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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酆都判官的时候，绝没有这么想，那时候的酆都判官提及过流年。
当夜浮生说出复活就是要再见崔奴儿一面的时候，哪怕赵佶的那些子女，也有潸然落泪之人。
黑云益发的浓厚。
沈约做出这个结论后，补充道，“你们是利用工具的人。”
众人虽听张继先叙说过往事，可角度不同，如今听崔奴儿、夜浮生的喃喃轻语，才发现这二人比他们能想象的凄惨更加的凄凉。
水轻梦突然道，“有异常。”
沈约突然道，“你是在等待都子俊的计划最终显露出来。”
或许……这些技术本来是一脉相承的。
一法通，百法明。
恻隐之心、人皆有之，哪怕再是不懂事的人，再是恶毒的心肠，可终究还有同情之心。
琴丝喃喃道，“不错，我们是利用工具的人，我们是得益于众妙之门才有了今日的发展，那众妙之门究竟是谁所造？”
将他们绑在一起的，不仅是彼此的同情，还有相同的孤独。
轻轻一叹，琴丝喃喃道，“那历史表面和我们所知的类似，可历史的内在，却藏着个惊天的秘密！”
酆都判官要将流年送去一个地方。
没人打断这二人。
有的时候，有些人还能活下去，本因为生命中还残存着最后一点光芒。
空间重演，才会形成真正的历史真相！
什么是历史？
水轻梦诧异道，“当初是完颜宗峻如此模样，为何这股……怨毒到了崔念奴的身上。”
等他将所想传给琴丝后，琴丝似有触动，反倒回道，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水轻梦心中微动，感觉这和天书有些类似。
“因此你一直在叙说着往事……”
在外人看来，那是可怜的崔奴儿正在抱着奄奄一息的夜浮生。
哪怕方腊都垂下了剑，哪怕赵佶都有了唏嘘之意——他以为自己十年之辱难以承受，可听到夜浮生、崔奴儿的经历，才发现原来那十年，他还是生活在人间。
什么叫原来是这样，你自己搞的商业模式，你不知道运作道理？
流年是空间复原的关键。
史书上记载的内容，和孔子的春秋一样、削削减减。
“可因为技术限制，我们看到的只是一段段的历史。”
你在当下这个时刻，都不知道世界的真相是什么，你会寄希望几百年前、数千年前书中写的，会是那时刻的真相？
若没有众妙之门，天柱山那些人仍旧做不到空间还原。
琴丝不知道沈约在想什么，仍旧道，“有了流年，再加上空间纹镜，我们并没有立即做到空间还原，但却能调整监测参数，然后发现通过空间纹镜，可以看得到远古的事情。”
沈约脑海中随即闪过酆都判官的身影。
崔奴儿的哭声渐渐不闻，她含泪看着夜浮生好像回光返照的脸庞，身上渐有黑云笼罩……
沈约反倒不解。
酆都判官不是假装的模样，他是真要完成那件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