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庙，宫中怎么会有口大钟？
沈约不想冲突。
完颜晟能感知此间的情况？
他记得初见的时候，完颜宗翰手上绝对没有这道伤痕的。
他是将完颜宗磐不久前说的话重复了一下，却让完颜宗磐如遇知己般激动道：“先生说的不错，本勃极烈此番看来，先生绝对不是常人。”
完颜宗磐心中暗喜，借机抽身先到移剌保身旁，低声道：“沈约如何上得了城墙？你看到了吗？”
想到这里，完颜宗磐居然上前一步，拍拍沈约的肩头道：“沈先生借一步说话。”
看擦痕的迹象，沈约脑海中已经闪过子弹擦过完颜宗翰手背的一幕。
不再理会手下，完颜宗磐看似诚恳道：“沈先生，请容本勃极烈解释原委。”
这种时候，对抗绝不是好的方法。
都说皇帝应天之命，感知天意也是理所当然，可完颜宗磐提及感知，却有点深信不疑的意思。
不多时，移剌保登上了城头，有些畏惧的看了沈约一眼，随即低声道：“忽鲁勃极烈，皇帝有旨意……”
殿前正悬有一口大钟。
完颜宗磐如何不知道在关键的时候，沈约送来台阶让他下？
沈约却留意到对方言语中的“感知”一语。
他一直感觉此事极为奇诡。
沈约在寺庙大殿多见殿前悬钟一事，可着实没有遇到一个皇帝的大殿前放置一口大钟的事情。
沈约看他的表情，显然也是没料到钟声会响起。
既然如此，他何必带着一堆无用的废物凸显自己的畏惧？
沈约微有扬眉，他方才就听到完颜宗磐提及此事，见完颜宗磐一本正经的再说，倒感觉这不是托辞。
见沈约并没有拒绝他有些亲近的举动，却没移动，完颜宗磐笑意更浓，回头摆手道：“还不退下。等着本勃极烈处死你们吗？”
沈约听出完颜宗磐的弦外之音，“当今皇帝是宗磐勃极烈的父亲，勃极烈听闻此事，自然忧心，无论处于对皇帝的忠诚，还是父子情深，终究要验证此事？”
完颜宗磐故作神秘，压低声音道：“有书信送入宫中，说沈先生来到上京，是为了行刺皇帝。”
完颜宗磐吃吃道：“是勃极烈聚集议事的钟声。”
常人做不出瞬间到了他完颜宗磐身边的事情，但他亦不敢径直带沈约去见皇帝，出了事算谁的？
移剌保心道我怎么敢假传圣旨，不过还是点点头。
先博得亲近再咬对方一口，是世人觉得更聪明的方法。
杨幺、沈约上了城楼，移剌保并没有急急登城，本来也是震撼沈约神出鬼没的身形，知道上去也是无用。
移剌保满是惊惧道：“前一刻，沈约还在马上，但下一刻的光景，他就消失不见了。等属下再见到他时，他已经到了勃极烈身边。”
大钟周围还有几人，或多或少露出诧异的表情，因为在他们心目中，完颜宗翰素来威严迫人，少有对旁人这般亲热的时候。
沈约见完颜宗翰热情洋溢，知道这是个老奸巨猾的人，瞥见他左手背有道擦痕，不由道：“勃极烈的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