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略有犹豫，犹豫间，看着沈约等人走远，再想跟随，已没了勇气。
“首先……”
有些心意，不过是一时意动，要实施，却需要非凡的力量。
沈约立即意识到不但聂山有了内层空间的记忆，蒋兴等人竟似乎也受到了影响。
蒋兴皱眉道，“沈先生太过高看我等，我等无力抗衡金人，无法说服天子，无法保护亲人……”
殿中蓦地有些骚乱，不是因为沈约，而是有个站在角落的宫人软软倒了下去。
见蒋兴等人满是期望，沈约终道，“我曾经见过你们，但你们……”
聂山沉声道，“我虽明白无论真幻，万事应从心而行之理，此番跟随沈先生无甚疑问，可我仍旧不明白为何会发生这种错乱……”他没说下去。
沈约却露出微笑，“你们低看了自己，最少哪怕天子赵恒，都无法记得往事的时候。你们已能开始记忆曾经的事情。”
沈约轻叹道，“这涉及到一个远古的争斗，或者可以说城门失火、殃及池鱼。”
蒋兴等人露出骇异悲愤之意。
沈约轻吁一口气，“你可以不去金营，可哪怕老天下刀子，我也要去一趟的。”再不理会郭京，沈约大步走回垂拱殿。
“因为晴朗的天气杀人……血总是容易干的。”
郭京哆嗦下，“为什么？”
沈约丝毫不急，他找不到女修，可他深知只要完成自身的计划，女修迟早会找到他——因为他的目标和女修是截然相反的。
跟随沈约的禁军均是不安的心情，蒋兴最先发问，“神仙，我们就这么去议事？”
聂山等人恭敬倾听的模样。
蒋兴伸手捶捶脑袋，有些困惑道，“沈先生，我以前见过你吗？”不止他，石力、马勇都满是期待的看着沈约。
目光暖暖，沈约沉声道，“我本来同样困惑不解，可因为你们几人，我终于发现，我们已处于冰山瓦解前。你们的真心、你们的热血，都是那摧毁冰山的关键！”
别人看到的是铅云，他看到的是铅云后、始终蔚蓝的天。
沈约抬头望天，看着铅云厚重。郭京等人见状不由抬头望去，心情微有沉重，郭京搓搓手，好意道，“看起来要下雪了，这不是谈判的好天气。”
那一刻，他嘴角反倒露出丝微笑。
沈约缓望众人，沉声道，“这就是我要和你们说的第二件事情。这世上，能救你们的从来不是我，不是女修……”
蒋兴突然道，“沈先生说的敌人是女修吗？”
沈约缓声道，“我虽有能力，可面对的敌人比我更加强悍。你们本来不用跟来的……”
两个空间产生了一种难言的沟通？
他越说越慢，显然不能肯定的样子。
他们处于极度混乱的记忆中，常人多是发疯，幸得沈约站在他们面前，在场几人还能坚持——在他们的记忆中，沈约始终为天下在奔波，可沈约为何不再拯救他们？
女修不会容忍他沈约的存在！
雪花飘落。
天阴沉。
宫人面色苍白，似没了呼吸。
除了单鹏可能会有方法，这世上本再不可能有人能发现女修的影踪。
石力、马勇不由点头。
赵桓感觉不到沈约的任何礼数，终究还是挤出微笑道，“神人吩咐，若是可以，朕定当竭力做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