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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约极为讶异，“为什么？”
这本来就是个荒谬的举动。
沈约想问句为什么，随即忍住，他看出夜星沉始终在找为什么。
沈约所言极具跳跃性。
夜星沉默然片刻，“明日正在整理浮生。”
沈约注意到夜星沉用的不是治病，而是修补两字，暗自感慨原来有了秦皇镜，人体真的可和机器人一样被修补？
夜星沉喃喃道，“同时也在帮助我自己？”
张继先突然有个困惑。
沈约暗想欲界哪有永恒之事？释迦明言，欲界始终处于“成住坏空”的循环罢了。
夜星沉点头道，“刘启若是另有诡计，反倒应该说出的。坚持让刘武相信一切是由于婉儿的背叛，已是刘启最后的底牌。”
沈约心道那是自然。
可他又知道，世人痴迷，明知不可能，偏偏想方设法的想要将周边的一切延续到永久，那时候的夜星沉虽是高明，看起来也不例外。
电脑的cpu被高度占用时，像是异常情况，可那是电脑在解决问题时产生的正常反应，电脑工程师多是等待cpu自动处理完毕，而不是人工介入。
夜星沉却不同，他有秦皇镜，他就能看到人体各种问题的源头。夜星沉非但不笨，还是极为聪明的人，他只要用心，成为如扁鹊之流的神医，也是极有可能。
他感觉夜星沉更像个科学家，因为他的用语更近科学家的角度。
夜星沉继续道，“那时候，我们有了浮生。”
沈约看出了夜星沉的紧张之意，喃喃道：“看起来很危险？”
沈约诧异道，“整理？”
有些父亲，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，但不意味着没有爱。
张继先叹息道，“这世上如何会有这种丧心病狂之人？”
电脑如此，人体难道不是这样？
都说人体比世上最高明的电脑还要精密，可世人对人体的处理，看起来如同处理低劣电脑般。
知道沈约不解，夜星沉继续道，“我以为幸福的时光是永恒的。”
沈约目光微闪，“但这正说明，婉儿的异常，和刘启没什么关系。”
你血压高了，我就给你降压，你血脂高了，我就给你降脂。
轻叹一口气，夜星沉缓缓道，“那时候我找到了毁灭世界的方法，可却关闭了它。但在婉儿死后，我又想重新开启那个灭世工具。”
“然后……我和婉儿，度过了人生中最快乐的三年时光。”夜星沉低语道。
一念及此，张继先虽不知道薛定谔的猫，可感觉一颗心被无数猫挠着般、极为混乱。
经常不正当的关机，渐渐引发系统频繁的崩溃，就是这个道理。
他那时候的医学不就有这种苗头？
夜星沉喃喃道，“就是因为浮生，我才考虑良久，可那时候的我再度陷入痴迷，最终还是决定灭世。”
“但在三年后……”
人工介入电脑运算，会产生几种后果——线程无法得到正确处理，线程异常中断产生了垃圾和错误，垃圾和错误堆积可能引发线程bug，周而复始会有恶性循环，最终让系统蓝屏当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