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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有冤情,沈约替你申冤,可你若真的做错,沈约如何会为你庇护?
呼延通霍然抬头,可眼中却有了深切的绝望之意。
“杀人是死罪、重案。聂大人将呼延通关在重犯监牢,这也是公事公办。”王宗濋前头领路,似有另指道,“沈先生,聂山此人嫉恶如仇,可不如卑职这般好说话。”
沈约伸手拿起那宗案,飞速看完,皱了下眉头。
沈约点头道,“有聂大人共同参详,自然再好不过。”
那昧心呢?
虽是白日,大牢却是阴森无光,只有过道墙壁上燃着油灯,看起来颇为凄惨。
聂山隔着栏栅道,“呼延通方才发狂伤了几个衙役,此人极为力大……”
见到妻子,呼延通微有激动之意,霍然起身,上前两步,嗄声道,“你怎么来了?怎么带来了明心……”
众人诧异。
“本府觉得沈先生也快到了。”聂山径直亮出身份,公事公办的样子。
见到的自然是五蕴浑浊。
呼延夫人怔住。
沈约淡然道,“自然要公事公办。怕只怕拿着公事的缘由,做着满足私心的买卖。”
是算计,也像是警告——警告呼延通承认杀人,不然女儿明心就会殒命?
王宗濋突然露出丝略诡异的笑,“我想沈先生这般公正直言,自然是相信呼延通没有杀人了?”
见到初月的时候,呼延通为何没有追问妻子——怎么带个不相干的孩子来?反倒带丝恐惧?
王宗濋打个哈哈,“沈先生担心我们对你的手下屈打成招不成?”他咬定呼延通和沈约有关系,仍旧不放弃做个买卖的打算。
聂山坐在关押重犯的牢门入口前,见众人出现,眉间纹路更是深刻。
果不其然,王宗濋又道,“但沈先生相信手下,你的手下,却不见得那么值得信任。”
沈约看了呼延夫人一眼,“他们也可一块探望吧?”
沈约一字字道,“根据死者脖颈的指痕,你后背取到的死者断甲。其实都证明,是你杀死了花娇!”
王宗濋并不阻拦,“有沈先生在此,他们自然是可以的。”
王宗濋见沈约油盐不进,终于放弃了交易的打算。
哪怕对方是个看门的保安,也需要尊严的。
沈约默然片刻,突然道,“不错,人的确是你杀的。”
沈约摇头道,“不妨事,打开牢门吧。”
说话间,拿出一薄薄的宗案放在桌子正中。
沈约终于到了呼延通所在的牢房前,牢房是粗木栏栅围成,里面关押那人蓬头垢面,戴着手铐脚链。
沈约见对方仍旧存在权命交易的打算,暗想你是太子党羽,却这般行事,怪不得靖康之役,国家被徽钦二帝搞的一塌糊涂。
但等见到初月的面容,呼延通脸色微变,“你……”他看着初月的眼神有着说不出的陌生,其中还有丝惊惧。
呼延明心去了哪里?
众人色变。
他见妻子喜,但见女儿忧,自然是想找人商量,却不想女儿卷入这场灾难。
那蓬头垢面的人哆嗦下,霍然抬头,正是呼延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