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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。”
就在这时，突然有人道，“方教主因何自尽？”
一切既然对方腊无损，都子俊多此一举做什么？
说话的竟是赵佶。
化作崔奴儿的崔念奴冷笑道，“都说蛇鼠一窝，狼狈为奸，今日一见果然不假！”
那一刻，太多人只看到了方大民，而忘记了方腊的存在。
有时候，凛然大义加上超强的实力，是可以让奸佞俯首的。
“有什么不对？”琴丝的反问似隐藏着什么。
“如果一切现象都如你琴丝所言，方腊一定会醒来。”
崔奴儿微有意外，不想岳飞心细如发，可随即道，“轮回之奇，妙不可言。我在附体崔念奴的一刻，就知道崔念奴所知的一切。”
岳飞不恼崔奴儿的讽刺，镇定道，“你是崔奴儿？”
若眼下这人真的是方大民的话，似乎死万次也不多，但方大民本是方腊……
沈约肯定道，“这世上，正义不见得必胜，因为那比拼不仅是毅力，还有双方掌握的资源。但在修行中，一定是最坚定的意志才能胜出。方大民的灵明点形成的意志，远差方腊太多。方腊醒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。”
岳飞持枪守在赵佶身边，只怕崔念奴蓦地发难。
望着地上倒下的那几个明教弟子，岳飞一字字道，“你杀死她们的手法，和崔念奴杀死林凌云的手法如出一辙。”
没人觉得能稳胜崔念奴，眼下崔念奴化身的崔奴儿，又如冤鬼索命般正气加持，如今的情况，谁会为一个卑鄙小人方大民发声？
赵佶沉声道，“哪怕方教主真是方大民，只要方教主诚心改过，终究不晚。沈先生，你说是不是？”
赵佶满是期待的望向沈约，对沈约的冷漠有些奇怪。
一个声音突然响起。
众人一时不知如何处理这般问题。
岳飞淡然道，“可真正的崔奴儿，本不应该认得我们的，是不是？”
常人此刻要清醒是极为艰难的事情，谁能在这种压力下还记得自己的存在？
这就是修行之功！
说到这里，沈约对僵尸反倒有了同情。
崔奴儿冷然道，“不错。”
“或许，我们看到的不过是像崔奴儿的人，本质上，你还是崔念奴。”岳飞目光锐利道，“那方教主究竟遭受到你的何等暗算，导致他不能记得自己的过往？”
众人向发声人望去，就见岳飞上前一步，沉声再道：“此事大有蹊跷。”
没人发声。
除去那光辉，生命没有任何意义可言，就因为那光辉的留存，才铸造了璀璨的人生。
可方腊不会。
只有那几个死不瞑目的教徒还在看着方腊，但她们不能发声。
崔奴儿昂头挺胸，“那又如何？”
赵佶看着跪地的方腊道，“过而能改，善莫大焉。古人早有明训，赵某今日方才醒悟。可幸得方教主手下留情，赵某才能有改过的机会。”
“人谁无过？”
“方大民，你罪恶多端，如果落在官府手上，理应千刀万剐！”
他仍旧和琴丝在交流。
一言落，众人向发声那人望去，都有意外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