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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到沈约的担忧,聂山不由道,“‘李实’和吴用,真的是金人所遣?”
沈约没有因为对方逃走而放松,内心的危机感反倒更是加强。
咽了下口水,那衙役见聂山冷然不语,快声道:“然后有几个人进去查看,可都留在了仵作房。”
衙役不是畏惧他聂山。
他对此事仍旧不敢肯定,见沈约点头,聂山凛然道,“那崔念奴也真的是金人细作?”
既然如此,聂山无法不小心。
这些衙役或许能力不足,可终究有脑子,闹鬼的事情不经确定,如果冒然的禀告上司,那等待的就是革职处理。
沈约向牢外走去,“我觉得不用了。惊变想必就在牢外,我们出去可知。”
他知道一个人既然叫做墓生,那胆子自然不是小的,可王墓生都不堪惊吓,仵作房究竟是怎么个恐怖的局面?
内心急怒,聂山叹道,“这般人,如何在堂堂开封府做事?”
太多的官员习惯鱼肉百姓,若是鱼肉到了面前,无论饥饱,不吃两口,总感觉对不起自己的肚子了。
聂山“嗯”了声,想要去仵作房看个究竟,可随即止住脚步,寒声道,“哪个花娇?”他有种荒唐的感觉。
聂山冷声道,“前头带路!”
他自然知道仵作房有个花娇。
聂山也是自诩才干,但和沈约比起来,才发现自己还差了太多。先吩咐衙役锁好呼延通,然后快步出了大牢,不见沈约的踪影,聂山急道,“沈大人呢?”
聂山不等开口,那人双眼泛白,竟晕了过去。
“李实”绝对是金人中的大人物,这种人物,突然到了汴京,说是卧底未免大材小用,“李实”要杀他沈约不过是临时起意。
有衙役胆怯道,“沈大人去了仵作房。”
惊变连连,哪怕聂山也是手足无措。
金人高手改扮成衙役刺杀沈约,此事好在没有成行,若是沈约真死在这里,他聂山恐怕人头不保。
可是……
那衙役没挨抽,可说话却清楚了很多,“花娇突然活了,从停尸台坐了起来。仵作老吴被吓晕过去,他的徒弟孙大胆逃出来告诉兄弟们真相后,然后也昏了过去。兄弟们自然不信,不敢叨扰聂大人。”
不为是懒政,不能是尽力却做不到,因此他沈约对聂山并没有苛责。
聂山吩咐道,“唤醒他,用尿也要泼醒他!”
不能、不为还是有本质的区别。
沈约再度点头,神色更是萧肃。
崔念奴一案,除了几个意志坚强的人还记得真相,其余人被水轻梦一梦弄的分不清究竟,哪怕聂山后来都感觉沈约小题大做,可见金人潜入开封府,聂山内心不寒而栗。
聂山主动道,“看来真有一帮人在陷害呼延通,但呼延通虽不是凶手,却不能放了。”
沈约不但知明,更知暗,他知道聂山虽在太子手下,可本质还是不同的——太子会被权利的欲望遮挡双眼,聂山掌控权利,还能凭良心做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