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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唉……”
太子妃吕氏疑惑的时候,秦王朱樉则正在发火。
“哦?”
朱棣眉头紧锁地给姚广孝倒一杯茶,然后长长地叹息一声。
如果朱允熥未来当不上储君,也就没必要学习道家之学了。
“王爷说的哪里话,妾身还没那般娇气。只要王爷信任臣妾,臣妾就算为王爷去死也是心甘情愿。”
“爱妃!”
齐泰等人不知道姚广孝,可姚广孝却是非常了解齐泰他们。对黄子澄、方孝孺等人,更是了解得非常透彻。
邓氏闻言委屈得都快哭了。
高明见这小皇孙被吓到,又赶忙解释几句。
他太了解燕王了,比燕王自己都了解他自己。
然而,让他意外的是,他一直忙到晚上,都没有哪个老头跟他讲东讲西,更没人给他布置功课。
“这三个狗东西,本王如此礼遇,他们不搭理本王也就罢了,竟然上赶着给那孙子当跟班,简直欺人太甚!”
高明闻言笑着摇摇头。
虽然三人都是当代大儒,但大儒和大儒之间也是有区别的。
这死没良心的狗东西,亏得自己跟了他这么多年,没想到他如此担不住事!
虽然现在储君之位悬而未决,但这三人的储君班底身份却已经定了下来。
以前他最担心的就是朱允炆,因为朱允炆是事实上的皇长孙,天然占着大义名分,而且深得老爷子喜爱。
“王爷……”
朱樉听到爱妃的劝慰,非但不领情,反而迁怒于邓氏。
“你疯了吧,这种话也能乱说?”
“总这么拖着、悬着,让所有人跟着难受!”
“三皇孙,我跟那俩懒鬼不同,我会每天为你讲解圣人道理!”
“殿下有此忧国忧民之心,实乃大明之幸,社稷之幸,天下之幸事也!”
秦亨伯看到朱允熥一脸呆滞的样子,笑着提醒道。
朱允熥在回到豫王府后,又命护卫将三位老师送回各自的府邸,这才回到豫王府的偏殿睡觉。
“殿下可是有夺嫡之心?”
“您只要表现出对弟弟们的关爱,表现得孝顺一些,找个由头把吴王殿下支走,再除掉朱允炆那个贱种,放眼大明也只有您能坐上那个位子了!”
在朱樉跟邓氏互诉衷肠之时,燕王府也不平静。
邓氏见秦王成功被自己带偏,当即擦了擦眼泪,拖着秦王坐在椅子上,随即跪在他的脚边柔声安慰道。
朱允熥在临回豫王府之时,在马车上忍不住开口问道。
“王爷,其实臣妾小时候信过白莲教……”
“但不会要求你背书,一般是遇到恰当的时机,本先生才会提点几句。”
他的职责也很简单,就是在讲解儒家经典的同时,让朱允熥保持进取之心。
“这三个腐儒不足为虑,但他们此举的意义非同一般,搞不好会影响父皇的决定!”
只要他在关键时候把这事往出一爆,朱允炆就算再受宠,也只能靠边站!
朱樉听到这儿,眼睛立马瞪得滚圆。
朱棣闻言心脏“砰”地一跳,然后自顾自地解释道。
“何事?”
朱樉听到这个秘闻,激动得手舞足蹈。
“只有当殿下行差踏错之时我们才会提醒,平时您想做什么做什么,老夫是不会多嘴的。”
杨新炉则是荀子之儒,偏重于法家,讲究人性本恶。男子十五岁之后趋近成年,气血渐旺,很容易沾染物欲,他的主要职责就是约束朱允熥,用礼法束缚其心,不致于让其迷失自我。
“而且臣妾再告诉王爷一事,王爷定然不会生气!”
“王爷其实也不用太过生气,那三个老东西虽然有点名望,但还达不到影响老爷子意志的程度。”
邓氏点点头道。
虽然邓氏心里恨得要死,但脸上依然装出一副开心的样子。
“说来听听!”
秦亨伯则是偏重于道家,讲究的是心性豁达,不被外物所扰。明心见性,回归本来真我。他的职责就是不让朱允熥被权利所迷,能够在掌握生杀大权后,依然保持内心之清醒。
这是三人早就商量好的,朱允熥十五岁之前由高明负责主讲,杨新炉和秦亨伯负责从旁策应。
“姚上师,你这话就过分了!”
邓氏从地上爬起来,委屈巴巴地看向朱樉。
“你不想活也别牵连本王,本王还不想死呢!”
邓氏说完这些话,立马嘤嘤嘤地哭泣起来。只是一边哭,一边偷偷观察秦王那边的动静。见秦王不像刚刚那样疯狂,这才试探着开口。
三个老头闻言互相望了望,随后哈哈一笑。
“现在北元未灭,江南士林又对朝局多有不满。一旦父皇驾崩,大哥家那两个黄口小儿,真能扛起这万斤重担吗?”
“若是您不争一下,这天下无人能争!”
“本王从未有争储之心,本王只是忧心我大明的江山社稷!”
不管老皇帝选择朱允炆,还是选择朱允熥,都是命这三人辅佐新君。
“如果本王争位,他将是最大的绊脚石!”
“王爷无需担心晋王,晋王有勇无谋,臣妾只要略施小计,就能让老爷子恶了他!”
姚广孝想到此处,端起燕王为自己斟的茶,轻轻抿了一口。
“这计策如果运用巧妙的话,没准能一石双鸟,直接为王爷除去两个心腹大患!”
姚广孝闻言微微一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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