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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综合诸多线索，似乎可认为金兀术认为颖昌可胜的关键……似乎就在王贵的身上。”沈约做出了结论。
毕竟到了现代的一切缘起因有三人——暖玉、石田秀子、萧别离！
“五虎将中只有一人得到了善终。”
完颜烈目光微闪，“你认为一切无法改变，我却不这么认为。你好像忘记了一人？”
沈约喃喃道，“我对如今的宋金战场比较陌生，但我对后人记载的这段历史却是颇为熟悉。我知道五虎将的结局。”
沈约略有涩然，“有些人的心思难猜，有些人的心思却是简单明了。根不是复杂的……”
沈约说了句，“金人若是输了，只怕黄河以北的疆土都不能守。”
都说秦桧以“莫须有”之名杀了岳飞，可只要还有眼睛的人，自然知道秦桧若不是有赵构撑腰授意，如何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行事？
沈约说到这里多少唏嘘。
完颜烈并不反对。
完颜烈的双眼却是精光闪烁，“不错，当时双方的算计，和你所言的并无二致。”
完颜烈嘴角抽搐下。
沈约强调道，“你应该知道，有些博学的人，会很单纯的。”
颖昌决战，最关键的人物不是岳云、岳飞、金兀术，而是王贵！
沈约提及“善终”二字有些意味深长，“那就是守在颖昌的王贵！根据史书记载，当年秦桧、赵构诬陷岳飞谋反的起因，就是王贵的某些供词。”
完颜烈长吸一口气，“你好像很是悲观绝望？”
“但你这样的聪明人，当然明白金兀术不会蠢到自陷死地。”完颜烈喃喃道。
完颜烈突然道，“你的第一个困惑应是……金兀术全力攻取颖昌，本不应该有六成的胜算，事实上，金兀术恐怕连两成的胜算都没有。”
“哦？”沈约没有任何意外。
沈约很有深意道：“它让你带我到这里，让你有重来一次的机会，让我有重新目睹的机会，但对它来说，一切却难有改变的可能。”
完颜烈勒马，凝望沈约半晌。
完颜烈微微点头，“那时候的金兀术和岳飞之间，其实少有秘密可言。双方对彼此战力、动向可说是了如指掌。宋金决战颖昌，金人若胜，击破岳飞不败神话后，动摇宋人的信心，自是趁热打铁，尽取长江之北的土地。”
沈约不由感慨战局的微妙。
沈约赞同。
“或许有个关键的人物，让金兀术这般下了决心。”
决定岳飞生死的是赵构，被骂了千古的却是秦桧……
完颜烈神情有些古怪。他的一张脸本来就不忍淬读，再加上古怪之意，着实有些惊怖，但那惊怖中，又带着丝困惑。
完颜烈却说出了答案，“我既然到了这里，林逸飞没有道理不在此刻出现，他知道岳飞的结局，你认为他会忍心不告诉岳银瓶真相吗？”
沈约微微点头。
完颜烈大为意外，“它是我见过的最复杂的生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