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？”
杨幺大骇。
沈约却道：“你不用说了。”
他似乎想通了什么，决心要说出心中之秘时，沈约突然竖指于唇，做了个“嘘”的手势，杨幺一怔，立即收声，向堂外看去。
杨幺突然窜到窗旁，推窗就要望出……
沈约目光没有咄咄，只有清澈，“你想必要将你一直隐瞒的心愿对我说出？”
事实上，他不觉得有人用手能发出这种暗器，辅助机关亦是不能。
“你的意思是——蔡京带走了琴、书？”杨幺立即道。
诗盈蹙眉道：“这似乎是家父的安排。清明上河图在城破前就已失窃，家父那时候为此极为暴怒，在似预知到大难临头前，家父贬蔡京出京，而琴、书亦是不知去向。”
诗盈、晴儿均被沈约的肃然所惊吓，事实上，她们从未见过沈约这么萧杀的时候。
但她们均没想到，沈约、杨幺对她们的用意早就心如明镜。
沈约笑笑。
晴儿一旁道：“公主坚持——说若是受辱，当下就会自尽，这才虽被送到教坊，却避免被那些臭男人羞辱。完颜希尹今日让公主出来，我们还很意外，不想竟碰到先生这般真正的男人。因此……完颜希尹让公主留下来，公主也没有……”
“但完颜宗翰似乎只是拿到了琴、画。”沈约缓缓道，“他好像不但没有得到棋，甚至连书都没有到手。”
杨幺蓦地大笑起来，“但杨幺为己一生，难道就不能为他人考虑一回？”
已夜。
杨幺更是意外，“先生……如何……知晓？”
沈约微微点头，“断纹本天然形成，规律难言，那张琴的断纹却如龙纹，很是稀罕。”
他的眼睛就和扫描仪般，见过的事物多准确录入大脑，回忆起来异常清晰。
诗盈有些讶异，“先生真的目光如炬，诗盈从未见先生走到琴前，不想居然看的这般仔细。”
杨幺沉默下来。
沈约继续道：“因此你眼下不必说的。”
杨幺终于放下了酒碗，“姑娘说完了？”见诗盈点头，杨幺缓缓道：“那杨某也要说些事情了。”
他功夫着实不差，不然何以能和岳家军赫赫威名的夜叉神枪将交手而不落下风？他生平也是遇敌难数，可从未见过这种犀利的暗器。
杨幺内心微凛，就感觉危机倏近，倏然缩头，就听“嗤”的一声，一物透窗而入，射入他身后的墙上。
这是什么？
原来不久前、谈论香巴拉时，哪怕诗盈都看出杨幺似乎言不由衷，是以提醒沈约——先生大量，可世上却少你这般人物，进而想让沈约留意杨幺。
沈约看的正是堂外。
她是一腔忠心护主，只想为公主找个可靠的依托，可见公主脸色苍白，终究不能再说下去。
诗盈听到沈约询问，神色黯淡，“不错，家父为求活命，不但将诸多女儿当货物一样的送出，还将长生地一事说出。诗盈受辱本是不可避免，但却因为此事得以保全尊严。”