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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; 两个人其实都倾向于第二个选项，虽然这个选项没什么创造力，但起码各方面都顾及到了。
方菲这边已经念头电转，打算先把蟒蛇男的龙珠弄到手，然后令自己妖力倍增，号召全城的一众小妖去帮着找残片……
方菲问：“为什么吃了唐僧肉会长生不老？”
“你说，如果今天这个局面让牧大佬来分析会是什么样？”卫东挠了挠头。
“那要是……柯儿呢？”
卫东看了一会儿就失去了兴趣：“这些动物的脑袋是什么样我看见的就是什么动物。比如那只野猪精，我看见的就是某座深山里的一只野猪在拱地觅食；还有那两只兔子精，我看见的就是草原上两只打洞的兔子——真是怪了，它们该是什么还是什么，怎么咱俩偏偏不是人。”
“金蝉子是谁？”
没有其他队员在这里提供思维建议，方菲感觉自己被迫说了很多话，一时觉得都不大像自己了，此时却见卫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，就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。
卫东再次拿起羽毛向外照，一下子发出了一阵“嘎嘎嘎”的惊叫。
“没事没事，就那边那个蛇头的，”卫东指了指一个略瘦小的蛇头男子，“我正好看见它曾经蜕皮的样子了，那场面挺不舒服的。”
卫东道：“在《西游记》里，这三个妖怪的目的就是吃唐僧肉，但我们进入这个世界并没有听说东土取经的和尚之类的话，反倒是蟒蛇男反复提到了‘纯人之心’，难道，‘纯人之心’和‘唐僧肉’是一个意思？”
方菲很不舒服，将目光别回来：“在《西游记》里面，唐僧他们进城了吗？”
后面的话卫东没有说：看来电视剧都是瞎演的，真正的蛇蜕皮根本就不像白素贞蜕皮那样好看……
“……”明明很凄惨的背景故事，让他这么一说就成生活小段子了。
或许在卫东的心里，《西游记》里面的唐僧孙悟空永远是不可撼动的正义一方。
“……”这个问题在方菲心里有无解，自己的那个世界究竟是内心世界呢？还是前世的经历呢？
方菲把细小的羽毛放在了睫毛的位置，避开了卫东，直接看向了窗外的行人们，果然清清楚楚看到一个狼头人的原形——山野中一只强壮的黑狼在撕食着一个人，将头探进人的腹腔，把肚子吃了个空，抬起头来，整个脑袋都被鲜血染红了。
卫东看她递过来的是一根大鸨的羽毛，接过来蘸了蘸墨汁，总觉得别扭：“这是鸨的羽毛，总感觉我要写出一部《金瓶梅》那样的巨著……”
“你用羽毛看出什么了？”方菲免不了好奇。
卫东脱口而出：“如果是那样，咱们更不能把纯人交出去了！”
“因为唐僧是金蝉子转世，做了十世的好人。”
说到这里，两个人似乎都同时想到了什么。
“那个，咱们跟人家不是同类，我觉得真正的纯人差不多是圣人级别的了。”
“咱们刚才就说了，咱们现在是三个臭皮匠！”卫东拿起那根白鹤羽毛来，“既然鸟仙能留下羽毛，那肯定鸟仙本人也在狮驼国里！”
那也就是说，鸟仙有可能是个x服务者，还有可能是个嫖客。
“蟒蛇男对咱们有可能起到的好处是：或许有办法找到纯人，或许有办法结交到狮驼国的上层，而且蟒蛇男在此地多年，应该有一定的社会关系，”方菲进一步分析着，“另外，他承诺事成之后给我们一颗龙珠，不知道那东西对咱们到底有没有用。”
“真是个放荡不羁的神仙啊！”卫东哈哈一笑。
“那就先否定第三个选项，”卫东把画着纯人之心的那个选项划掉了。
“我发现只有定住神儿的时候才能看到对方的另一面，如果放松心情的话就跟平时的视角没什么区别，”卫东又拔下一点细毛给了方菲，“咱们可以想办法用一些胶水儿之类的东西，把这个剪短一些，像女人粘假睫毛似的粘在咱们的眼皮上~”
“这还是我刚才画羽毛的时候想到的，”卫东指着自己刚才在本子上画出的那根羽毛，“一根完整的羽毛是由很多细小的毛组成的，就好像叶子的叶脉似的，我就想着，这些细细的小毛是不是就像那鸟仙的睫毛似的。
经卫东这么一说，方菲也觉得这个想法非常可行，但又不想直接称赞对方，于是便说道：“鸟仙本人不仅在狮驼国里，而且在狮驼国的喜翠楼里。”
方菲的表情一会儿难看，一会儿舒缓，最后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了。
“咱们是两个。”
方菲突然想起在白鹤羽毛产生的幻境下，自己就是一只没有方向的深海大鱼，在无边的海底缓慢前行——越是这样没有始末的片段，越令人心里凄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