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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sp; 赵佶神色冷然，“若除六贼，朕所托何人？”
赵佶看向远方，喃喃道，“当年是人是鬼，朕亦有怀疑。朕看得出孔雀先出哪足，看得出祝永佑的真心佩服，其实也看得出哪个是真心，哪个是假意。”
李斌赞叹道，“圣上高瞻远瞩，微臣佩服的五体投地。”
李斌帮助赵佶思考道，“圣上用显德……帝姬，不是，是用显德公主试图加强和沈先生的联系……”
在赵佶看来，他和沈约最好不分彼此。
李斌知道了历史，暗想六贼无用，为何不除之？
李斌忍住叩拜的举动，还是赞叹道，“圣上见微知著，着实让微臣望尘莫及。圣上如此，大宋江山，想必另有一番锦绣！”
“讲。”赵佶少有的干脆利索。
李斌颤栗不能言。
不敢对太子一事多问，李斌倒还记挂一事，“圣上，奴才有一事不明。”
赵佶喃喃道，“你以为朕不想休息？”
赵佶低语又道，“可惜朕痴迷奉承，很快自我欺骗。”握紧了龙椅的把手，赵佶凝声道，“朕绝不会重蹈覆辙，朕留你在身边，只为了提醒朕，莫忘曾经的苦难。”
赵佶微闭了双眼，“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，你想必也知道的。”
赵佶沉吟道，“更何况，究竟如何处置六贼，朕一时间没有定论。”
赵佶缓缓道，“当年蔡京等人，就是和你一般口吻。”
他们既然能突然回转到十年前，谁又能保证，他们不会再回到上京？
“禅让”两字不敢出口，李斌想到——当年金人南下，赵佶手足无措，甚至昏倒在地，醒来的时候，听李纲等人的建议，禅位给太子赵桓。
李斌沉默下来。
李斌推测道，“沈先生大能，应对那五贼……的手段，定是小事一桩。圣上故意打草惊蛇，是要从沈先生的身上学习对付六贼的技巧？”
那时候的赵佶，不敢再承担责任。
赵佶微微点头，“朕的确想要看看沈先生的手段。”
“那圣上为何要让沈先生烦劳俗事？”李斌有些不解道，“若要赏赐沈约，不过圣上一句话的事情。”
李斌低声道，“昨日神霄派道人得罪了沈先生，林灵素眼下为京城神霄派首脑，负有不可推脱的责任。今日圣上找林灵素前来艮岳，本来是有意惩治林灵素，为何林灵素面圣，圣上对他却是一言不发。”
“因此……”
李斌见状面带担忧道，“圣上这几日少眠不休，一直殚精竭力的思考，还请以龙体为重。”
赵佶缓缓道，“六贼如朕五脏六腑，仓促除之，只怕别生枝节。”他这般形容，对自身着实有了清醒的认知。
李斌也没再问，可李斌也知道赵佶的意思——将巧云许配给沈约，是加个保险。若是沈约喜欢，将赛月留在身边自然不是问题。
赵佶似乎耗费了全身气力的模样。
赵佶更改这名号，对蔡京绝不是好兆头。
李斌颤声道，“奴才知道了。”
如今往事重来，赵佶……自然不会再禅让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