去,在盛夏的烈日下,门罗公园小镇的空气热得扭曲,恍如海市蜃楼。
完了,她又补充一句:“这是特斯拉的观点。”
“再说吧。”杨清岚还是不太想在福音书上花钱,不如留给李长昼升级技能。
红眼熄灭,火焰铺展,像是一把竖起的筷子突然散开,又像是倒悬着的矿泉水,直接拧开瓶盖。
“特斯拉说的。”杨清岚收回视线,“据说爱迪生实验用的方法,效率非常低,经常做一些事倍功半的事情。在特斯拉嘴里,他连一些起码的理论和计算方法都不会,完全无视初等教育和数学知识,只相信发明家的直觉和经验。”
火焰呼的一声从森林扑来,像是突然袭来的洪水。
李长昼目光一扫,在森林里找到车厢,下一刻,人已经钻了进去。
垂死的猎魔人们,一个个电影镜头倒退似的,从焦炭又变成原样。
“干嘛?这样瞪着我?”碧擦着嘴,不满地反瞪了李长昼一眼,“不就喝你一点水吗?还给你!”
他需要的是这个。
杨清岚微笑,很美,美到绝伦,但没有笑意。
她朝着火焰张开五指,火焰撞在一堵透明墙壁上,从远处看去,像是空中砌了一堵熊熊燃烧的火墙。
时间仿佛停滞,然后慢慢倒流,火焰骤然汇聚,朝着天空的一处飞去。
不是一般的一上午,是不知道对方去哪了,也不知道下次见面会在什么时候,会在哪里的一上午。
警惕了一会儿,没人追上来。
“敌人呢?”李浅夏眼睛四处张望。
碧小指一勾,身份卡利箭般飞到她手里。
“你在我面前说脏话就算了,要是遇见杨小姐,最好注意一点。”
穿着西装,白发略显稀疏的爱迪生,叼着一根雪茄,脚边是被车厢撞碎的墙壁的砖头。
◇
但已经来不及。
“烧死它!妈的!”碧把棒棒糖从嘴里抽出来,发出“啵”的声音。
杨清岚再次走出车门,福音书浮现在她洁白如玉的手上。
研究所不像研究所,一个宽敞的大空间里,摆了一张张桌子,像个织布厂。
“呃——,嗯……以后会的,将来一定会的!嗯!”
杨清岚冲出车厢,在火焰舔上来的一瞬间,将绑在马上的绳索斩断。
杨清岚让她询问特斯拉和爱迪生,李浅夏却想起李长昼。
一张白色身份卡掉出来。
◇
嘴里棒棒糖不多了,车厢飞得不快。
碧不屑地哼了一声:“我怕她?!让她来!”
这倒是一个好机会,他不动声色,望着碧的脖子,进入「专注」,像当初用火焰烧手一样,任由嗜血的冲动和渴望折磨自己。
他又灌了一口雪水。
接过「雪山水壶」,她仰起脖子,咕噜咕噜小口喝着。
李长昼双眸变红,视线落在一颗榆树上。
“好热。”碧对自己扇着风,人偶般精巧的小嘴张着。
“不是。”杨清岚若有所思地望着森林,“是战斗的余波。”
他只是想去看看对方是什么东西,结果水母就要攻击他——虽然是他先动的手,但最先表现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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