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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约目光微闪,感觉水轻梦想起什么,并未追问,继续道,“于是都子俊找到了崔念奴,都子俊需要神器,崔念奴需要荣耀……二人开始有了合作。”
笑容如同清浅水影,只是晃动下,看不真切,却留下心中清晰的不灭。
“但那不是和你自身有关的危机。”沈约清楚道,“你不是那种惧怕面对自身危机的人。”
沈约摇头道,“不是用意念进行时空封锁,而是借助众妙之门的玄奇。”
“时空封锁?时空能锁?”水轻梦微有讶异道,“他们如果能做到这点,那实在是我认知中,当之无愧的第一人。”
水轻梦又道,“我感觉这件事很奇怪,同时发现,十五年后,其实还是有记录的,可却被一道门阻挡。”
见沈约沉吟,水轻梦喃喃道,“看来你暂时也没有想通这个关键。”
沈约凝望着水轻梦那无邪的眼眸,“这世上并不是你不争,别人就会无视你的。你比崔念奴优秀太多,你哪怕不争,但落入旁人的眼中,也不过是你让出了宗主之位,这让心高气傲的崔念奴如何能够忍受?你不和她为敌,但她一直当你是头号大敌。”
水轻梦一笑。
水轻梦吁口气,“就是这种感觉。”
他脑海中闪过了几句话。
这是身处洞庭湖时,杨幺对他沈约说的事情。
——因为……是我弄走了众妙之门。
沈约一直在对无极宗的一切极力思索。
直到如今,他们终于听懂沈约说的一些话。
韩世忠、梁红玉又走了回来,听到这里,均是心有戚戚。
追问的答案,其实只为得到别人的保证,那是不自信的表现。
天机不可泄露,泄漏天机是要遭到天谴的。
梁红玉暗想,刘延庆一直像驭使骡马般让世忠做事,却不肯尽力提拔世忠,和崔念奴的心理恐怕大同小异。
“合作什么?”水轻梦微有不解道,“念奴若真想当下一任宗主,我是不会和她争的。”
所有的一切,看似琐屑,但如今汇聚到沈约的脑海,却有了清晰的轮廓。
就和张继先看到的天书有阅读权限般,水轻梦通过无边笼看到的历史,也被人进行了限制。
“不错,心魔要心解,也只有自身可解。”
水轻梦的笑意如幽谷芝兰,静静开放,不是孤芳自赏,只为那默契静谧的时光。
他看出水轻梦并没隐瞒什么,魏紫君也不像在隐瞒,真相更像是——魏紫君也不知晓众妙之门的究竟。
自己看出答案,却是因为自身的明断。
——道理本是玄奇难解难控,众妙之门却可将玄奇之相变成肉眼可见的事情。
水轻梦喃喃道,“萧楚,琴丝?”
这是很多预言家习惯说的话。
世上的史书无数,其中有着太多斧凿刀刻的痕迹,天书并非出自老天之手,而是一段真实的历史录影。
发现沈约神色有异,水轻梦停顿片刻,不见沈约回馈,水轻梦继续道,“是的,根据魏紫君宗主的手书记载,那就是众妙之门。”
“众妙之门。”沈约低语道,那一刻,他又明白了很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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