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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约微有讥诮道,“在很多人看来,的确是一死百了。方二娘听到我叙说的真相后,醒悟到是你在害她,本来想要说出你的底细,可你早在那之前,就通过握紧酒杯为信号,让铃儿吹笛引发方二娘体内的毒发。”
崔念奴轻声道,“奴家不似沈公子的权势,但相信清者自清。”
一言落,众人霍然向方二娘望去。
崔念奴凛然,她不认为方二娘会复活,可总感觉沈约另有底牌。
韩世忠回忆当初的情形,发现沈约说的竟丝毫不错。
在崔念奴看来,男人求什么,就给他什么,自然会让他对你引为知己,满足你的所需。这比某些女人希望通过和男人交锋得到需要的关注更加有效。
众人愕然。
沈约转过头去,望向地上躺着的方二娘,“你熟知方二娘的一切,方二娘对你想必是推心置腹,你也多半是假意加入明教,这才让她哪怕赴死,也不想泄漏你的底细。”
崔念奴回应道,“如今人死了,沈公子自然想怎么讲就怎么讲。”
“在场众人都去看方二娘是否死了,你为何不看?”沈约突然问道。
众人均怔。
沈约笑笑,“我既然能送走林灵素,自然能招某些人回来。”
“或许吧……”
你恨一个人,却不能对他奈何,内心若不能自主的消弭仇恨,自然会转求其它非正常的手段。
沈约笑道,“再好的手段,用多了都有破绽。你不用再提醒旁人——我有可能收买证人。”
铃儿?
“你本来准备让方二娘更自然的死去,造成畏罪自杀的假象。”
本来死透的方二娘眼皮倏然动动。
沈约淡然道,“但你千算万算,恐怕从未算过,方二娘其实未死。”
哪怕崔念奴也是霍然向方二娘望去。
沈约摇头道:“你错了,不是我想怎么讲就怎么讲,我们需要听听旁人怎么讲。”
“借刀杀人的事情,你经常来做,想必并不陌生。”
“那证人不用我收买。”沈约缓缓道,“因为哪怕你施展再多的幻相,但当看清你幻相下的丑陋真相,反倒更能认清你的伎俩,揭露你的面目。”
不知是错觉还是灯光影响的缘故,有人感觉方二娘的眼皮似乎动了下。
沈约不看崔念奴,只是盯着地上方二娘的尸体,继续道,“你以为我希望找到你的错处,其实我只是在说出真相。”
可崔念奴如今却没有任何轻松,她反倒感觉沈约施加的压力如暗潮般涌至。
一个青楼的花魁,如何会有这种坚韧的手段?
崔念奴内心更凛。
她嘴角还流着黑血,她的脸色很是苍白,但她睁开了眼睛。
好笑的是,这些男人却以为自己掌控了一切。
沈约沉声道,“但知道真相的我们,如何还会沉迷不起?”
崔念奴脑海中闪过这个名字的时候,沈约轻声道,“我的证人不是你的丫环铃儿,她此刻,想必还在接应你,认可你的手段。”
对于男人的方法,她用在沈约的身上,全部失效。
按照正常的走向,她崔念奴本来应该无事的,没证据,哪怕沈约揭露了真相也没用,这是仁义的无可奈何。
众人看着那双空洞的眼睛,都是汗毛竖起,不信有人死而复生,又不能否认自己看到的一切。
沈约盯着地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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