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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
沈约淡淡道，“你看，不同的问话，结果看起来并不相同的。”
围观百姓多是露出愤怒的神情。
大内总管李彦固然让人害怕，但什么神霄羽客的名头更让他们心惊，只因为如今天子不但崇道、信道，更将道人的地位推至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。
刘心面如死灰，嘴唇喏喏，不等说什么，场外一人淡淡道，“这不过是这女子的一面之词罢了。阁下自恃武力，闹市公然殴打总管手下，可真的不把朝廷王法放在眼中了。”
若非深信自己功夫不差，如何能在满地躺着家奴的时候，还在为这些家奴出头？
沈约微有诧异，上京、沙漠之行，赵佶看起来实在不像个皇帝。
沈约那一刻内心有了悸动，他蓦地感觉，赵佶的行为反差，会不会和萧楚、琴丝他们的实验有关？
或者可以说，汴京整体处于道德崩溃、贪欲横行的时期，这才演化出这种司空见惯的事情。
无人出声。
声音还带着稚幼，随着那个声音，竟有一个小女孩站了出来。
众人讶异。
不是不信，只是不敢。
功夫和修为是不同的。
沈约皱了下眉头，不能不说这家伙若是去参加辩论比赛，说不定能拿个名次。
没人敢在强权下出头，可尚存的人性，也让人少能在光天化日下昧着良心做事的。
他说话的时候，脑海中蓦地闪过一幅画面。
那女孩子大声道，“神霄派在京城赫赫有名，金门羽客林灵素更是名声在外，哪怕皇帝都是推崇至极。”
那小女孩大人般的看着众百姓，“我支持沈先生，相信李翠儿叙说的冤情！”
刘心向说话那人望去，眼中露出丝喜意。
沈约轻叹口气，看着刘心道：“我想阁下只要还是个人，就会答应这可怜女子的请求吧？”
“他们说今日要将民女送到上清宝箓宫，民女无奈，这才找机会逃命，却被他们发现……”
宣和末年的赵佶昏聩无能，虽有艺术家的修养，但绝对不应像那幅图画中表现的那样。
刘心闭口不言。
卢飞虹一怔，几乎以为自己听错，想提醒这女孩子，自己姓卢。
沈约如何不知道这种套路，缓缓道，“那你不妨问问这长街的百姓，可有人不信李翠儿所言？”
那个道人有修为，眼前的这个道人，却有真功夫。
那女孩子继续道，“林灵素如此，他之下弟子，自然也是仙风道骨，让人钦佩。”
真相早有，只是很多人习惯性的视而不见。
为什么会有这般反差？
沈约看向李翠儿，“他们害死了你父亲，杀了你的兄长，霸占了你家的田地，看起来还不肯善罢甘休，又把你抓了起来？”
可在沈约想到的那幅画面中，赵佶看起来不但像个皇帝，还像个有头脑的皇帝。
沈约看向刘心，“她说的看起来又是真的了。”
赵佶神色森然，若有所思的样子。
卢飞虹上前一步，“他们不应，只是怕你的手段。你以为这些伎俩，就可以混淆黑白，枉顾王法了吗？”
众围观百姓纷纷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