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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乃是顾念亲情,仁爱之人,老朽又怎能怪罪呢?”
“这礼仪是不是过于隆重了点?”
好在册封太孙大典只有一次,要是一年办上一次,老朱非得气得掀桌子不可。
却不承想,不到一年的时间,他就要成为大明的皇太孙了。
杨新炉在高小孙蹦蹦跳跳去买糖之时,拉着高明在小院的石凳上坐下,聊了聊最近朝中发生之事。
“皇爷爷,这不符合规矩吧,按照规矩我得做我的小马车……”
朱允熥躺在担架上,身上盖了块脏兮兮的白布,又往自己脸上涂了点黄色颜料,这才命人敲响了高明家的大门。
“抱歉了诸位,孤找你们杨先生有点事!”
“三皇孙,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?”
朱允熥乖巧的转了两圈,看得老朱那叫一个开心,笑得见眉不见眼的。
“傻老头,孤骗你的。孤才没受伤呢,孤注定要长命百岁……不……孤要活一千岁!”
虽说他偶尔也会跟老朱开个小玩笑,说让老朱册封自己当皇太孙,但他一直不知如何当一名皇太孙,也不知道皇太孙都能干点啥。
“您当时的旨意可是说要旷古烁今,要成后世之典范之类的呢……”
齐泰见老朱这么说,赶忙拍着胸脯保证道。
在宫里忙成一团之时,礼部也忙翻了天。
“以孤的年龄来算,把你们三个都送走应该一点问题没有,哈哈哈!”
因为他刚刚在学堂里转了一圈,谁都看到了,唯独没看到高明那个倔老头。
“给你几文钱,拿出去买糖吃吧!”
“高先生有所不知,孤为人至诚至孝,昨天乃是强撑着身体,故意表现给皇爷爷看的。”
齐泰带着礼部的儒生,将各朝各代的册封礼仪翻了个遍,又亲自登门拜访了孔讷老前辈,咨询了孔老爷子的意见,这才初步拟定了册封皇太孙的大典。
不过他现在正装病呢,也不适合解释,只能让这个美丽的误会继续美丽下去了。
高明家只有一个小书童,是他前段时间从难民堆里收养的一个孤儿,并且亲自为其取名高小孙,聊以宽慰自己没有大孙的遗憾。
“三皇孙登临储位,大明将迎来新气象,新格局,新天地!”
尽管如此,朱允熥也只能躲三天,第三天的夜里依然要去宫里,而且还得睡在太子府的小院里。
朱允熥撂下这话,就笑哈哈地走了,只留下高明在原地气得直跳脚。
“三皇孙自己就是杏林圣手,他自己都治不了,别人更没用……”
不过,他这边只能算是草稿,还得让皇帝陛下过目。
“这老头心眼咋这么小,不就是说了他两句吗,他咋还记上仇了?”
发粮食那事不是朱允炆干的吗?
“老杨!”
“孤就是死……也……不能安心啊……”
“没!”
希望学堂里,秦亨伯正领着一群学生做化学实验,体验着分子破裂合成的快|感。
“回禀先生,金瓶梅我等早已拜读过,可否再推荐一二?”
“学生拜见三皇孙殿下!”
“老朽原谅殿下!”
“老夫就算再傻,也知道你昨天还活蹦乱跳,能在马车上往下蹦呢,怎么可能今天就病成这样?”
“杨先生先回去上课吧,我去找高老头唠唠!”
“咳咳……你跟户部尚书商量过吗?”
只是沉迷于小说话本创作的杨老头,讲着讲着就容易跑题。
杨新炉闻言不悦地瞪了老高一眼。
“来人,把担架抬来!”
“童言无忌,童言无忌,哈哈哈……”
高明听到杨新炉也这么说登时蒙了,眼含热泪地趴在朱允熥身上哭诉道。
因为高小孙年纪还太小,不到希望学堂那边的最低入学年龄,他就每日里亲自教授其认几个字,权当是打发无聊的时间了。
“但以后不许再说啦,哈哈哈……”
“搬去他在城外的小院了。”
朱允熥早就从齐泰那儿收到消息了,知道这三天是最忙的时候,就连皇爷爷都忙的没后宫找小奶奶,吓得他赶忙躲进希望学堂里。
朱允熥故作虚弱地道。
“三皇孙,高明连棺材都做好了……”
齐泰闻言据理力争道。
朱允熥重新回到阔别已久的小院,看着一切如常的布置,心里生出无限的感慨。
“咱说的话就是规矩!”
因为这里倾注着他改造大明,重建大明,振兴大明的全部希望。
秦德顺听到敲击的声音,赶忙朝着轿夫们高喊一声。
“其实……老朽早就意识到自己错了,是老朽对三皇孙要求太高,总想拿圣人的标准来要求您……”
杨新炉也朝着朱允熥躬身一拜,然后给学生布置了功课,就跟着朱允熥来到了教室外边。没等朱允熥开口,杨新炉就抢着诉苦。
“皇爷爷您不也一宿没睡么……”
“老朽这等朽木都能痴活五旬,何不将老朽的阳寿让与三皇孙呀,呜呜呜……”
“跟咱坐龙撵去前殿,咱领你接受百官的朝拜去!”
“三皇孙天赋异禀,连太医都夸您长了个铁屁股。就冲着铁屁股,皇太孙之位也非您莫属!”
“是老朽错了,呜呜呜……”
朱允熥听到这儿实在是忍不了了,杨老头挂他的羊头卖自己的龙肉也就罢了,竟然敢拿他那破玩意跟自己的金瓶梅比!
“是是是!”
“老朽只是碍于面子,不好意思留在三皇孙身边,这才撒泼打滚地闹腾罢了!”
不过既然这老倌都舍得花钱,那咱这个当爷爷的有啥不舍得的?
高明不情不愿地从屋里走出来,手里还掐着一个信封,故意把信封上的“辞呈”两字露在外边,好表明自己去意已决。
“现在满朝文武都知道了,只是瞒着老皇帝一人,怕老皇帝受不住……”
老朱蛮横地抱起大孙,放到自己的龙撵上。
“你个小逆孙,不是天不怕、地不怕吗,怎么紧张得一宿没睡?”
这可是他和银作局联合开发的银座,还没正式对外发售呢,这老头就近水楼台的捞了一套?
杨新炉闻言眼珠子左晃晃,右晃晃,心道你那是说了几句?
“咱们才是大明帝国的主宰,他们只是辅佐你治理国家的臣子!”
朱允熥在将张骗子推进手术室后,就溜溜达达去希望学堂了。
“三皇孙?”
高明闻言激动地从石凳上站起来,重重地锤在桌子上。
“起驾!”
“敢问先生,如何才能言之有物,触景生情?”
“你是说,皇帝陛下那边要有决断了?”
“金瓶梅虽说有些描写过于直白,但不论是构思还是文笔,都堪称传世佳作。”
“高爷爷,孙儿听说千年的王八万年龟,三皇孙刚刚是想说当王八吗?”
现在看到三皇孙坐在原来的椅子上,趴在曾经的桌子上发呆,王德强压着心中的喜悦低声道。
高明越说越激动,直接在朱允熥的担架前进行了自我检讨。
朱允熥带着这个疑问沐浴、焚香,然后不出意料地失眠了,瞪着两只迷惘的大眼睛,一直熬到了第二天寅时。
按照规矩,他们这些当王叔的也要参拜皇太孙,并且有一套烦琐的礼仪。
朱允熥闻言不动声色道。
“咳咳,你们不要用这种眼神看为师,为师只是跟你们讨论文学之道。”
王德听到这话,赶忙狗腿地大拍马屁。
杨新炉也满脸的憧憬,一想到自己满腔的治国之策,老杨头心里就生出万丈豪情。
朱允熥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一般,被宫女太监们伺候着穿上象征着皇太孙身份的衮服,然后乘坐金辂前往乾清宫拜见老朱。
“学生拜见校长大人!”
“你不是有太医吗,太医呢!”
相对来说,秦亨伯的课程就文雅了许多,他在传授有志于当官的莘莘学子如何更好地写八股文。
“对了,高老头还是住你家吧?”
“给咱转两圈,让咱看看大孙穿上这套衣服好不好看!”
杨新炉听到学生这般追问,终于图穷匕见地推出了自己的新作。
“啊!”
“高先生……孤唯独放心不下你……怕……怕你不肯原谅孤……”
“不论什么时候,都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!”
他啥时候发过粮食?
“咱大孙穿这身衣服就是精神,咋看咋瞅着顺眼,哈哈哈!”
“诺!”
“三皇孙!”
在他的老家,军爷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东西。哪怕是跟着乡亲们进京逃荒,一路上也遭受不少军爷的鞭挞、欺负。
“咱们大明册封皇太孙这样的大典,各藩属国使者都会到现场观礼,让他们看到咱们宫里的人穿得破破烂烂,传回去你这个皇帝面上好看?”
“是那个给百姓发粮食,又给百姓找活计的菩萨皇孙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