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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灵素终于诧异起来。
不过毕竟在京城混的久了,林灵素自然也能揣摩出一些事情。
随即看向沈约,林灵素建议道:“沈仙……先生,你先去做你的事情。我会尽快赶来和你汇合。”
倏然笑笑,林灵素轻淡道,“告诉李彦总管,本道会担下卢飞虹的事情,至于刘心嘛……”
不远处行来数人,都是宦官打扮,为首一人,面白无须,看起来还很年轻,若说是李来富的兄弟,很多人也会信的。
林灵素见对方的称呼从“你”变成“道长”,知道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地位也在不断的改变。
能让李彦这么凝重的人物,那多半和天子有关。
林灵素看着李彦凝重的表情,内心悸动,“难道说……我们要去见圣上?”
李彦冷哼一声,“道长,请移步说话。”说话时,他身后的几个太监到了李彦身边。
林灵素见他表情怪异,反问道:“如同中邪?”他整天神神鬼鬼的,自然能从对方的态度看出事关神鬼。
李彦四下看了眼,向身边的太监挥挥手,那几个太监知趣的散开,看着各个方向,防备有人偷听。
可沈约一眼看到那人,就知道那人一定是李彦!
林灵素知道这个天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可唯独不做皇帝应该做的事情,听说赵佶为见什么李师师,还在皇宫外墙处挖了个秘密通道直通青楼。
林灵素看出自己若不移步,恐怕就要被抬走,终于道:“李总管何必这般焦急,刘心的事情,不过是小事一桩。好了,我先和你商量商量。”
林灵素怔了下,“我们要去哪里?”
想了断一切,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。
李彦傲慢中带着丝焦虑,瞥了沈约一眼,“这是哪个?”
林灵素苦心经营这多年,眼下当着李来富的面议论太子,是很冒险的举动。
他开始只觉得赵佶是在思考人生,可如今却觉得赵佶是在放弃人生。
林灵素随口道,“去找个画师。”
他知道这帮人整天的大半时间都在推测皇帝的想法,李彦居然都不知道赵佶在想什么,是真不知、还是有所隐瞒?
如今,在翰林图画院供职是个美差,介绍旁人入画院也是收获颇丰,李彦自己没少做这种事情捞钱,倒没想到林灵素也会插手此事。
李彦皱眉道,“道长神机妙算,难道算不出来?”
李彦随即又道,“圣上也不见蔡相,隐相,还有我。”
李彦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,倒没阻拦,只是道,“他们去做什么事情?”
李彦果真微震,“道长又算出来了?”
“圣上甚至对蹴鞠,绘画、写字也全然没了兴趣。”李彦又道。
李彦其实并不关心沈约是哪个,随即道,“你带他进宫做什么?”说话间,很是奇怪的看了赛月一眼。
李彦犹豫片刻,“这几日来,圣上不见朝臣。”
林灵素笑了,“李总管高人高见。”
他只怕李彦知道沈约就是揍了刘心的人,引发宫中大乱,干扰他的要事,想着糊弄走李彦再说。
李彦这才压低声音道,“这段日子,圣上很古怪,如同……如同……”他想说什么,还是不好出口。
沈约笑笑,“也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