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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来的。
都子俊冷哼道，“说得出不见得做得到的。”
沈约半晌又道，“因为我相信你还有泪。”
“那你为何还实言相告？”方腊双目中似有火光闪动。
众人都露出骇异之意。
他如今确定那些环伏的怪物是人的。
沈约又道，“你以为的一时脱难，不想却是跳入另外的牢笼。你的兄弟手下因为实验变成世人眼中不人不鬼的怪物，只能躲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。”
方腊不语。
史密斯先生一旁道，“既然如此，我们就不应该将琴丝、萧楚排除在外。他们参与进来，更有利我们面对眼前的局面。”
成议员缓缓道，“但除了你以外，哪怕琴丝、萧楚也不知道这个计划的究竟。”
向身后望去，看着躲在暗处的那些人，方腊悲愤道，“他们信我，才会变成今日的模样，我方腊只要还活着一天，终究要帮他们了结这个积怨！”
沈约默然。
良久，方腊这才道，“你在说什么？”
看着神色悲戚的方腊，沈约缓缓道，“然后，都子俊和你们达成一个协议，他帮助你们逃脱大难，而你们却需要成为他们的试验品。”
史密斯先生想说什么，终于忍住。
他说的古怪，不止方腊，旁观众人亦是困惑不解。
众人默然。
沈约那面见方腊思索，并不打断，在方腊望来的时候，这才道，“释家有法身、报身、化身三身之说，法身说的是自性，报身说的业果，而化身说的和黄帝阴符经说的‘万化生乎身’仿佛……”
方腊先是讶然，随即有些领悟的样子。
沈约缓缓道，“他们通过感觉形成独特的认知系统，攻击人靠的是感觉。但他们一直在山洞生存，自然不会对山壁岩石出手。”
沈约缓缓道，“我不是让他们感觉是岩石，我是观想自己就是岩石。”
方腊神色骇异，终于道：“你究竟都知道什么？”
盯着沈约，方腊一字字道，“我们要的，无非是活下去，可赵佶他们要的，不仅是将我们和猪狗一样的压榨，奉献出所有的忠诚和血肉，最终还要我们将命交给他。”
方腊整个人又似燃了起来，“将我的兄弟变成这样的，不是因为都子俊他们，而是由于赵佶！”
“你说错了。”方腊突然道。
沈约沉吟道，“不算多，可足够我想明白很多事情。我可以观想岩石，以自然之意避免他们的攻击，他们不攻击你，却让我有些奇怪。”
沈约继续道，“你有泪，就是有恻隐之心，你有恻隐之心，想的难道不应该是……将这些身陷囹圄的手下，救出这个人间地狱？”
沈约笑笑，“微有偏差。”
沈约平静反问道，“错在哪里？”
成议员脸色缓和道，“或许琴丝说的不错，这个沈约，并非一个寻常的穿越人士，一切似乎真的是他推出的。”
摊摊手，沈约淡然道，“如今想来，原因昭然，就是因为他们是你的手下，对你心悦诚服，才在变成超体变异后也没有攻击你。他们既然信服你，你又如何忍心让他们对我进行攻击，让他们死于非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