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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月宫神色改变。
建议的王贵妃怔了下，不知道赵佶什么意思，赵佶随即又道，“王月宫今日所为，王贵妃是否知情？”
赵佶轻叹一口气，喃喃道，“十年一梦，十年一梦啊。”
众人都是点头，暗想只一夜的功夫，这个沈约在后宫可说是如雷贯耳了。
赵佶很快解决了这个难题，“乔才人教女有方，朕特许封乔才人为乔贵妃。”
众人微哗。
一些妃嫔也露出诧异的表情。
乔才人看起来也是要晕过去的模样，感觉一切也如梦，却像个不想醒来的美梦。
赵佶示意两人起身。
又是郑皇后抢先回话，众人参差回应。
赵愕更是惊错难言。
控方结案陈词，似乎到了辩方答辩的时间，可沈约居然仍未说什么，赵佶也不催促。
说随意，因为以往赵佶每次有重要的事情宣布，都会大张旗鼓、宫内好一番忙碌，似这般的家常聚会在民间或许常见，可对赵佶而言，却绝对算是第一次。
他们还是有脑子的，一听赵佶这番言论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——方才他们在指责沈约，如果按照赵佶所言，那他们是不是在指责天子？
可皇帝、皇后、众妃嫔、帝姬悉数到场，又只有在节庆之日才有这般场面，说是隆重，也是不为过。
就在此时，一女子道，“圣上，想帝姬称号是圣上和蔡宰相合议修改，因为周朝有‘王姬’称号，圣上为效古德，这才改公主为帝姬，既然如此，如何又要改回公主之称？圣上，可曾和蔡宰相商议过此事？”
宫中自然更讲规矩，赵巧云不过是个才人之女，有什么资格位列公主一等待遇？
沈约皱起眉头，他也没想到赵佶有这般决断。
王月宫看起来如同要昏过去的样子。
所有妃嫔、帝姬都是难掩吃惊的神色，哪怕李斌，都流露出意外的表情。
王月宫并没有应声。
这个天子，鬼迷心窍不成？这般随口封赏，也绝对和宫中礼数大相径庭！可赵佶是天子，他想做什么，后宫中又有谁敢质疑？
四周静的几乎连针落的声音都能听到。
但今日赵佶亲承此事，让那些想要掀起风浪的人自然心中不安。
赵佶缓缓道，“朕今日改封为显德……公主……待遇为众公主中的一等！嗯，帝姬称号今日废除，改回公主之称！”
说话那女子就站在郑皇后之后，按照宫中地位次序，显然和皇后地位相差不远。
众人死一般的沉寂。
王月宫也是倏然色改。
这几日，宫中看起来风平浪静，实则是波涛暗涌，最喜玩乐的赵佶突然不玩了，这让许多人嗅到不一样的苗头。
李斌一旁道，“还不谢主隆恩？”
赵佶默然片刻，缓缓又道：“朕是昨日才知道沈先生来到汴京，是以昨日旨意有些含糊，让皇后择帝姬而嫁沈先生、让沈先生留在华福宫，本来都是朕的意思。”
赵佶缓缓道，“原来是王贵妃。”
乔才人、赵巧云惶恐跪地拜谢。
“朕再问一句，尔等可曾听清？”赵佶萧杀道。
“显福帝姬巧云知书达理，明德内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