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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李长昼。
“当然，”黄大师话锋一转，“生命最重要，如果搏出身没了命，很不值得。”
“聊到副本，首先要谈价值游戏的主旨。”
“不瞒大家，在座的人里，很可能一大半会成为‘死胎’，所以一旦有机会，还是尽量突破，做个普通老百姓活着。”
他现在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和自然一样的地位了，只希望不是‘怎么都是输’，而是‘怎么都赢’。
李长昼用杀人的眼神，冷冷地瞥了向两人。
一伙高中生吵吵囔囔，既兴奋又忐忑，互相吹牛，在副本里干掉多少人，滑铲了多少只老虎，和特战局的关系如何如何，什么专车接送，秘密任务。
不过还存在另外一种可能——他怎么都赢。
“出身低，能力就低，出身高，能力高，而且价值等级提升后，获得的能力也不一样——出身低的，升一级1点能力，出身高的，升一级有10点，甚至20点。”
宽广的舞台上，只有一套桌椅，一个麦克风，一个水杯，他一个人，上千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。
“什么是能力？还是那个胎儿的比喻，突破界限，离开母胎，拥有出身后，玩家已经成为新世界的正式居民，拥有正式居民的权利，这种权利，就是能力。”
“你觉得呢？”她侧过脸来问李长昼。
角落里。
“对了，这里插一句：出身高的玩家，改变的都是大事件，比如说修长城；而出身低的玩家，只需要做一些类似让梵高发财、让贝多芬不失聪的小事。”
“延寿、提升身体素质、治疗伤口、增强技能和道具的威力。”
抿嘴笑的杨小姐，在宝石般的优雅精致中，多一些温柔的美感。
“我认为杨小姐你说得对，我赞成你的看法！”李长昼双手握住扶手，防止自己顺着椅背滑出去，同时面不改色地蒙了一个答案。
黄大师笑了一下，缓解气氛道：
要不然……
好歹，好歹，讲座好歹开始了。
“这是我写的，里面有我经历的一些副本、见识过的玩家、如何搭配技能，以及突破后的一些事，讲座结束后，欢迎大家购买。”
杨清岚和李浅夏侧过头来，看向李长昼，李长昼背靠在椅背上，面无表情。
“比如从天而降一道雷光！咔嚓一下，他人就站在舞台上！再low一点，也要像我哥那样，直接传送到舞台上吧？走上去一点也没有突破界限高手的气势！”李浅夏眉飞色舞地说。
“而‘能力’的多少，就由‘出身’决定。”
“哥，”李浅夏看过来，“你怎么办？”
“喂，喂！”四面八方传来试麦的声音。
不知从哪儿开始蔓延的，掌声哗啦啦响起来，十分热烈。
黄大师拿起一本书，封面崭新。
怎么都输。
“这要看你怎么看，”他说，“在自然眼里，我们就是坏人，因为自然要淘汰我们，而我们不想被淘汰，抵抗祂的意志，但在我们自己看来，我们只是想活下去。”
杨清岚不玩游戏，对这个比喻无法感同身受。
有人忍不住喊：“那我们不是坏人了吗？”
“喜欢啊！”李浅夏声音跳跃着，“你不感觉很像奇幻小说里的冒险团吗？集中我们三个人的力量和智慧闯关，类似和最好的朋友一起玩王者、英雄联盟、绝地求生一样，如果一个人的话，游戏没意思，但和朋友一起，就特别有意思，恨不得天天玩！”
看似坐着，但从李长昼的实际观感来说，他是躺着的，就像把椅子放倒，然后人坐在上面。
“想活下去，我们就必须证明：自然选择是错的，历史是可以改的！”
“那么出生的高低有什么说法？这就关系到另外一项东西——能力。”
黄大师放下茶杯，拧好杯盖，继续说：“讲完‘出身’、‘能力’、‘副本’，接下来我们聊‘技能’。”
“具体来说，就是在白卡玩家们的手里，让一些本该发生的事情不发生，或者发生另一件事。”
“突破后，最大的改变，就是‘力量、敏捷、体质、感知’四项属性消失，多出‘能力’和‘出身’两项。”
“嗯——，也是，其实我也不想学这个牛角巴拉巴拉劲，主要是为了哄你。”
“看来大家都很期待，”黄大师捋着他的山羊胡子，很享受的样子，“那我也不废话，直接开始！”
“而且特战局的高层认为，自然选择终究还是‘优胜劣汰，适者生存’，不管是白卡，还是黑卡，本质没有好坏之分，只是自然的两种选择，走哪条路都可以。”
‘是啊，我怎么办？’李长昼也在想着这个问题。
说完这个，黄大师拿起水杯喝起水，给大家消化和思考的时间。
掌声真是经久不息，也不知道哪个马屁精带的头。
啪啪啪！
未来太黑暗了。
“多少钱？”这时下面有人高声问。
“而且出身越好，将来的任务也越难。”
“不过早出生也有好处，能占时间优势，一个再怎么弱的新市民，也比绝大多数胎儿强。”
‘这么一想，我岂不是就是自然本身？管你白卡黑卡，都给我打工！’李长昼膨胀了，心态瞬间作壁上观，悠然得超然物外。
几个一眼就能看出是富豪精英的人，俨然把明恩厅当成高级饭店里的舞厅。
“那第一次做黑卡的任务吧。”李浅夏立马说，“跟我们一起，给我们两个打工。”
“大家晚上好，黄大师的讲座还有三分钟开始，请大家回到座位，保持安静。”
两名女大学生对视一眼，李浅夏“噗”地捂嘴弯腰笑出来，杨清岚也抿着嘴。
“哥，你也去讲座吧？比如说那个牛角巴拉巴拉劲，肯定有人想学。”
“至少出场方式不能这样吧？”
总算，总算，掌声总算停了。
“抢到了卵子，基本就可以出生了，但这种胎儿是能力最低下的玩家，那些抢到了卵子，依然待在母胎里发育，提升各项属性的胎儿，出身后的能力才会强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