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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未见到皇帝的面目,是不是?”
完颜宗翰没有忘记拉拢沈约。
“但女真人未立国前,族长就是女真人的领袖,承担着排解族人纷争的重担,从未有过这么古怪的举止。”
完颜宗翰继续道:“每当我等要见皇帝议事,都有你韩企先诸多推搪,先是说皇帝身体不悦、或者说皇帝心情不好,到后来……径直说皇帝不想见我等。”
“谙班勃极烈本是皇位的继承人。”
无人应声。
完颜宗翰再上一步,“时至今日,我等已经忍无可忍,是以吾这才召集女真人勃极烈到此。”
韩企先微微吸气,缓声道:“国论右勃极烈似乎言之差矣,这三月来,皇帝并非没有见你,最少……你听过皇帝的声音。”
沈约急速联想中,就听完颜宗翰忿忿道:“还不是有一些鼠辈,觊觎吾辛苦得到的宝贝。”他说话的时候,看的是韩琦先。
他们要做什么?
如今完颜晟虽是皇帝,可在完颜宗翰眼中,什么皇家礼仪都是屁话,一切都应以从前族中的规矩来。
但完颜晟若是没死,他为什么对家族之人避而不见?
看完颜宗翰的样子,分明像以金帝自尊,听到韩企先一口一个国论右勃极烈的叫着,如何会不恼怒?
韩企先没有回答。
大钟旁的都是勃极烈?
稍一回想,沈约只是想到最近似乎接近月圆之夜。
沈约能看出的事情,完颜宗翰何尝看不出,上前一步,完颜宗翰凝声道:“韩丞相,皇帝还不想接见我等吗?”
沈约脸色亦变。
这些人如何会知道琴、画的事情?
怎么会有子弹射击完颜宗翰?
沈约感觉完颜宗翰是给他沈约在介绍,亦是告诉他沈约,如今女人真的权利层,都站在完颜宗翰这面。
他的太多判断,本是因为身旁、以及周围不停的线索推动而汇聚的结果。
沈约想到这里,脑海中突然闪过一轮明月。
沈约分析时,韩企先缓缓道:“国论右勃极烈,韩某不过是奉皇帝的旨意。”
那个未成年的孩子,也是什么勃极烈?
想到这里,沈约脑海中闪过酆都判官的一张脸。
韩企先缓缓道:“请国论右勃极烈稍安勿躁。”
完颜宗翰冷望韩企先道:“如果女真人的族长对族人的苦难避而不见,不加解决,这个族长也不应该再担当族长了。”
沈约暗想女真人以前是财富共享、权利共享的习惯,中原却是中央集权制,韩企先让完颜晟推行三省六部制,无疑是加强中央集权。
韩企先表情似有些异样。
沈约微怔,倒不想完颜宗翰竟敢如此叫板。
可完颜晟有什么问题?
但丞相执行的多是皇帝的心意,不然也很难在这个位置上呆上太久。若不是金帝完颜晟想这么做,韩企先一个外姓之人,如何能够执行此事?
完颜宗翰目光咄咄道:“我等聚集此地,本有一个目的,如果皇帝确实不适应统领女真人之责,那就应该退位让贤,按照我等本来的约定,让位给谙班勃极烈,韩丞相,你说是也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