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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王越想越觉得有可能，再联想下葬礼上的事，明明该是朱允炆摔盆打幡，却硬生生地换成了一脸不情愿的朱允熥……
朱允炆走进乾清宫，朝着老朱郑重行礼后，将一个盒子摆在地上。
凭啥朱允炆就不是嫡子了！
要是能求动二虎，让二虎派人去要，保证不出一天的工夫，几万两银子的欠款就能要回来！
“打开！”
“我前几天偷偷去了一趟苏州游玩，没敢跟父皇告假，二哥可一定替我保密呀！”
“二虎兄弟请坐！”
“你不知道吧，前段时间锦衣卫查抄仿印书，现在京城谁的书都有仿印的，唯独没人敢仿印那孙子的书！”
“他来做什么，他不是该在大本堂读书的吗？”
这些年他替诸位藩王瞒下的糟心事多了去了，受他们点礼遇也是应该的。
“你在封地内强买强卖，打死前来求饶的老人一名……”
他这辈子啥都怕，就是不怕别人威胁！
朱橚听到这话整个人都麻了，他分明记得这家伙开了个赔钱的书店，啥时候书店这么赚钱了？
朱爽听到这儿立马吓得冷汗淋漓，赶忙换上一副讨好的笑脸。
偏生老爷子节俭，这都六月底了，连点冰都不摆，这是要活生生热死人啊！
“我回去就把这些年积攒的欠条找出来，让二虎带着锦衣卫挨家挨户地替我要账去！”
“你出征西番之时，掳走一百五十名幼童，私自进行阉割，致使过半数幼童无辜惨死……”
朱樉听到弟弟这般说，也跟着一通抱怨。
“再者说，你那酒楼的欠账还好说，秦王殿下做的那些个买卖……”
朱樉见朱橚这么问，登时好奇地反问了句。
朱樉才不在乎他是不是偷着出去玩呢，说句大不敬的话，朱橚就是偷着起兵造反他都不在乎，搞不好还能偷偷帮他一把。
“这个……”
“金瓶梅那书我看过，写得确实不错。但再好的书也不过是一部话本而已，卖不上几天满大街就都是了，那孙子拿啥去赚钱？”
“既然二虎能帮那孙子抓仿印书，那就能替自己去要账！”
不管是谁干的，他都要严惩不贷！
二虎正靠着柱子打盹呢，突然感觉有人扒拉他，他睁眼一看见是秦王那张大饼脸，心下顿时一阵烦躁。
他只是没想到锦衣卫指挥使蒋瓛能干得这么过分，抓了几千人，连官员都不放过。
二虎听到这话气得“噌”地一下站起来，气愤地看向两个不要脸的藩王。
秦王见二虎这样说，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了。
朱樉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，嘴上却不依不饶。
“秦王殿下，不知您叫卑职何事？”
“你那边不是跟锦衣卫熟吗，你跟锦衣卫打声招呼，让他们替我们把欠账要回来，我们保证不会亏待你！”
“不行！”
二虎也不客气，直接大咧咧地坐下。
老朱听到这里眉头不禁皱起，宫里流失出去的东西，不是太监们私自盗卖，就是某个护卫偷运出去的。
“秦王殿下有何见教？”
“大不了，咱们多给他点提成，保管他能用心办事！”
难不成，二虎这厮天天守着老爷子，在老爷子那儿探听出啥风向啦？
“你把二哥看扁了，我是那嚼舌根的人吗？”
这点小事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找皇帝打小报告，你去告状了皇爷非但不领你的情，搞不好还得反手治你个离间天家骨肉的罪，那才叫费力不讨好呢。
虽说抓的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官，但若是引起文官那边的反感，集体上书弹劾少主，也会给少主制造不小的麻烦。
“二哥，你这话可太离谱了。”
“不过，这就能解释得通，你为啥不知道那孙子的事了。”
秦王尴尬地在衣摆上擦了擦，虽说他这人挺不要脸的，但是一想到麻烦二虎帮他要嫖资，他多少有点不好意思。
“锦衣卫不是只听命于父皇吗，怎么会听那孙子的话！”
“让皇爷爷看看是什么东西！”
周王见秦王吞吞吐吐，当即抢过话头说道。
“这还用问么，当然是二虎那个马屁精了！”
“你在王宫滥用私刑……”
“还是朱允熥那孙子的生意做得好，听说现在一个月能入账几万两银子！”
他这人最怕热了，每年这个时候王宫里早就摆满了冰块。
吕氏都被扶正快十年了，朱允炆也是太子大哥的嫡子吧？
“二虎，你这话就不对了，本王的生意咋了，那也是正经买卖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