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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”
朝堂上的官员对于朱允熥揭老朱伤疤之事不以为然,但老朱这个当局者却受不了了。
老朱更是听得头皮发麻,大有一种天塌地陷之感。
到底是老好人陈宗理啊,人民的好尚书啊!
“九品免粮六……”
要是再让他罗列下去,大明的官员还不得全杀一遍啊!
老朱发出这番振聋发聩的恶龙咆哮后,偌大的大殿再次陷入一片死寂。
“朱允熥,你这数据咋来的,是否准确?”
朱允熥听到一边倒的反对声,笑吟吟地看向众人。
“七品免粮十……”
老朱敲打完陈宗理,恶狠狠地看向下方的一众官员。
“虽说皇爷爷从没下过优免赋税的诏命,但地方上早就形成约定俗成的制度了。”
“臣等多谢陛下体恤,臣等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……”
“京官一品优免役粮三十石、人丁三十丁!”
“来人!”
老朱在文武百官的恭维声中坐上肩舆,优哉游哉地出了奉天殿。
“你们确实该死!”
“这片三角形的区域,就是洪武二十四年所统计的土地数量,占了整个圆的三分之一左右。”
“皇爷爷,孙儿无意冒犯您,孙儿只是陈述事实!”
“二品免粮二十四石,免人丁二十四丁!”
那都是一群又便宜不占就觉得亏得慌的人!
“秀才试两年一次,举人三年,进士三年,每次录取人数不过百,就算一百年下来,也不过举办三十场科举,哪来的百万功名?”
“现在看似不多,但你们想想,现在才洪武二十六年,大明开国才二十几年!”
老朱说完这话就一甩袍袖宣布退朝,朱允熥当场不干了。
“遵旨!”
“谁写的与实际不符,咱就扒了谁的皮,抽了谁的筋!”
“咱姑且信你!”
“教官、监生、举人、生员各免粮二石,人丁二丁!”
“臣知罪!”
“就是把整个大明都给他们都不够用!”
“咱记得咱给读书人优免过,但只是免除徭役,没说免除赋税!”
“诸位请看,整个大明的土地就是这个圆!”
“真的没有吗?”
“五品免粮十四……”
“为何不早点告知咱知道!”
朱允熥说着命人卷起屏风上的图标,露出下边的内容。
陈宗理其实是听说过这事的,但此时此刻他只能咬紧牙关装成不知道的样子。
“陛下圣明!”
“诸位,我这里可有一个不一样的说法哟!”
“回皇爷爷,这就是根据您在洪武二十四年下令修整的黄册而整理出来的数据呀!”
“对对!”
“皇爷爷,孙儿还有很多数据没罗列出来呢,这里还有藩王的,还有驸马的,还有武将勋贵……”
“你给咱说说,咱大明的土地都去哪儿了?”
老朱冷笑了几声后愤怒的咆哮道。
“啥时候的事?”
但不怪罪个人,他心里总觉得有点不爽。
陈宗理一看到老朱那迁怒的眼神,就知道这老头心里打啥主意。
“你们不就是想跟家里人通气吗,皇爷爷才不上你们的当呢!”
“来人,把朱允熥绑了,连同这个屏风,一起带到咱的养心殿!”
“那你家里种了多少地,减免了多少米粮?”
然而,地方举荐上来的人才良莠不齐,很多人根本不具备当官的才能。
现在听大孙提起这事,就感觉有人拿鞋底子照着他的脸啪啪打一般。
“然而,五十年后,一百年后,两百年后呢?”
“等以后咱查出来,你敢欺瞒于咱,看咱怎么收拾你!”
“陛下仁慈!”
老朱闻言立马看向大孙,在见到朱允熥重重地点头后,老朱的脸色顿时变得严肃且深沉起来。
老朱尴尬地咳了咳,怒斥道。
“陛下饶命!”
“陈宗理所说才是老成持重之言!”
“这份优免条例还只是京畿地区的,偏远省份的优免比这个还多!”
老朱越看脸色越难看,下意识地攥紧了杀人的拳头。
“臣等死罪……”
“这一条是有功名的读书人所占之土地,约占大明土地的百分之五。”
哪承想,老朱在听了自己的话时,非但没鼓励自己,反而恶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。
“呵呵……”
“另外,马上调派国子监生员,将黄册重新给咱清查一遍,凡是有错漏之处,前后不一致者,严肃追究上下关节人员罪责……”
他只要一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,起早贪黑爬半夜,兢兢业业,克勤克俭地治国理政,他就委屈得想嚎啕大哭。
陈宗理毕竟是老实人,虽说他没占朝廷多少便宜,但他太知道身后这群官员的秉性了。
“你们一个个都给咱小心点,别让咱查出你们贪墨土地的罪证!”
幸亏自己杀得多,否则大明的土地全被那帮人给占去了!
“这就得问问您的这些股肱之臣了!”
“六品免粮十二……”
没人知道土地都去哪儿了,但土地确实少了,而且少得极其不正常。
“臣等一直奉公守法,从未有过贪墨之事……”
“咱就给你们半个月时间,你们回去好好查查家里都占了朝廷多少便宜!”
老朱有些埋怨地瞪了朱允熥一眼,朱允熥则翻了翻白眼道。
“您老又没问……”
老朱听到这话更委屈了,带着几分悲愤的哭腔说道。
其他官员听到这话,赶忙出言附和道。
“四品免粮十六石,免人丁十六丁!”
朱允熥此言一出,整个朝堂上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。
陈宗理闻言赶忙跟上道。
“而且,皇爷爷对待科举一直不咋上心,洪武初年还停办了十年,有功名的读书人本就不多……”
一众官员听到这话,吓得赶忙磕头如捣蒜地求饶。
“没有!”
“如果能及时更正,咱就既往不咎,否则就别怪咱心狠手辣!”
“大胆!”
老朱只听朱允熥念了几句,就好奇地上前端详起来,在看完之后问道。
不过,一想起自己这些年竭泽而渔式地杀贪官,老朱又是一阵庆幸。
老朱听到这话,气得恶狠狠地看向说话之人的方向,见所有人都低下头,看不出来是谁说的,又气哼哼地转过头。
陈宗理说到这儿突然停住了,不解地看向众人,又看了看朱允熥。
众人听到这话,吓得汗如雨下,有那胆小的更是直接晕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