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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正处于有负茗翠的心境，听闻此语，自然选择卫护茗翠，然后我才来到了这里。”
可他言语方落，整个人就卷入了黑暗之中，不知所踪。
事实上，大多人在临终前，都会有这种想法。如果当初如何如何……
对很多人而言，这是极为正常，甚至天经地义的事情。
李玄霸怒意一闪就逝，半晌方道，“如果不是天意，那又如何解释我到了这里？”
何为迷，对应就是不清醒！
沈约望着前方的黑暗，叹息道，“女修，想必又是你做的手脚。”
哪怕李玄霸认为自己是走了一条自己选择的道路，但归根结底，他不过是权利迷惑、功名所诱！
“但你仍觉得怕？是不是？”
但裴茗翠的迷和李玄霸的迷却有很大的区别，裴茗翠入无想有情天，因曾经思想之种执着一念，反复重复拯救李玄霸的活动中。李玄霸却因临终悔念，希望永远和裴茗翠一起。
沈约知道李玄霸很强，他知道李玄霸甚至可在隋末那个年代，名列前茅，可很显然，李玄霸仍是被牵着走！
曾经的白月光，如何会变成了砒霜？
为何不知始终？那本是因为你在一个过程中罢了。
沈约凝声道，“若有天意，你的所为不全没有了任何意义？若有天意，径直铲除邪恶，留下善良，或者让邪恶统治这个世界就好，如何苍天还会视众生如刍狗？所谓鬼怪，素有祸心，所谓天意，不过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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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玄霸握刀之手一紧，上前一步，沉声道：“你错了。我从不认为这是一场梦，我永远不会再失去茗翠。”
李玄霸终于听明，“你说有人在操纵我？”他很是不信，因为素来都是他操纵旁人，这天底下有谁能够操弄他？
情绪极难控制。
李玄霸叙说过程的时候，显然是惶惑的，他住口没有再说。
“你若不怕，就不妨认真的想想……”
沈约言语如尖刀刺来，直指症结所在，“你怕这不过是一场梦。你怕梦醒后，再度失去裴茗翠。”
沈约一言后随即闪开，因为李玄霸再度挥刀攻来。
“看来你也不信什么天意的。”
长吁一口气，李玄霸缓缓道，“原来这是天意，是苍天给了我一次机会。”见沈约的笑容有些讽刺，李玄霸反问道，“你笑什么？”
沈约提醒道，“你在来这里之前，最确定的事情是什么？”
真正了解，方能从之信奉。
原因在于，你只是被世俗规则、生理本能、各种各样的标签、约定俗成牵引着行动，而从来都没有遵从心的选择。
梦、醒看起来都知道终结。
沈约缓声道，“你能确定自己的死亡，确定自己和裴茗翠永远在一起，可你无法确定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结局。”
沈约淡然道，“我一直以为天命所归不过是愚人的言语，或者是弱者的幻想，没想到你李玄霸居然也会这么想。”
沈约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