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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p; 如今此间，能和方腊一分高下的看起来只有沈约，但沈约不会出手，那宫女就算是崔念奴，也绝奈何不了方腊。
方腊缓缓转身，盯着铃儿，嘲弄道，“你错了，这世上没有不死的人，僵尸不能，崔念奴也不能，她哪怕化作僵尸，我也会再度杀死她！”
不久前完颜宗峻和方腊一战，诡异的让人根本看不到招式的运用，只让太多人没来由的畏惧，可那宫女出招，却是清清楚楚、干净利索。
他说的斩钉截铁，他仍旧没有离去，就是在等着看崔念奴有没有变化。
拳怕少壮，招怕用老。
他看不出崔念奴躲在哪里，但发现了那宫女的异常。
崔念奴双眼泛白，看起来再无生机。
可谁都不认为那宫女会杀了方腊。
那人如倦鸟归林般对世俗再无眷恋的模样。
可崔念奴的变化似乎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。
琴丝亦不例外。
赵佶的子女、宫人、宫女，禁军、包括韩世忠、梁红玉、聂山等人，均出现这种迹象。
冷风吹过崔念奴的身躯后，崔念奴身上突然有淡淡的烟雾升腾而起，这让她整个人飘忽起来。
在众人都觉得他会变招迎战的时候，他偏偏退却。
沈约眼角微有跳动，看到众人的变化，他蓦地想到上京那一幕——所有人破碎重组，然后再出现他的面前……
带着一丝残酷的笑，方腊缓慢道，“你这种人，知道我要死，就一定会来现场。可你知道不敌，就一定会逃！”
赵佶也是失声惊呼，“沈先生……”他看到子女、禁军化作白雾消失，一切如噩梦般，蓦地想到——难道所有的一切终究是场梦？
积习难改。
方腊一退，偏偏就追上了那人，然后挺剑刺向那人的后颈。
韩世忠想不明白。
以方腊的决绝，要杀崔念奴不见得会考虑赵瑚儿的性命，但那宫女还是以赵瑚儿来抵挡，这是她根深蒂固的应变。
铃儿满是惶恐，突然叫道，“你不能杀死她，你怎能杀死她？”
他们都在等待最终的结局。
其实在方腊斩了完颜宗峻后，结局就已注定，他们需要的只是再说服方腊。
静得听得到那人嗓子中咯咯无法说出的声音。
这世上懦夫的嚣张，都建立在别人对其的无可奈何上，若是碰到铁血制裁，立即会变得卑躬屈膝、摇尾乞怜，换了个人一样。
赵瑚儿等人同时尖叫，但尖叫声戛然而止，因为她们很快淡化在空气中，如同鬼魅消散一般。
但那宫女不是崔念奴。
冷冷的盯着说不出话来的崔念奴，方腊森然道，“我还忘记了和你说，你了解我，我更了解你。”
方腊怎么会犯下这种低级错误？
但对于方腊，崔念奴再无把柄，以崔念奴的狡猾，如何会和方腊决一死战？
眼睁睁的看着所有人消失在他面前，都子俊嘴角带分冷酷至极的诡笑，随即破碎幻化……
崔念奴敢和沈约狡辩，敢对水轻梦无理，她不是认为自己能胜过二人，而是觉得自己能拿捏住二人的弱点。
那人如泄气的麻袋一般跌落在尘埃，试图去捂住嗓间喷涌的鲜血，同时瞪着那本来极为美丽的双眼，死死的盯着方腊。
“是铃儿，崔念奴的丫环。”梁红玉低声道。
方腊霍然扭头，看向林凌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