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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伊始他本来亦可在完颜宗翰面前弹奏此曲,却把机会让给了我,自然是想让我这个弱女子有保命之机。
数点光华同时射到。
因为那些光线并非射向他们几个,而是选中不相干的墙体,还有詹姆斯少尉。
他这种应变是真正的随机应变,酆都判官自然大为意外,数次无功,酆都判官应是没有意料到沈约还有这种领悟能力,暂时停止了进攻。
当初他第一次擒住酆都判官,酆都判官给他讲了个故事——有个神仙赐予酆都判官心眼,让酆都判官变得与众不同,而酆都判官却杀了那个神仙。
奇怪的是,那身体上并没有鲜血流出。
沈约却“看得到”酆都判官。
无光线再至,酆都判官亦无回应。
沈约却是轻拨琴弦,同时有光华从琴弦上射出,竟不偏不倚的迎上光芒。
琵琶射出的光线进入光格,随即在沈约所处的空间射出。
可听到这些言语,杨幺已是大奇。
沈约却“看到”酆都判官铁青的脸几乎要滴出黑血,更是犀利道:“杨寨主说的不错,你杀了你的所有同伴,却被同伴在频死前将你驱赶出神仙地。”
他“看得到”酆都判官捧着琵琶的手有些抽紧,更坚信自己的想法。
沈约随即道:“困仙池、捆仙索,克隆体,还有你的……心眼,无不印证着你绝非从神仙那里得到了些许好处,而是可能因为你就是神仙地的神仙。”
人类只想着高等生物会入侵地球,却从不去想,高等生物高明的不应该是心智吗?
心智高等,如何会行以强凌弱之举?
沈约暂时压下这个困惑,随即道:“但你显然是神仙地的人,你对背叛耿耿于怀,因为你背叛的是你的伙伴。”
是以他取过诗盈所用的九霄环佩,以琴音抵抗琵琶所射的光线,竟然一举功成。
沈约扬声又道:“但你背叛了你的同伴,是以被他们驱逐出来。你想回转神仙地,验证自己没错。”
他想到石田秀子说过的事情——萧楚变得像僵尸般,随即消失在一个不知名的空间。
沈约却是趁热打铁,“你有双奇特的眼睛,你称为心眼,说是有个老者赐予,我一直对此深信,这才误导了自身的判断。”
因为常见的神仙,本应该高“人”一等,人类说自然生物低等,但历史上除了人类,本没有哪个生物会这般自相残杀。
“望见”酆都判官双目怒睁,红丝都现,沈约尖锐道:“你卑鄙,但你的能力显然差了同伴许多。是以始终不得回神仙地的方法,但你做梦都想回去,你想告诉他们,你没错!”
萧楚和这个酆都判官是同伴?
沈约却没应。
那是他感受的奇异。
“那是我的失算。”
詹姆斯少尉的身体也是化作了数截。
酆都判官居然捧着一面琵琶!
他说到这里的时候,心中其实有疑惑的。
而沈约、杨幺几人所在的大地,蓦地开裂!
难数的光点从夜空中射出。
酆都判官面前有面棋盘般的光格,和完颜烈敲钟显现的立面棋盘相似而略有不同,酆都判官面前的那个光格是横在面前,是以沈约暂时看不到光格上有什么。
沈约闭目弹琴,琴声不绝,他话语亦是不停,“我一直在想你是什么样的人,图谋的究竟是什么?”
这是一种奇特的空间转换。
原因无它,因为他相信自己对一个人真话、谎言的判断能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