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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sp; 法理不外乎人情,礼仪规矩呢?若和人心向善向真无关,那存在又有何意义?
靖康之难,看起来像是偶然事件,可又是必然事件。
张邦昌脸色苍白,记得不久前沈约曾说过类似的话语,半晌终道:“下官愿协同蔡待制同往议和。”
宗泽没有回声,内心却觉得沈约说的丝毫不错。
李纲眼尖看到,几乎喝出蔡京是在装昏,可瞥见蔡鞗悲伤的表情,终究沉默下来。
沈约真诚道,“以宗老的性格,领军作战,绝对能让手下奋勇上前,但我们如蔡老所言,议和不过是试探对方的虚实,顺便拖延下时间,这需要议和人选,有……不同的性格。”
“你若不解,那我就话于你知。”
蔡鞗未看父亲的双眼,咬牙道,“请沈公子成全!”
蔡京跪在地上,身躯晃了晃,缓缓倒下。
沈约凝望宗泽眼中的光辉,缓缓道,“宗老性格刚烈,或许能为旁人委屈自己,可为国家大义,绝不会对金人和颜悦色。”
蔡京虽得沈约认可,却没有丝毫欣喜,听沈约提及他的名字,内心立即想到——沈约是借刀杀人的计策?要将他蔡京送到金人面前,让金人杀死他?
但见到赵佶满是期待的目光,沈约笑道,“很多人,欠缺的不过方向和机遇。人以群分、物以类聚,可用之人大有人在,由宗老,李少卿再行推荐人选,就不用我越俎代庖了。”
宗泽也有些意外,不过虚心问道,“老宗为何不可?”
李纲还待再说什么,沈约再道,“我有些事情,想和宗老单独商议。不如你等商议和议的细节,我和宗老谈谈别的事情?”
千百年来,无数条条框框,都在教人如何行事,可却不教这是否和真心违背。
他在请命的时候,那一刻其实没准备回来的。
多数人深以为然。
想到这里,蔡京惊的慌忙低头。
沈约凝望蔡鞗半晌,半晌终于点头道,“难得你有此心意,我认为没有问题。”
张邦昌无言以对。
李纲立即道,“主持大局怎少得了沈先生?”
人之心,本存真,但在违背的环境,分裂重重。
沈约淡然道,“尽孝之心,只求尽心尽意,不求表面文章。若真知道你有心有意,志在四方,只要不是抛弃父母,真正为人父母的、如何会不鼓励子女的远行?”
沈约目光转动,淡然道,“很好。疾风知劲草……”
世间矛盾因此而生。
赵佶点头许可。
沈约随即道,“难得蔡待制主动请缨前往议和,当下之急就是商议议和的细节……”
“相比那些转瞬、将要、或者已经失去父母亲人的百姓来说,这已是极大的幸运。”
沈约蓦地否定宗泽,倒让众人意外。
赵佶明白道,“蔡鞗、张邦昌,宗泽、李纲和先生留下。余众退下。”
众人惊呼。
他有些小聪明,看出沈约的另外一个用意——罢黜六贼的同时,帮赵佶选些可用的人手。
众人不久前才见沈约为宗泽请官,暗想宗泽绝对算是沈约的“党羽”,既然如此,沈约不应对宗泽大加嘉许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