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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很难有人质疑方腊的为人。
惊异的是奇人果然有奇事，张继先的经历，他们不要说听说，想象都难想。唏嘘的却是——大错铸成，张继先看起来真心改过，这才在众人面前叙说往事，不解的却是，这终究是八百年前的事情，崔念奴让张继先说出经过有何用意？
一个人若是发现，自己不是那个让自己骄傲自豪的人，他会变成什么样？
水轻梦却是毫不犹豫道，“善人者，不善人之师；不善人者，善人之资。不要说前生之恶，哪怕是今生之恶，当下只要肯改过，朝闻夕死，都有裨益。沈约对赵佶所为，不正是解释了这个问题？”
暖玉忍住去搜寻对方思想的举动。
一个人最难的本是面对真实的自己。
张继先终于说完了夜浮生的往事。
琴丝半晌才道，“因为我们发现很多灵明点有着很多次的人生记忆，有的人这辈子是个善人，但上一次灵明点所入的身体中，却是无恶不作。有些这辈子是个穷凶极恶之人，可上辈子，却是人人称颂的大善人。”
崔念奴蓦地唤醒真神，让众人诧异，崔念奴随即道，“我崔念奴如今知晓夜浮生、方大民和崔奴儿的今生经历。若有谎言，天打雷劈！”
真神上有光芒闪烁。
方腊大义凛然。
有些人脾气暴躁、一点就着，有些人却能很快的平复情绪。
“认知别人不容易，认知自己更是难上加难。”
最少面对朋友的时候，她尊重对方的秘密。
暖玉没有责怪，只有鼓励，“如果你同意这个设想，那我们可以进行同频验证，将你和琴丝假想体建立联系。不止地形可以利用大数据还原，人也可以这般还原的，我们获取的琴丝的数据，已经可以支持我们做一个模拟人物，然后进行同频实验，让你更快的和古代的琴丝产生联系。”
水轻梦倒有些不解道，“你们为什么要恐惧？”随即强调道，“面对问题，才是解决问题的真正前提！难道不是吗？”
琴丝就是石田秀子？
看着微有皱眉的方腊，沈约早就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，他不想那个可能变成现实，可如今的他，知道这个可能正无限的接近现实！
众人惊奇中又带着期待，他们本以为夜浮生一事是件无头公案，没想到故事居然还有续集。
崔念奴肯定道，“我当然知道。真神佑我，赐我明心！”
琴丝低语道，“自从知道灵明点的玄奥后，很多人都陷入迷惘中。实验进行的越深入，让太多参与的人反倒有惊怖的感觉。”
真神脸色发红。
虽然火把在四周悄然的点起，可略带恍惚的光明照到许多人脸上，变得明暗不定。
琴丝微怔，“可一个人若是十恶不赦之罪呢？”
她苍老的面孔似带着迷雾，迷雾中，隐约有忧虑闪现。
他在垂拱殿前，正倾听着张继先叙说着夜浮生的往事。他曾听过张继先说过一次，这一次再度听闻，内心悲凉中又有着极度的凛然。
众人听闻这段诡谲的过往，惊异中带着唏嘘、感慨中又有着不解。
只有直面问题，而不是冷面对待提出问题的人，才是真正的解决。
“你是说方腊？你觉得他前世是个恶人？就是那个方大民？”水轻梦何等聪明，早想到这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