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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; 下一刻，夜星沉松开了手掌，酒樽仍是原样。
这是什么功夫？
酒樽倏瘪。
酒樽是青铜打造，很有古风，可在夜星沉的手中，脆弱的和橡皮泥一样。
沈约不出意外道，“理应如此。”
沈约皱起眉头，就听夜星沉道，“刘武终究没有拒绝，然后就看到徐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，收缩……”
他不是等喂食的人，在倾听的过程中，就在推算着徐福能成功的原因。
人老了，就会缩，这个过程不易被觉察，能被觉察的时候，绝对让人惊悚。
夜星沉放下酒杯，“你又猜中了，等发现情绪无用的时候，徐福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。”
夜星沉怔了下，“那我如何能活到如今？”
沈约眼皮跳了下。
夜星沉讶异非常，失声道：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沈约捕捉到夜星沉少有的一丝热切，不动神色道，“那取决于阁下。”
情绪对人体的影响，远比世人认知的要大许多。
变化须臾。
顿了片刻，沈约得出结论，“环境如此，情绪同样如此。优良的情绪可以让一个人的生命质量高一些，但和长生密码无关。”
“那时候刘武想中止实验。”
夜星沉感慨道，“无论如何，徐福都是刘武的兄弟、也是朋友，让朋友多活几天，变成刘武的愿望。可是徐福没有中止的打算，他让刘武再度加大剂量。”
沈约并不回答，追问道，“那第三个明点呢？在……什么位置。”
他时刻活在当下的一刻。
沈约内心微动。
沈约解释道，“据我所知，情绪如同环境，环境好的地方，在其中生存的世人愉悦些，就会长的好些。植物不同样如此？环境好的地方，植被长的就茂盛些、粗壮些，粗壮的植物可以抵抗狂风的吹袭。可是……这不意味环境好的植物一定会长命，如果不注重旁的因素，它仍旧会枯死，环境不是长生密码。”
片刻，夜星沉终于开口，“徐福本来觉得破解长生香的奥秘一定是在情绪中，这才孤注一掷。等到情绪历遍，他不可避免的衰老近乎死去时，他再度恳请我……他和嬴政有约，让我一定代他赴约，他说有嬴政，才有他徐福，他有负君恩，可不会做个懦夫。”
沈约没有径直回答，“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何这么仔细叙说徐福的事情，到如今、我倒有个猜想……”
夜星沉缓声道，他知道沈约的意思——他夜星沉说的毫无保留，沈约才有推出真相的可能。
若非沈约，旁人看到这种状况，多半觉得自己眼花，可沈约确信自己没有看错。
他隐约感觉，黄帝他们和都子俊看似截然不同，但在生命科学的方面，他们还是很有类似之处的。
沈约对长寿没什么研究，他始终觉得，有质量、清醒的活着的一天，比一辈子浑浑噩噩要强过很多。
“刘武应允。”
沈约笑笑，“对于清醒的人，我自然可以说出清醒的看法。”
那是一个恐怖的景象。
夜星沉握紧了酒樽。
但在听闻秦皇镜的玄奥时，他仍旧被其吸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