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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你做个内应，刺探朝廷的动向。”沈约缓缓道，“事到如今，隐瞒也没什么作用了。”
聂山略有诧异，“自然不是崔念奴！”他难信的看了崔念奴一眼，因不知道阁中发生的一切，倒觉得沈约在开玩笑。
沈约轻声道，“你没有说比我们这些人强百倍，说明你还明辨是非，知道梁红玉，韩世忠为人还是不差的，韩世忠虽然抓住了方腊，可你对他却没有太多仇视，你知道他不过奉命行事罢了，你不想将他们两人也骂进去？”
崔念奴并没有言语。
蔡攸见到方二娘居然是明教余孽，内心着实惶惶。
他蓦出此言，梁红玉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，暗想如果你沈约指认是真，那崔念奴身为明教余孽、勾结金人才是最有可能的事情。
叛逆就在身旁，不久前，他蔡攸还见过方二娘，若是方二娘对他下手，那着实防不胜防。
众人倒觉得蔡攸说的不错。
韩世忠不由得向崔念奴望去，暗想难道乱党为替方腊报仇，这才勾结金人？
聂山、赵桓互望一眼，暗想此人心思缜密，实在是极厉害的人物。
捕快略有不安，可终究放开方二娘，有几人守在赵桓的身前，防止方二娘暴起。
聂山接过盒子，将其中的东西抖落在地，盒中也有令牌、红巾等事物。
一言落，众人又静。
沈约捕捉到聂山的犹豫，微扬眉头，似在琢磨着什么。
有人再从阁外奔入，在聂山耳边说了几句，递给聂山一个盒子。
捕快有些诧异，看向聂山，聂山沉声道，“沈公子吩咐，还不照做！”他仕途起伏，终于将一些事情看的明白，如今赵桓让他聂山审案，有结交沈约的用意，这种时候，他自然不会和沈约对立。
众人不知道沈约的线索分析法门，都想沈约和方二娘看起来绝无交集，又如何得出这个结论？
方二娘略有不解，她不但戴着锁链，还被人按住了手臂，无法接画。
方二娘微有奇怪，可沈约对她的态度让她难以憎恶，“方大哥比……朝廷的畜生好百倍。”
韩世忠见沈约向他展示下画像，立即道，“应该是方腊，不过比我见到的方腊要年轻些。”
他连做两个判断，是从面相、方二娘对画像的感情，以及某些不起眼的细节来推测。
方二娘握紧怀中画，许久才说道，“有些事情，你是永远放不下的。”
只是拿出个手帕擦去身上的那口痰，聂山又道，“我等知道方二娘和钱真交往过密，立即带人进入青楼来抓方二娘，而方二娘那时候正要逃走，捕快们伤了几个，这才将她拿下。”
聂山惊错十分，不想沈约居然会想到这点，同时怀疑沈约既然知道，如何会任由方二娘潜伏在念奴娇中？
沈约突然道，“和钱真暗中交往的、自然不是崔念奴了？”
方二娘挣扎不跪。
画上那人方面大耳，看起来很有威信的样子。
“还不跪下！”聂山喝了句。
蔡攸一听聂山所言，倒是立即道，“当年方腊那贼首就是借传教之名，行造反之实。难道说……钱真这个叛逆，胆大包天，居然在京城暗中发展党羽？”
“你们方才劳师动众，就是在抓方二娘？”沈约又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