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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
“那也不能干等着呀，卑职总得做点啥……”
曲子很怪，但词却很动人，也很纯粹。
“但是，咱有个条件！”
张宗浚是个聪明人，没有高明那么大的抱负和理想，只是个像现实妥协的官迷而已。
“你知道京城有多少人吗？”
“凝夫人啊……”
“不行！”
老朱拒绝的干脆利落，可把在门外听墙角的二虎和秦德顺吓坏了。
“没有！”
“高大人，您听说了吗？”
韩玉裳听到这话反而陷入犹豫。
老朱就算再笨，也知道自己被这个小女娃给耍了。
高明闻言试探性的道。
然而，正当她沉浸在这美好的午后时光里时，一个高大、干瘦的老头阴沉着脸走了进来。
“咱没见到大孙之前，你休想见到韩清！”
老朱在知道这事后只问了一句话。
虽说高明满腹狐疑，但依然保持着表面上的得体，有条不紊的处理着文华殿内的事情，帮着皇太孙管理着庞大的产业。
来到外间后，老朱叫过二虎吩咐道。
高明作为文华殿头号文官，昨天就意识到出了大事。
“你胡说！”
老朱闻言无所谓的道。
“只是这事目前还被压着，没有对朝野公布。不过，你我身为皇太孙的臣子，应该早做准备啊！”
韩玉裳的“梦”字还没说出口，就被老朱打断了。
“高大人，不是下官多嘴呀。”
在这个人溜出去很久，刑部的人才发现死去的狱卒，以及那间牢房内死去多时的犯人。
老朱闻言赶忙命人拿进来纸笔，然后一五一十的记下地点。
老朱说到这儿，语重心长的对韩玉裳道。
“哦对了！”
“高大人，现在很多重要的事显然是没法等皇太孙了，你还是赶紧拿个主意吧！”
“张宗浚，你这整天慌慌张张的样子成何体统！”
“从日本运回来的银锭、金锭已经到港，第四批钱币的铸造工作刻不容缓，您看……”
“这一切的一切都预示着出了大事！”
所谓的凝夫人，乃是原太子府宠妃李凝，李凝在乘船去了日本后，用自己随身携带的金银对了一间茶社。
“高大人，您就别天真了！”
“跑掉的人是谁？”
张宗浚奉皇太孙之命实行离间分化之计时，李凝夫人也被派上用场，成了皇太孙在日本的代言人。
“海外诸藩的事情一直是你操办的，新的派驻人员你选好了吗，何时才能启程前往藩国？”
“呃呃……”
“你想做什么准备？”
“其实昨天下官就察觉出不对劲了，街面上的官兵也太多，显然是在追捕重要的人犯！”
“前提是你们不能留在大明！”
万一这个犯人被五城兵马司，或者城外的锦衣卫、京营给抓住，自己最后反而不好交代。
“所以，我也不知道朱允熥被拉去了哪里。”
我在山上眺望金陵
“还有金陵造船厂的事情，需要调派人手和工人……”
“我听宫里的太监说，皇太孙被歹人给绑了，现在全城搜索呢！”
“若是皇太孙回不来呢？”
韩玉裳闻言露出一个狡猾的微笑。
“皇太孙……”
“你放心，我是不会告诉你是谁的，你要想救你大孙，你就只能将所有犯人放了！”
“高大人哟，您这是想哪儿去了！”
但只要他在一天，文华殿这边就有了主心骨，所有人干起事来都有劲。
是啊，不论怎么说，自己当年都承了这老头的人情。
高明喃喃自语的自我催眠，只是说着说着，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了下来。
“给自己个机会，也给咱个机会。”
然而，让两人意外的是，房间内的二人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，女匪竟然真的说出皇太孙的下落了！
“不行！”
如果能换回大孙的性命，让他立刻死了都行啊！
这不仅仅关乎他一生的理想抱负，还关乎他一生的期许。
“你去找吧，若是找不到韩清，找不到咱大孙，然后你提头来见！”
“我发现你这个人嘴咋这么臭呢，不该说的话别说！”
“朱屠户，你终于露馅了吧！”
“是！”
“我们抓了皇太孙之后，我就将他交给十个心腹，并交给他们十条船，让他们前往不同的地点。”
“闭上你的乌鸦嘴！”
韩玉裳闻言顿时露出狡黠的笑容。
事实上，老朱对能活着找到大孙已经不抱指望了，以他跟白莲教的仇怨，白莲教必然没有让大孙活着的道理。
如果刨除朱允熥皇孙的身份，他也只是从小失去母亲的可怜孩子，满心里都是对母亲的思念和眷恋，这让她如何狠得下心呢？
“没事！”
“一定会没事……一定会平安归来……”
这次出了这样大的纰漏，皇爷该不会将整个刑部给全咔嚓了呀？
“别废话了，你告诉咱大孙在哪儿，咱放了你和韩清！”
“咱俩要扛住，替皇太孙守下去……”
“能！”
“皇爷，要不要全城大索？”
“你只需将十个地点都告诉咱就行！”
如果放在平时，他可能报个庾死就草草结案了。但是现在整个京城都在戒严，大街上随处可见士兵巡逻，显然这事根本就瞒不住。
韩玉裳纵有多年造反经验，也终究扛不住老朱的洞察人心，心底渐渐生出松动。
“皇太孙定然会没事的！”
然而，朱允熥什么都没做，甚至连看都没看自己，只是向她提出一个要求，让她给自己唱一首曲子。
“不要以为皇太孙不在，你就可以不用做事！”
“咱可以给你写圣旨！”
韩玉裳听到这话，身体不由一震。不过，她很快就反应过来，装作云淡风轻的道。
“好！”
然而，就当他记下十个地点，打算赶忙命人去找之时，突然听到妖女又说话了。
重新醒过来的韩玉裳看到窗明几净的房间，看到透光窗棱射进来的阳光，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微笑。
“本该放假的日子，官员也被叫起来正常上值……”
“你做……”
“你闭嘴！”
“如果朱允熥恰巧在这个人的船上，那我也不知道他会被拉到哪里去了……”
“你可以嫁人，可以生子，可以有很多种活法，没必要活在上一辈的仇恨里。”
韩玉裳再三犹豫了下，终于艰难的开口。
张宗浚一听就知道高明误会自己了，赶忙解释到。
韩玉裳脸上的笑容霎时凝固，那些她不愿想起，也不想记起的记忆也霎时浮现在脑海中。
朱元璋听着韩玉裳的哼唱，继续发挥着自己的感情攻势。
“要不拖几天？”
老朱看了眼二虎，然后问出一个问题。
“孩子，你还年轻，以后有大把的时光。”
由此可见，这老头纵有千般狠毒，但对待孙子确实不错，连带着自己这个外人都受到了他的眷顾。
“我还跟心腹们约定，只要三天没收到我的消息，他们就可以杀人！”
因此，杨靖再三思虑，只能硬着头皮将此事上报。
老朱看着头也不回跑出去的二虎，无奈的叹了口气。
二虎和秦德顺听到老朱这话齐齐一愣，随后两人齐声拍出一记彩虹屁。
韩玉裳听到这话，顿时想起当年跟朱允熥独处的夜晚。
“你这是何意？”
甚至连活着都觉得没意思了。
高明听到这话，只感觉眼前一黑，身子晃晃悠悠的随时都要倒下去。
第二天的早朝再次取消。
“你之前还装作不关心，还说自己有很多儿孙，只是在骗我……”
因此在略微犹豫下，当即同意了张宗浚的建议，跟其一起打开信件阅读。
唉！
老朱闻言只是淡然一笑。
“然后皇太孙和陛下同时抱恙，陛下好歹还露一面，皇太孙则从年三十晚上到现在一面没露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