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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一次能在国内待几天？”柯寻收回怀抱的同时，偏头用唇划过他的脸颊。
柯寻把单肩包摘下来扔给他：“就一件外套，你先穿着，别弄脏了。”
牧怿然目光微动，声音淡沉：“这是一幅私人收藏画作，从来没有对外公开过，而我也只是听业内一位好友偶尔提起过几句，没有想到它的仿品会出现在这个地方。”
牧怿然的目光有些复杂，沉沉地答道：“不详。”
整座场馆的外墙，都被装修成了青铜质地和色泽的样式。
“现在就进去吗？”站在目标展厅门口，卫东问牧怿然和柯寻。
“复习好了，”卫东说，“馆内展出的都是近当代画家的国画作品，咱们在网上搜到的关于这个画馆的收藏品的所有信息我都记下了，在手机上也备份了一个文档和所有画作的图片，放心吧！”
“你刚才的表情告诉我们，你想说的并不是这句。”卫东斜目，“我嗅到了恋爱的酸腐气息。”
上身正装风衣，下身牛仔裤的卫东仰脸看了看天：“这天还阴得很呢，这样的雨势，不知道今天肯来美术馆的人有几个。”
“啧啧，显你会心疼人啊，”卫东扭头，“来，浩文儿，哥疼疼你，把手揣我兜里，我兜儿暖和。”
“《海上燃犀图》。”答话的是牧怿然和朱浩文。
柯寻双手揣在兜里看着街上的雨：“急什么，晚上八点以前再进画也来得及，让他多睡会儿。”
柯寻：“……”
众人脸上便露出“原来如此”的神情。
“数百年前，福冈的某一代先辈在海上打渔，无意中发现了一艘沉船。
“只要你不再一离开就十几天，你就是收拾死我我也甘之如饴。”柯寻握住他的手。
“感觉这次应该会比前几幅画要顺利些，”秦赐想把乐观的情绪传递给大家，笑着回头看了眼美术馆紧闭的大门，“这次的准备工作我们做得相当充足了。”
“哗——哗——”
“都挺会照顾自个儿啊，”卫东哆嗦了一下，“悔不该没听我妈的话多穿一件儿来，这会子我都快冻尿了……柯儿，你带多余的衣服了吗？”
显然这正是画中所绘的那艘巨轮，木制的船体，甲板的上层建筑统共有两层，每层约有十几个房间，古朴的门窗，高高的桅杆上挂着一面黑底金字的大旗，旗上是枚古体字。
其他三人提前进馆也并没闲着，而是向馆内负责人员打听这批新画的相关信息，可惜，工作人员也都不甚了解，只说是昨晚才空运过来的，今天早上七点多就让员工进来挂画。
“这幅画很有名吗？”柯寻问牧怿然。
牧怿然望着他眉与睫上沾粘着的水气，抬手替他轻轻抹去，微沉着清浅的声音，道：“这一次，你希望我待多久，我就待多久。”
“这幅画是……”秦赐看向大家。
“不多，”牧怿然的面色也有些肃沉，“这幅画的拥有者拒绝向任何人公开画的内容，只在一次同友人喝酒聊天时，烂醉之下提到过几句，而他的那位友人，就是我所说的这位书画鉴赏家，画的拥有者和他一样，都是岛国人。”
柯寻怔了一下，唇角慢慢地扬起来：“亲爱的，我可不会跟你客气，既然你让我说，那我就希望，从今天起，你永远待在我身边，你不会反悔吧？”
其他三人也不同他客气，先进了馆门。
细灰的细条勾勒出汪洋与巨轮，天空晕染着水渍般的混沌，而在那片汪洋大海之下，似乎堆涌着密密麻麻如有实体的生物。
朱浩文面无表情地举起一只手，手上戴着薄薄的线手套。
“并且，”
“你对这幅画的了解有多少？”朱浩文问向牧怿然。
“……这特么……”卫东一脸无话可说地看向同伴们，“就是故意跟咱们过不去的吧！我敢打赌，咱们今天要进的那幅画，肯定就是这馆里新来的那些画中的一幅！之前白准备了！”
“进吧，早点进去说不定还能提早发现线索。”柯寻向来不会因为畏惧而裹足不前，握着牧怿然的手，率先迈进了展厅。
青铜美术馆的装饰风格，和它的名字十分一致。
“福冈家集合了所有水性好的子弟，下海打捞，然而那条沉船年代过于久远，船上的大多物品都已泡得失去价值，福冈家只捡了几件仅存的贵重之物，这幅收于避水容器中的帛画就是其中之一。
几人齐齐向着招贴画上的内容看去，然后面面相觑。
“我们怿然交友遍天下。”柯寻夸。
当灯光全灭，那一束来自虚空的光落在目标画作上时，柯寻看见了一幅褪了色的古画。
“那么这幅画究竟是哪一国的作品？”卫东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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