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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同一团明亮的光芒。
“因为我的警告、为了挽救这些如蝼蚁般的人物，沈约要放弃方腊？”都子俊嘲弄道。
前一刻，好像还在同仇敌忾的她们，如今早就分崩离弃。这和温室花朵般，当她们替别人岁月静好的时候，从看不到有人在为她们负重前行。
无论她林凌云再是努力，终究无法逾越眼前的天堑。
手是方腊的手。
“但我们已经看到解决的方法。”
沈约若在，那自然一听就明。
完颜宗峻冲到方腊近前，挥刀。
完颜宗峻出手。
因为米国那些丑陋的精英层也知道超级英雄才是人心所向！？他们需要这些英雄来吸食那些还心存光明之人的血肉？
都子俊淡然道，“无数人类之光，终究会湮灭在黑暗中。无数曾经人类的希望，终究不过是绝望！”
“能够帮方腊的只有沈约、水轻梦……”都子俊盯着屏幕，握紧了拳头。
这听起来更像是个笑话。
琴丝摇头，“你自以为看穿了沈约，可不知道沈约早就看透了你。”
追求着真善美？
都子俊收敛了笑意，“沈约如果还不出手，未免让人有点失望。”
当无法再辩驳，只能动手来解决问题的道理，完颜宗峻自然知晓。
“知道不对，但在愤怒、痴迷的驱使下，将错误延续下去的人，永远占世人的多数。”
琴丝沉声道，“如果说郭遵、唐飞雪不过是个特例，那方腊和邵青云，却让我们看到稳定的变化。”
“你要给沈约制造个敌人，但不能使用人工智能体。”
都子俊见到完颜宗峻的变化，不出意料的表情，因为这一切变化，都在他的计算之中。
在完颜宗峻的狂攻下，方腊似没有还手之力。
琴丝沉声道，“这也是你用人工智能体抗衡水轻梦失败的原因。因为人工智能体在进行情感运算的时候，会触发逻辑bug，我们追求的如果是真，那就不该消灭水轻梦，我们追求的如果是假，那人工智能体存在的意义是什么？”
“因为你需要给沈约制造一个纠缠至死的敌人。”
都子俊一字字道，“琴丝，你是个理想主义者，我很佩服，但你无法否认的是——这个世界，从来不是理想主义者来掌控的。”
没人理会赵瑚儿。
片刻后，林凌云突然尖叫一声，因为她看到有鲜血从黑雾中溅出，有只断手亦从黑雾中飞起。
那是鲜血淋淋的一块肉，还能看得到血液从中的喷涌。
人类究竟在追求什么？
那为何哪怕所谓的“民主明灯”米国都在挥舞着人权的大棒，进行着丑陋种族灭绝的事情，同时在影视中塑造出无数超级英雄来拯救这个世界？
但当负重前行的人对她们再不关切的时候，她们方知所谓的岁月静好，也不过是个幻象。
“你在期待沈约出手吗？”琴丝突然道。
琴丝的眸光却如最强烈的探照灯，“你一直在等沈约出手，无论林灵素、方腊、崔念奴还是童贯……你都希望能借沈约的手铲除他们。”
都子俊淡然道，“我为什么要这么做？”
邵青云亦是色变，冲到沈约面前，可无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